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九個哥哥團寵小甜包 > 第166章 我是你媳婦

果然,蘇奶奶的心思瞬間到做晚飯上去了。“行嘞,我乖寶想吃啥餡兒的?素的還是肉的?”
蘇奶奶說著,已經開始盤算家里有什么菜,哪些菜適合包餃子。“蘿卜肉的?白菜肉的?要不吃酸菜肉的?”
蘇奶奶不等蘇小甜開口,直接開口了。“我想吃酸菜肉的,奶做!”
蘇小甜抱著蘇奶奶的胳膊說道。蘇奶奶樂顛顛地說:“行,天熱了,酸菜也得快些吃完。”
“奶,多放點兒蔥,好吃!”
蘇小甜毫不客氣的開口。蘇奶奶寵溺地看著蘇小甜,說道:“這小嘴倒是越來越挑了。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蘇小甜笑嘻嘻甜膩膩地說:“是奶奶慣的。”
蘇奶奶不再說話,風風火火地忙著撈酸菜、切酸菜,剁肉餡兒去了。在吃喝上,蘇奶奶從來都不是個舍不得的人,尤其現在家里條件好多了,更是想著法兒地讓孩子們吃好一些。“奶,我幫你剝蔥!”
蘇小甜主動說。蘇家其他幾個娃也立刻圍攏過來幫忙,祖孫們和樂融融的。只是,哥哥們過來之后,蘇小甜卻瞬間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了。連剝蔥這樣最簡單的差使都被搶走了。她只能百無聊賴地站在旁邊看著。哥哥太多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啊!“小甜,你去隔壁給你姑說一聲,晚上過來咱們家里吃餃子。”
蘇奶奶忽然想起閨女,遂大聲道。總算能有點事兒干的蘇小甜忙就應一聲,蹦蹦跳跳地跑到隔壁去叫人。隔壁的蘇滿秀正在看書,安安靜靜地坐在窗前,文靜嫻雅的模樣,絲毫都看不出來幾年前的落魄。陳修遠小朋友正坐在一旁玩幾個木頭削的玩具。娘兒兩個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幅畫一樣。這樣一幅安靜的畫面在蘇小甜哐哐哐敲門的時候,被破壞了。“姑姑,姑姑!”
蘇小甜敲了兩下門之后,生怕蘇滿秀聽不見一樣,大聲喊著。“小甜來了啊?”
蘇滿秀忙出去給蘇小甜打開大門。“姑姑!”
“怎么這時候來了?”
“我奶讓我過來給您說一聲,晚上上家里去吃餃子,我奶做的酸菜餃子。”
蘇小甜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奶奶做的餃子,味道就是好,那滋味,可真是別提了。陳修遠小朋友聽到餃子兩個字,立刻將手中的小木劍丟在地上,邁著小短腿朝著蘇小甜跑過來。“餃子,餃子!吃餃子!”
小朋友說話雖然不是很連貫,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地蹦出來,但一個字一個字卻都十分準確。蘇小甜笑著摸了一下陳修遠的腦袋,說道:“走,姐姐帶修遠去吃餃子嘍。”
陳修遠毫不客氣地將親娘丟在一旁,拉著蘇小甜的手朝老蘇家的院子走去。兩小只已經邁步離開,根本不管蘇滿秀是不是跟上了。蘇滿秀無奈地搖搖頭。兩家距離近,她也沒管,由著他們去了。蘇滿秀自己先將書里夾了一片自己制作的書簽,這才合上。又給爐子里添了一點煤,半封起來,這才關門。臨出門之前,又去廚房里拿了自己的圍裙。家里一堆小孩兒,娘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得去隔壁幫忙包餃子。腳步輕快地走出大門,蘇滿秀滿臉都是笑容。拿出鎖頭,鎖好了大門,蘇滿秀一回頭,卻看到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后。蘇滿秀嚇了一跳,差點兒跌倒。“同志,你小心點兒!”
那女人開口,帶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但能聽懂。女人的身后,還站著兩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大概七八歲左右的娃。三個人的眼睛都圓溜溜地盯著蘇滿秀。蘇滿秀被盯著看,頗有些不自然。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沒有臟,褲子也是好的,鞋也沒問題。那女人擠出一抹笑容,小聲地問:“同志,我打聽一下,您知道陳子安住在哪里不?”
蘇滿秀先是一愣,隨后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女人。確定眼前站著的是個陌生人,從來沒見過。她十分好奇,這個女人是什么人?為啥要找陳子安?“請問您是?”
蘇滿秀問。“我是陳子安的媳婦!是來城里找他的。”
那女人羞澀地笑著說。蘇滿秀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陳子安的媳婦?陳子安的媳婦!那她是誰?陳子安有媳婦,她成什么了?小妾?蘇滿秀只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差點兒跌倒在地上。“你說,你說你是陳子安的啥?”
蘇滿秀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陳子安怎么可能還有一個媳婦?陳子安以前明明說過的,沒有媳婦。他不能騙自己,也不會騙自己。那女人囁嚅了一下,卻還是開口說:“我是陳子安老家的,是他,他媳婦!”
她沒聽錯,這女人確實說,她是陳子安的媳婦。蘇滿秀十分希望自己能堅決地相信陳子安,但心中到底還是多了幾分懷疑。她瞬間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呵呵!她真的做了自己最不齒的那種女人。“同志,你知道不知道,陳子安住在哪里?”
那女人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肯定是認識陳子安的,便多追問了一句。大隊里的人說,陳子安就住在這里,而且,聽說陳子安還當官了。女人一雙并不算漂亮的眼睛渴盼地看著蘇滿秀。蘇滿秀定定地看著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用審視的目光一遍遍的盯著女人看。女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從衣兜里摸出來一張照片,生怕蘇滿秀不相信一樣,直接送到了蘇滿秀的眼前。“同志,你看,我還有和陳子安的照片嘞。”
蘇滿秀一看,上面的男人果然是陳子安。只是,那應該是多年以前的陳子安,看起來青澀稚氣,和現在的沉穩不一樣。但那個人是陳子安無疑。蘇滿秀身體忍不住晃了一下,忙扶住旁邊的墻才算站穩了。看到了照片,蘇滿秀覺得,就算自己想相信陳子安都不能了。一個拿著和陳子安合照的女人,不可能和陳子安沒關系。蘇滿秀忽然覺得,自己曾經以為的幸福,就像是笑話一樣。但蘇滿秀是個要強的性格,即便知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了,卻依然不允許自己軟弱。就算要退場,她也要退得體體面面。“他就住在這里!”
蘇滿秀只覺得喉嚨像是塞了棉花一樣,干澀難受,但這句話她必須說。她的心里對眼前的女人和孩子,是有同情的。感同身受。當年她也曾經被男人拋棄。即便已經過去好幾年,但那些痛卻只是被深藏在心底而已。眼前女人的出現,讓她那些夢魘一樣的痛苦再次浮現。只是,她卻覺得難以置信。陳子安竟然會騙她。她當初問過陳子安,陳子安分明說,他是單身。陳子安的原配妻子找上門來了,她該何以自處?蘇滿秀想躲開,但卻很清楚,躲不開。有些事情不是躲開了,就不存在。“就住這里?”
那女人看看蘇滿秀,再看看剛剛鎖起來的大門。她的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想問什么,卻最終沒有問出口。看著女人怯生生的樣子,蘇滿秀又心軟了。顯然,這個女人也不想面對陳子安身邊已經有另外一個女人的事實。她心痛難當!“你請進吧!”
蘇滿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重新打開大門,讓女人帶著孩子進來。“他住在這里,不過現在去上班了,不在家!”
蘇滿秀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一樣,邁動一步都艱難。但她堅持著將大門推開,讓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進門。此時,眼前沒有鏡子,如果有鏡子,蘇滿秀就能看到自己的臉色是如何難看。“既然他不在,我們就先不進去了!”
女人遲疑了一下。可是,她旁邊的孩子卻怯生生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裳說:“娘,我餓了!”
接著,另一個孩子也低聲說了一句:“我也餓了,娘!”
兩個孩子站在大門口喊著餓,女人為難了,蘇滿秀也為難了。這兩個孩子是陳子安的嗎?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兩個孩子,和女人有三分相像。可是,卻一點都不像陳子安。這一瞬間,蘇滿秀甚至都有些遺憾,這兩個孩子,怎么就沒有繼承到陳子安的好容貌呢?隨即才想起來,她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陳子安的原配來了,帶著孩子來了,她和她的修遠以后該怎么辦?蘇滿秀甚至想到,要不要現在就收拾東西去隔壁,甚至去紅心大隊。再也不要回來了,不要面對這一切。“同志?”
那女人似乎看出了蘇滿秀的不對,低低地喊了一聲。“剛才想別的事情,有些出神,您先到屋里坐,陳……他大概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將人招呼到屋里之后,蘇滿秀不想面對這個女人,便給娘兒三個倒水。倒水的時候,差點兒將暖水壺給摔了,好在及時穩住。“先喝點兒熱水,我,我給你們做飯去!”
蘇滿秀十分慫地從正屋里奪門而出,跑到了廚房里。女人看著蘇滿秀奪門而出的身影,眼眸之中多了幾分黯然。這個女人是這樣的漂亮,比她漂亮多了。她穿的衣裳也新,連個補丁都沒有。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忽然就嫌棄了。她也要過這樣的好日子!女人捏緊了拳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蘇滿秀到了廚房,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滑落,一點聲音都沒有。可以哭,但是不能讓人聽見,這是她最后的尊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滿秀終于哭夠了,才將眼淚擦干。她點火燒水。燒水的時候,蘇滿秀拿出一根蔥,洗干凈細細地切。只是,做過無數遍的動作,在忽然之間就不是那樣熟練了。一個不留神,蘇滿秀將自己的左手切了一刀。血立刻順著刀刃流了出來。疼痛讓蘇滿秀瞬間回神。她忙舀了一勺水沖了一下,又用右手緊緊地壓住傷口。傷口很疼,可心里的疼比手上的傷口還讓人難受。她想去正屋包扎一下傷口,但想到正屋里的人,她終于沒有去。“蘇滿秀,過了兩年好日子,你怎么就嬌氣了?以前受傷比這個嚴重,不是都挺過來了!”
蘇滿秀喃喃地說著話,淚水卻再次忍不住地噴涌而出。“你真沒用,真沒用!”
蘇滿秀恨恨地罵著自己,一邊擦著眼淚。可是,原本不發達的淚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竟然如此旺盛了。以至于她擦了很久都不能擦干眼中的淚水。這幾年的幸福生活,就好像變成了諷刺一樣,讓蘇滿秀難受。水開了,蘇滿秀淚眼朦朧地從柜子里取出一把掛面。將整把掛面都丟在沸騰的水中,蘇滿秀還是傻傻的,差點兒連用筷子攪一下都忘了。如果不是聽到大門的響聲,將她驚醒過來,面估計就要坨了。蘇滿秀沒有想進門的人是誰,而是先用筷子攪了一下鍋里的面。她是個莊稼人,見不得浪費糧食。掛面很細,煮起來也快,蘇滿秀不想去面對外面的一切,便假裝沒有聽到聲音。她若無其事地又在鍋里分別放入鹽、醬油和一滴香油之后,才將面條分別撈到三個大碗里。院子里,傳來陳子安的聲音。“秀兒,晚上吃面條嗎?我都聞到香味了,你還放了香油?”
蘇滿秀聽到了陳子安的聲音,卻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陳子安一家子人團聚。他們一家子人團聚,她就是個多余的人。陳子安也很好奇,為什么蘇滿秀都沒有開口應答,平日里他回家,只要蘇滿秀在家,總會迎出門。飯的香味從廚房里竄出來,蘇滿秀肯定是在廚房里。他索性直接走進廚房里,打算看看妻子在忙什么。結果,剛進門就看到蘇滿秀紅通通的眼睛。“秀兒,你這是怎么了?”
陳子安嚇一跳,忙就將手中的包丟在一旁的柜子上,急切地問。蘇滿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不回答,就是不想見到陳子安。可這個人,為什么先到廚房里來了?她搖搖頭。陳子安卻眼尖地看到了蘇滿秀受傷。“怎么傷得這么嚴重?還在流血!”
陳子安一把抓住蘇滿秀的手,眼里都是心疼。“就是剛才切蔥,不小心切到了……”蘇滿秀想到正屋里的女人和孩子,身上的鎧甲瞬間立了起來。“你去正屋吧,別管我了!”
感覺到了妻子忽然之間的變化,陳子安有一點疑惑,但并沒有放在心上。“真是越來越傻了,手都切成這樣了,怎么能不管你,走咱去包扎一下。”
陳子安拉著蘇滿秀的手就要出門。誰知道蘇滿秀卻忽然推了陳子安一把,陳子安冷不防一個趔趄。“不,你不要管我,我去一下隔壁!”
蘇滿秀一把將陳子安推開之后,慌不擇路的就跑了。看著她忽然落荒而逃的身影,陳子安眼底眉間都是疑惑,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跑了?還有陳修遠呢?小家伙跑哪兒去了?既然滿秀去隔壁了,索性,他也抱著兒子去隔壁好了。陳子安站在廚房門口,才打算張嘴喊兒子,卻被院子里站著的三個人嚇了一跳。他家里什么時候多了三個陌生人?神出鬼沒的!“你們是誰?”
陳子安一張臉當場就變了。“子安,我,我是春妮啊!”
女人忙就用手搓了一下臉,似乎是想搓掉臉上的灰塵一樣,還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春妮?”
他認識這個人嗎?陳子安回想了一下。他又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這個春妮是什么人了。“你怎么來了?”
陳子安的臉色并不好。雖然當初他回去之后,知道妻子已經改嫁,什么話都沒說,但要說心里沒有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我,我……”春妮垂著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說。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將兩個娃往前一拉,就差將兩個娃推倒了。“這兩個是我兩個兒子,快叫爹!”
陳子安驚得嘴巴大張,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而這時候,蘇滿秀正好回到自家門口。跑到老蘇家大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算今日上門的女人是陳子安的原配又怎么樣?她也是拿了結婚證明媒正娶的,為什么要逃走?就算最后要走,也得有個說法才對。不能走得不明不白!因為這樣的想法,她選擇了直面,所以,又回來了。可是,才回到門口,就聽到這一句讓孩子叫爹的話。她身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不見了。之前心里還存的那點兒僥幸,也徹底的沒有了。都叫爹了……她腦子里就只有這樣一個想法。蘇滿秀不想再進去了。她不知道自己進去了,又能要一個什么樣的交代。蘇滿秀踉踉蹌蹌跑到隔壁的時候,可是將蘇奶奶和蘇家幾個娃嚇了一跳。“秀兒,你這是咋了?”
蘇奶奶將手中正在包的餃子丟下,匆忙就跑到蘇滿秀的面前。蘇滿秀不說話,只是淚流滿面,一點形象都沒有了。陳修遠小朋友本來正在和小八、小九兩個哥哥玩,忽然看到母親這樣沖進來,嚇了一跳。小朋友小嘴一癟,也哭了。蘇小九忙就抱著他哄:“修遠不哭啊,沒事,沒事!”
“媽媽哭,媽媽哭!”
陳修遠小朋友抽抽噎噎地哭著,還不忘記用短短的小胖指頭指著蘇滿秀。蘇奶奶扶住蘇滿秀坐下,說:“你這是咋了?看看你這樣子,把小遠都嚇著了。”
蘇小甜也是十分懵啊,明明剛才去的時候都好好的。她帶著修遠過來了,原想著姑姑一時沒過來是有事耽誤了,可怎么一會兒時間,就能哭成這樣?再看著蘇滿秀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可不是才哭一下。忽然,她看到了蘇滿秀受傷的手。“姑姑,你的手怎么了?”
蘇小甜失聲喊道。蘇奶奶也才發現自家閨女的手居然破了。她忙找到家里的藥粉,又找了一塊干凈的白布,給蘇滿秀包扎傷口。蘇滿秀就這樣無聲地流淚,任由蘇奶奶擺弄。蘇奶奶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跟個孩子似的,為了這么點事兒,哭成這樣,你羞不羞啊!”
蘇滿秀聽著蘇奶奶的絮絮叨叨,忽然就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撲在蘇奶奶的懷里,哭得像個孩子。陳修遠小朋友本來在哭,忽然聽到媽媽哭得這樣大聲,倒是不哭了,只是傻傻地盯著蘇滿秀看。看得出來,孩子是真的被嚇壞了。蘇奶奶也懵了,摟著閨女,不知道該說什么。蘇滿秀在蘇奶奶的心里,從來都懂事,還不曾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秀兒啊,你別哭,嚇壞了小遠,娘也害怕!”
蘇奶奶低聲安慰著蘇滿秀。蘇奶奶又沖著蘇小甜示意一下,意思是問,蘇滿秀這是怎么了。蘇小甜并不知道,就這一會兒,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姑姑,您別哭了,傷眼睛,我看著也要哭了。”
蘇小甜輕輕地拍著蘇滿秀的后背安慰著姑姑。蘇奶奶嘆一口氣。之前懷疑閨女是因為手疼而哭,現在她可不這樣想了。滿秀不是這樣軟弱的性格,肯定遇到別的難受的事兒了。可滿秀家一共就三口人,修遠還小,肯定不會讓滿秀難受。那剩下的就只有陳子安了。“你去隔壁看看!”
蘇奶奶用口型對蘇小甜說。蘇小甜會意,立刻跑出去到直奔隔壁。到了陳子安家門口,蘇小甜就聽到院子里有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這是個啥情況?姑姑家里,怎么會還有個女人說話?莫非,就是這個女人讓姑姑不高興了?蘇小甜也不進去了,索性就在門口站著聽墻角。“春妮,你怎么能這樣說?”
陳子安沉穩的聲音里帶著一點焦躁。“我咋不能這樣說了?我本來就是你媳婦!”
春妮的語氣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