風語小說 > 九零后天師 > 第二百一十章:求大師指點!
    趙凡和神秀循著聲音來到小虹橋村東邊那個院子,站在外邊向里面看去,搭的靈棚并非黑色,而是紅色的,包括停放的棺材也是如此,甚至綁了朵布扎的大紅花,而演奏喪曲的,綁著紅頭巾、紅腰帶,十分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辦喜事。

    村長李禾與親朋好友們,在另一半院子吃著酒席,擺了六桌,全都坐滿了。

    “死了閨女,還這么樂呵?”神秀瞪大眼睛。

    趙凡目光投向了靈棚,“看那個素袍、布鞋的男人,應該是個有點道行的陰陽先生。”

    民間有三出,出馬仙、出道仙、出黑仙,后者指的便為陰陽先生,道門的分支所演化而來的職業,走陽間路吃陰家飯,農村的白事基本上少不了這種存在,像寫殃榜、擇陰宅、葬期,均由陰陽先生來完成。

    “趙老弟,事若反常必有妖,要不,咱進去逮著他問問?”神秀說道。

    “不慌,就在外邊先看看。”

    趙凡注意到后邊的樹下有兩塊磚,便過去坐下乘起了涼,與此同時,他開啟了天眼,在龍陽之力加持下,審視著院中的靈棚,視野透入棺材里邊除了一具縫合的女尸,竟然還有一條黃鼠狼的尸體!

    神秀的法眼距離羅漢境還差一步,他的法眼穿不了物,便在一旁干著急的問:“看到啥了?”

    “那女尸應當是村長女兒,黃皮子,死的。”趙凡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黃皮子不太大,看體形約么相當于人的十五六歲,腦袋癟了一塊,可能被啥砸了吧。”

    “我的天,那女施主是村長的親閨女嗎?”神秀發愣道:“把閨女跟死的黃皮子合棺,又將喪事當喜事來辦,這不扯的么?”

    趙凡笑了下,說:“我覺得,是在配婚,但具體因為什么,還猜不到。”

    “配婚?”神秀眼皮一跳,“太亂來了,黃皮子邪乎的很,可別搞個尸變。”

    “沒那么簡單。”

    趙凡搖著頭,然后倚在樹上閉眼回顧,《天師秘錄》中有一個類似的記載,不過,卻是男尸與母的刺猬合棺,而那場喪事也是按部就班的辦,不像現在這么反常如同喜事一樣。

    民間信奉的五大妖仙,狐仙、黃仙、白仙、柳仙、灰仙,其中的白仙,說的就是入了道的刺猬。

    之后下葬時,男尸和刺猬也是一起入土的。

    過了三天,那男尸竟離奇復活了,性情大變,先是將那刺猬尸體做成了一頂帽子,始終戴在頭上,不論是睡覺還是洗澡都不會摘。然后在一個夜晚,將自己的村子七十口人,全屠光了,包括生身父母和妻兒,無一幸免。

    接著,復生的男人,挖了村民們的心臟,每天吃一個。

    趙凡也不知道那些心臟都吃完會發生什么變化,因為半個月后,那代大造化天師便云游至此,把男人就地斬殺,連同刺猬帽子一并燒成了渣……

    現在小虹橋村的情況,跟那樁秘聞,像,也不像。

    白仙的尸體成了黃皮子,而那死的黃皮子,沒有妖力殘存,說明并未入道,稱不上黃仙。

    再一個就是喪事的形式,這辦的是堪比紅事的喜喪!

    趙凡歪頭琢磨著此中的貓膩,良久后嘆了下,他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時候,院中靈棚內的陰陽先生,像有感應般側頭望向正對院門的那棵樹下,兩個青年,一個有頭發,一個光頭,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凝視了好大一會兒,雖然隱隱覺得那兩個青年不是普通人,卻沒看出哪里有過人之處。

    “這三天,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萬不能出了岔子。”陰陽先生沉吟了片刻,便走出靈棚來到村長那一桌旁,低頭在其耳旁小聲說道:“婚喪有一大忌,不相干的人不得觀之,否則會影響我布好的風水,因此,若想看到你女兒,就把外邊樹下那兩個攆出村子 出村子。”

    說完,他便回了靈棚。

    村長李禾一聽,那還得了?

    他立刻對著隔壁桌兩個五大三粗的侄子說道:“柱子,栓子,去把外邊那兩個礙事的趕走,不得踏入小虹橋村半步,若是糾纏,就直接報警,說村里邊來了人販子或是偷狗的,隨便安個由頭,總之,不能讓他們壞了燕兒的好事。”

    外邊,樹下。

    神秀挪了挪下巴,道:“那陰陽先生看了會咱,就到村長那說悄悄話了,看這架勢,沒好心眼子。”

    “十有八九是覺得咱礙他事了。”趙凡點頭說道:“終究是有道行的,若感應不到我們非同尋常,除非膽子大的能撐破天才會接辦這個白事。”

    此時,柱子和栓子起身到墻邊拿了鐵鍬、鎬頭,就氣勢沖沖的殺到了院門外邊不遠處的樹下。

    “兩位小哥,這是干啥啊?”神秀裝糊涂的說:“樹底下藏了金子要挖不成?”

    “外地口音?”柱子掂量著手中的鐵鍬,冷聲道:“最近村里有兩家丟了孩子的,你們身份不明,又眼生的很,我懷疑是人販子,趕緊從我們村滾出去,否則就不客氣了!”

    栓子也煞有其事的說道:“而且,丟了五條狗,不光偷人,還偷狗,如果你們敢墨跡,挨一頓打不說,還會被抓去蹲局子。”

    “誤會。”趙凡淡定自若的笑道:“我們同學在隔壁陳祠村,這不放假了,過來找他玩,走的累了就在這歇會腳。”

    “陳詞村?”

    栓子和柱子相視一眼,觀這青年的表情,說得不像是假話,一時也沒了主意,他們想了下就轉身返回院子,跟李禾說了此事。

    李禾一拍桌子,道:“看你倆笨的跟驢似得,管他是歇腳還是怎的,直接攆出村子,廢那話干球?”

    栓子和柱子再次回到外邊樹下,前者沉聲說道:“村長說了,最近傳染病厲害,所以上邊有規定,外來者不得入村,要么走,要么隔離。”

    趙凡抬頭看著他們,沒有言語。

    “聾了還是怎的?人話沒聽懂?”栓子攥緊鎬頭,威脅的低吼了一嗓子。

    “耳朵沒聾,不過,我覺得兩位的運氣不太好啊。”趙凡老氣橫秋的搖頭。

    他們一怔,“什么意思?”

    趙凡凝視著栓子的臉,侃侃而談道:“近半年之內是不是跟一個寡婦搞上了,現在她大了肚子,天天嚷嚷著讓你光明正大的娶她,否則就把這事捅出去,讓你沒臉做人?唉,知道有的女人沾了就會身敗名……”

    這說話的語氣,就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栓子面色大變,急忙撲過來堵住他的嘴,說道:“哥,別說了,別再說了。”

    柱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哥哥,竟搞大了寡婦的肚子?

    而趙凡抬起手,拿掉栓子的手后又面朝著柱子,惋惜的說:“你更慘,本來都要結婚了吧?可這個節骨眼上,卻在拿錢去城里看房買房時,遇見個老同學,拐噠著你進了賭場,先是小贏了幾把,最后被套進去了,全輸……”

    “大哥,求求不要說了!”柱子也撲過來堵著趙凡的嘴,哀求道:“我不攆你了還不成么?”

    栓子一臉懵逼,弟弟把買房的錢全敗壞了?那里邊還有跟他借的五萬啊!

    趙凡淡笑著問道:“不是說傳染病厲害,上邊有規定禁制外人入村嗎?咋又不攆我們了?”

    栓子和柱子欲哭無淚,心中仿佛小泥鰍見了龍王一樣震撼,他們并不認識趙凡,可藏的秘密卻被對方一字一句的道破了,這等神人,給自己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再攆了……

    下一刻,這對難兄難弟默契的對趙凡撲通跪下,“求大師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