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領域。
方白周圍環繞古怪的氣息，白衣男子緊緊盯著他，忽然變了臉色。
“這是…”
那一瞬間，白衣男子有種錯覺，好像方白突然消失，又好像是停在一個點，永遠不會再出現。
“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暗暗失神，開始有些相信方白說的話。
可是…
九千年啊！
九千年苦修，連皮毛都沒有摸到，怎可能有人還不到半年就走到這一步？
“會是時間法則嗎？”
白衣男子目光漸漸凝重，因為他察覺到方白正在凝聚法則之晶。
會是什么？
時間？
此刻，方白丹田內一片明亮，居中一點最是璀璨，那是即將凝聚出的時間法則之晶。
成功是遲早的事，只是這次能不能成，方白也沒有把握。
真到凝聚的瞬間，方白才發現自己估計的有些樂觀。
領悟到時間法則是一回事，凝聚出時間法則是另一回事，那是一個質的飛躍。
時間，最神秘且虛無縹緲的存在。
“聚！”
方白一聲低喝，丹田那一點光亮不斷壯大，飛速旋轉形成一個漩渦。
周身氣勢起伏不定，白衣男子目光灼灼，內心比方白還要緊張。
轟！
方白身體猛地一陣，周身氣勢消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丹田變的暗淡。
“哪里出了問題？”
方白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你…”
白衣男子張了張嘴，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表情有些失望。
“失敗了！”
方白低嘆一聲，已過去六天，想在最后四天凝聚出時間法則之晶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時間法則？”
白衣男子忍不住心中疑惑，還是問了出來。
方白也不說話，伸出右手，緩緩在空中移動。
那右手看似保持同樣的速度在移動，卻給白衣男子一種快慢交替的感覺。
仿佛從一個時間點突然跳躍到下一刻，又好像突然回到上一個時間點。
“你…你…竟然…”
白衣男子驚的說不出話來，盡管他沒有領悟到時間法則，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本想凝聚出時間法則之晶，可惜還是差了一些。”方白喃喃道。
“差…差了一些？”
白衣男子仿佛被人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九千年沒有做到的事情，方白在短短三個多月就做到了，而且已到了凝聚法則之晶的地步。
嚴格意義上來說，凝聚出法則之晶才算領悟到法則。
可事實并非如此，到了凝聚法則之晶的時候，其實已算領悟到法則，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我輸了，愿賭服輸。”方白說著，就要請出夫諸。
“不，你贏了！”
白衣男子長嘆一聲，表情陰晴不定，心中五味雜陳。
方白疑惑看去，他當然知道自己贏了，只是沒有凝聚出法則之晶怕白衣男子不承認，沒想到他竟然認了。
“多謝！”
方白松了口氣，萬一他不認賬，事情會很麻煩。
白衣男子直直盯著方白看了許久，突然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方白眉頭輕皺。
“你絕不是表面 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沒有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領悟到時間法則，何況你還領悟到空間法則。”
白衣男子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心中疑惑更甚。
見過的天才不計其數，可這樣的人實在無法理解，讓他不得不懷疑。
“你想反悔？”方白沉聲道。
“不！”
白衣男子傲然道：“本尊輸的起，只是想輸個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
此刻，白衣男子認定方白是強者輪回或者奪舍。除此以外，想不到別的可能。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方白淡淡道：“那你認為什么人可以做到？”
白衣男子啞然，放眼神界，如此人物也是少之又少。能同時領悟到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絕不是尋常之人。
無論輪回轉世還是奪舍，必定有人守護才是。
“罷了！”
想到此，白衣男子嘆了口氣，“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暫時我還沒有想好，等我…”
“有人！”
白衣男子隔空望去，抓起方白閃身就走。
北魑？
方白發現來的竟然是北魑，身邊跟著一個灰袍青年，有著神王修為。
“見過宮先生！”
北魑朝著白衣男子畢恭畢敬的行禮。
“你竟然沒死？”白衣男子淡淡道。
方白也很好奇，盧煌帶著三十位神尊追殺，他還能逃的了？
“運氣而已。”北魑恭聲道。
“嗯！”
白衣男子淡漠的點點頭，“此地不宜久留，陰陽帝宮隨時可能殺來。”
“是，我正要離開。”北魑說道。
“他是誰？”白衣男子指著灰袍青年問道。
“無意中遇到的，一起結伴而行。”北魑說道。
他在撒謊！
方白一眼就看出北魑的眼神不對，何況他這個時候哪里顧得上帶一個神王？
不過方白也沒有多想，更不會想到眼前之人會是吞噬大帝。
“請問，無憂神尊他？”
“他也沒有死。”
北魑疑惑的看了眼方白，瞬間收回目光。
“去吧！”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北魑與灰袍青年翩然離去。
“咦？”
他們離去的一瞬間，方白發現那灰袍青年朝著他笑了笑，古怪中帶著意味深長。
“怎么了？”白衣男子問道。
“那人有古怪。”方白皺眉說道。
“你說北魑？”
“不，那個神王。”
“哦？”
白衣男子頗有深意的看著方白，“你的眼力很不錯，此人確實有些古怪。有種睥睨天下，漠視一切的氣勢，很不簡單。”
“宮先生，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方白輕聲道。
“離開此地，會不會對你有影響？”白衣男子問道。
“影響肯定會有，可是萬一…”
“沒關系，帶你去一個地方。”
白衣男子說完，帶著方白閃身離去。
沒過多久，停在一片海域，盡管有白衣男子護著，天地間恐怖的殺意依舊讓方白感到很不舒服。
“怎會如此？”白衣男子神念散開，似乎在尋找什么。
“宮先生？”“禁忌之海有兩處時空領域，此地還有一處，可是怎么不見了？”白衣男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