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老大接劍

槍尖刺破腿肉并沒有繼續下行,因為吃痛之下的程冬弈一劍奮力揮向了黑無常天靈蓋,如果不收槍后撤就會被一劍切掉頂蓋,到時候戳個吸管進去啄上幾口,保管比生猴腦還要給勁。
黑無常是被超能增功儀催生出來的半圣境武者,就跟吃激素催生長大的豬娃一樣,十幾斤重的豬娃長到三百斤只需要五個月,那玩意頭腦遲鈍滿身都是化學藥物沉積,被儀器催生出來的武者有多少隱疾暫時不知道,但黑無常的痛覺和智力已經退化到了一個介于白癡與瘋子之間的臨界點,剩下的是武者戰斗的本能。
超能增功儀真正完善需要一個過程,而到達這個過程又需要試驗品,黑白無常就是兩個試驗品,黑無常是第一個實驗品,他的智力也退化得最厲害,兩人一起都是以白無常為主導,相互配合能把戰斗力發揮到極致。
程冬弈腿面子上被扎了一槍,身軀禁不住輕輕一晃,白無常趁勢揮爪疾撲而上,雙爪一分如游龍擺尾般扣向他咽喉前胸兩處,真正聰明的武者要懂得捕捉稍縱即逝的戰機,趁你病就要你命。
程冬弈受的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到骨頭,見到白無常趁機發難揮掌往下就是一掃,掌風幻化出一片殘影,用上了渡厄重生。呯!渡厄掌用來防守冠絕天下,白無常吃了兩次憋,還沒等掌風襲到他已經撤爪往后疾退了數尺。
嗖!幾乎是在白無常退開的同一時間,蓄勢已久的黑無常雙臂一振,鏈子槍閃動著點點耀眼的光華,閃電般刺向程冬弈前胸,兩人交替輪換攻擊,進退之間章法儼然,程冬弈倉促間只能揮劍格擋,沒想到黑無常手中的鏈子槍就好像有了靈性一般,槍桿側面在他手腕上橫磕了一記,槍尖順勢斜上挑起,用巧勁把龍淵劍挑飛出去。
嗤!龍淵劍在一聲輕響中化作一道青光投向遠處的黑暗,程冬弈心往下一沉,第一反應就是要沖上去撿起從不離身的寶劍,誰知念頭剛動,不遠處的白無常怪叫一聲沖了過來,雙爪摟頭蓋臉扣了過來,他就像一塊貼身膏藥,即便是甩掉了也會隨時再沾上來。
先失鴻鳴刀,又失龍淵劍,程冬弈心頭方寸大亂,雙掌一錯有如瘋魔般拍出,大片掌影重疊如山,對著黑白無常猛壓了過去。
蓬蓬蓬——七式正陽掌不循章法,管他娘的是‘陽煦山立’還是‘金烏拜岳’,亦或是‘正陽天下’,總之一個字,拍!程冬弈現在已經顧不得什么狗屁招式,只顧把記憶中那些掌法一股腦兒拍向黑白無常。
殷紅的掌心如火般熾熱,雙掌猛起倏落,狂烈的氣勁宛如怒海瀾濤般涌向黑白無常,此時此刻任何招式都成了多余的累贅,純粹用半圣武者丹田中那股氣做最后一搏,管他娘的爪子鏈槍,就算身上背上百十個透明窟窿也無所畏懼,程冬弈腦海中一片空白,雙掌對著黑白無常滾滾拍出。
轟隆隆——
以程冬弈立足處為中心響起陣陣有如平地驚雷般的巨響,氣勁卷起的飆風呼嘯激蕩,地上的泥塵滾滾揚起,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色中也能看得清楚明白。
原本占盡優勢的黑白無常被這猝然發生的轉變弄懵了,這種瘋狂的打法根本不像一個古武者,跟地痞流氓中的狠人吃了大虧后瘋狂發泄差不多,對方已經不計任何后果,偏偏他還有著一身高到駭人的修為。
兩個經驗老道的半圣境武者聯手對付一個半圣武者勝算極大,黑白無常憑借詭異的合擊術可以在短時間內收拾下心煩意亂的程冬弈,可他們怎么也料不到這小子會徒然發狂,不要本錢的把內丹中積聚的所有氣勁瘋了似的揚掌拍出,他們被逼無奈接了兩掌被震得手心發麻胳膊發酸,趕緊跳開數米靜等這小子把辛苦積攢的氣勁揮霍干凈。
作為一個古武者都會深知氣勁對一個武者而言意味著什么,丹田內的氣勁是要依靠長時間積累才能用時不虧,像程冬弈這種肆意揮霍氣勁的行為看在黑白無常眼中是不可理喻的,因為他們都知道古武者攢點氣勁太不容易了。
程冬弈雙掌連揚起,早已經開始漫無目的亂拍,他現在不需要確定敵我,只需要用這種方式疏泄掉心中那股郁氣,就是那股該死的郁氣讓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對敵,心神不寧,亂成了一團糾麻,這樣下去被黑白無常干掉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人從生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經受各種負面情緒,有人把這些負面情緒稱之為心魔,就這東西就像吞噬人內心的魔鬼,如果不能盡快把它們驅除掉將會受它們影響從而帶來無窮的禍害,有的人把這種現象稱之為走火入魔。
剛才程冬弈就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瘋狂的疏泄掉心中產生的負面情緒,那現在很可能已經走火入魔,下場只有一個,被黑白無常殺死,他不想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掉,索性選擇瘋魔了一把。
程冬弈仿佛不知疲倦般揮掌猛拍,把周邊能見的所有東西全部轟碎,有好幾座用青石搭建成的平房被剛猛絕倫的掌力直接轟成了一堆石礫,房子里的主人無一幸免,全都在他動手拆房子前被黑白無常殺死,拆掉幾座無主的老房子根本不算什么。
內心的情緒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程冬弈疾拍不停的手掌也隨之停了下來,就在他準備查看一下腿傷時,忽聽得身前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殺!”
話音未落,黑無常的鏈子槍好似毒龍般刺向程冬弈胸膛,他就是個聽命行事的提線木偶,一個簡單的殺字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死眼前的年輕人。
程冬弈反應奇快,反掌虎口張開抓向槍身,這支該死的短槍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手指剛觸碰到冰冷的槍身,一條白影從左側飄飛而至,兩只利爪帶著銳風直襲他周身要害,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聲斷喝:“老大,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