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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弈靈機一動讓愛顯擺的德古拉去尋找隱形飛行器的資料,如果這貨找不到資料他也不會真把一個血族送去礦山做工頭,不過讓這廝跑一趟是肯定的,到時候再好好給他上一堂鮮活生動的政治教育課。
一個商人和一個政客之間除了利益原來還有很多話題可以海聊的,餐廳里兩位就聊得很投機,兩人的女兒也找到了共同的話題,李慧賢還把伊芙拉進了閨房,其實她心里更想拉門外那個。
程冬弈無聊得發慌,但作為保鏢他又不能離開,只能在門外吹著冷風遛彎兒,官邸內的安保人員大都認識這位有來頭的年輕保鏢,就任由他去了。
首都的夜有些干冷,天冷時男人就憋不住尿,這不是腎臟的問題,是熱脹冷縮的原理。程冬弈突覺得一陣尿急,左右掃一眼過去沒見廁所,好在是站著交水費的爺們,找個沒人的墻角或大樹背陰解決問題就行。
這座官邸是有年頭的老宅子改建的,還保留著不少古木,其中有一株兩人合抱的大白楊格外惹眼,對于尋找排水點的程冬弈而言是個不錯的好地兒,他腳下一個滑步掠到了樹后,掏槍醞釀開始放水。
淅瀝瀝澆了一半,忽聽得樹頂端傳來一聲輕響,抬頭一眼望去只見樹丫杈上盤著一個黑乎乎的鳥窩,為了弄清楚聲音的來源,他運動透視之眼對著鳥窩掃了過去,誰知這一眼掃過去看到鳥窩里有只烏鴉頭朝上望著,還張開了翅膀擺出一副攻擊姿態,身上的絨羽根根豎立,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只縮小版的斗雞。
大半夜的烏鴉不睡覺望天?這架勢還真有些怪了,難不成這黑咕隆咚的還有啥天敵嗎?程冬弈還真沒見過這種奇事兒,立刻來了興趣,他全神貫注把視線投向了烏鴉腦門頂上那片天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程冬弈見到了那架圓盤模樣的隱形飛行器,這東西就懸浮在樹頂上方的不到兩米的空中,難怪會惹得烏鴉警惕,禽鳥感知危險的能力比人類要強多了,它們即便是不用眼睛也能感知周遭的危險。
如果不是這只憤怒的烏鴉,程冬弈也許看不到隱形飛行器,但很快他發現這不止是一只憤怒的烏鴉,還是一只勇氣十足的猛禽。
啊!蓄勢已久的烏鴉徒然張嘴發出一聲尖叫,振翅如穿云利矢般沖向天空,尖喙狠狠啄在飛行器下方。
奪!偌大的飛行器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居然大幅晃動了兩下然后開始迅速拔升,那只勇氣十足的烏鴉毫無懼色的望著遠遁的飛行器,嘴里不時發出兩聲啊啊歡鳴,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個剛打了勝仗的將軍。
一直貌似平凡的小烏鴉竟然能把一個大過它身體百萬倍的龐大飛行器啄走,這事兒說出去只怕也沒人相信,但樹下的程冬弈卻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沒有硝煙的戰斗,他此時心中對這只站在鳥窩內梳理蓬松亂毛的烏鴉充滿了敬意。
“按理說烏鴉是不可能對金屬飛行器造成損傷的,剛才分明就是這只烏鴉把它啄跑了,為什么?沒理由啊!”程冬弈腦海中好像走馬燈似的回放著剛才那一幕神奇的畫面,他很想弄明白烏鴉為什么能把飛行器啄走,難道這個巨無霸似的隱形飛行器是銀樣蠟槍頭么?沒道理,真沒道理,卻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喂!哎呀,你在干什么……”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嬌嗔,失神的程冬弈轉頭一看,發現李慧賢正滿臉羞紅的站在自己身后,她雙手還故意捂住了眼睛,不過指縫兒卻張得跟樹丫杈似的。
程冬弈嘿嘿干笑了兩聲,沒皮沒臉的說道:“黑燈又瞎火,找不到廁所,對了,你跑來不是專門為了看我撒尿的吧?”
李慧賢俏臉火燙,低聲啐道:“誰稀罕看你……撒。”話到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妥,愣生生把最后一個帶水份的字兒咽到了肚子里,低著頭嗔道:“他們聊完了,現在讓你護送那兩尊金菩薩回去。”
“金菩薩?”程冬弈挑眼望著對面的李慧賢,這詞兒倒是新鮮,從中也能感受到她對梅森父女似乎有些反感。
李慧賢嘟著嘴說道:“老爸都說了讓他們留下來了,那個洋婆子非得說認床,結果那尊金菩薩才堅持回去,原本我還想跟你說說話的……”說到最后,這妞兒莫名感覺一陣委屈,眼眶兒竟然跟著紅了。
程冬弈又不是榆木疙瘩傻棒槌,他這輩子注定是個感情上的混蛋了,有心無意舍不得,招惹的女人都個頂個的癡情,剪不斷理還亂,索性就把這理不清頭緒的感情絲線搓成一團麻,欠下了再慢慢去還吧!
李慧賢低著頭,貝齒輕咬著嘴唇,剛才她為了能把伊芙留下來過夜已經做足了努力,可惜洋婆子太精明,似乎看穿了她的用意,到最后居然找出了認床的借口離開,讓她所有努力都付諸流水,心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程冬弈上前兩步,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我又不是現在就離開,等完成了這次的任務好好陪你逛兩天。”說到一半他把嘴湊到了李慧賢耳邊,癢癢的說道:“就咱們兩個,偷偷的……”
女人是一種耳根子容易軟的動物,幾句甜言蜜語飛進耳朵孔就等于直接飛進了心里,李慧賢原本陰轉小雨的心情被兩句暖心的話兒一撩撥立刻變成了晴空碧日,紅著臉兒一個勁的點頭,嘴里還喃喃的重復道:“嗯,就我們兩個,偷偷的……”
“不知道你們兩個想偷偷的做什么呢?”一個戲謔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驚得這一對準備偷偷的男女差點沒當場跳起來,齊刷刷轉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李鵬飛站到了身后,正抱著個膀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