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一命如草芥

幻尊身為神圣刀鋒四尊者之一,如果給他充分的時間施展幻術的話就連地境武者也要吃癟,可今晚偏撞上了一只天境白猿,可憐的他根本沒有施展幻術的機會就被三猴拳打昏在地,兩只老眼眶各中了一拳,成了個不用化妝的熊貓眼,還有一拳搗中了左腮幫子,把他嘴里的假牙直接磕掉了,現在就落在腦后,白慘慘的還帶著血絲。
程冬弈在幻尊身旁蹲下,伸指在他人中上一掐,沒想到連嘴皮凹下去一個坑兒,戴假牙的老頭傷不起啊!
“唔!”幻尊悶哼一聲準備睜眼,不料眼眶下方四白穴突然一麻,眼皮子怎么也睜不開了,四白穴原本就是眼科手術中針麻常用的穴位,被程冬弈用鬼谷點穴手制住了他四白、膻中兩處穴位,在這老頭說出誰是讓他追殺劉猛的幕后推手前一定不能讓他看到正臉。
“你是誰……”幻尊眼不能睜身不能動,但說話還是沒問題,就是沒裝假牙漏風厲害,聽起來怪怪的。
程冬弈沒有回答,轉身用最快的動作在地上所有人腦后天柱穴上點了一下,確保他們不會突然醒轉,做完這一切才返身走到幻尊跟前,強忍著惡心用伸手捏開他的嘴巴將地上的假牙裝了進去。
裝上假牙幻尊顯然淡定了許多,至少他能確定給他裝假牙的是個人,不是那只可怕的白猿,跟人打交道肯定是要順暢多了。
“請問閣下是誰?為何制住老頭子穴位?”幻尊先聲奪人開始發問,現在他被制住了行動能力,但那股子久居上位的氣勢還是有的。
程冬弈故意憋住了嗓門,怪笑道:“桀桀!糟老頭,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問人了,看來要讓你嘗點苦頭才會懂得分主次。”說完一指點在了幻尊笑腰穴上,這老頭喉嚨里咯咯一響,張嘴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饒是園長辦公室大門隔音效果不錯,那笑聲也無可避免的傳了出去,守在樓下的任兵聽得真切,心里一陣釋然,看來冬子現在是占了上風啊!要不然被制住的老頭也不會這么歡樂,看樣子再過一段時間就能上去救人了。
幻尊躺在地上笑得眼淚鼻涕一塊來,被點中笑腰穴的滋味還真不好受,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血脈里爬行啃噬,笑久了就會痛癢鉆心,不過在承受痛苦的同時他也明白了這位怪人脾氣并不好,不小心得罪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程冬弈突伸出一指點開了幻尊笑腰穴,冷笑道:“老東西,滋味兒不錯吧,要不要再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幻尊心頭一凜,忙道:“你知道老頭子是誰?我是……哎呀!”剛準備抬出身份來讓對方有所顧忌的老尊者驀然發出一聲痛叫,一根冰冷的手指點在了他下腹氣海穴上,一陣鉆心的劇痛瞬間在被點中的穴位處向四周輻射開來,蔓延至了全身……
這次程冬弈沒有任他叫喚幾聲,順手一指點在他后腦啞門穴上,這下幻尊成了憋氣的蛤蟆,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抽搐。
程冬弈并不是有意要折磨幻尊,只因為這老頭是個倔種,如果不讓他真正心生畏懼只怕問不出劉猛的事兒,索性下兩劑猛藥,讓他從毛孔里怕了,這樣才有可能問出更多更準確的消息。
幻尊躺在地上閉眼抽搐了近五分鐘,嘴角開始往外冒出了血沫子,渾身上下好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散發出一股子汗酸味兒,程冬弈知道他已經到了一個承受的臨界點,再折騰下去說不定就暈了。
啪啪!兩指解開了幻尊穴道,呼!這老頭居然如釋重負般舒了口長氣,只聽得那個讓人毛孔發寒的笑聲在耳畔響起:“桀桀!神圣刀鋒幻尊是吧,還記得三年前你派人做過些什么齷齪事么?”
幻尊心神狂震,沉聲道:“劉猛是你什么人?”這老頭年紀不小,腦袋瓜轉得極快,隨意點醒一下就能聯想到劉猛,看來這檔子事在他心中印像很深刻。
程冬弈聲音冷得不帶半點煙火之氣:“記得就好,說吧,當初讓你派人追殺劉猛的是誰?”
幻尊凄然一笑道:“閣下手段狠辣,要替劉猛出頭盡管拿走我這條老命就是,一人命如草芥,只添殘灰一捧,動手吧!”說完他喉頭抽動了兩下,再也不多說半句。
見到幻尊擺出一副伸脖子待宰的模樣,程冬弈皺起了眉頭,心忖道,能讓堂堂幻尊甘心丟了老命也要維護的人物,他又是誰?看來這背后的人物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細細咀嚼了幾遍幻尊說過的話,突然,他腦海中閃出一個念頭,一人命如草芥?那不是意味著背后的人物牽扯到了太多人的生死存亡,才讓這老頭選擇拼命維護么?劉猛那貨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呼:“天魁師伯,木靈子拜見……”
不好,這老頭怎么來了?程冬弈心頭一跳,抬掌劈在了幻尊脖頸上,把他打暈了過去。然后迅速解開了房間內所有人被制住的穴道,快步走到還在埋頭用爪尖剝錫箔紙的天魁身旁坐下,抓了一把巧克力裝模作樣的剝起錫箔紙來。
嗖嗖——兩條人影從門外一閃而入,其中一個正是身穿唐裝的木靈子,另一個則用白紗蒙著頭臉,一襲寬大的高領白袍從脖子罩到了腳后跟,只露出一雙深邃漆黑的大眼睛,靜寂無聲的站在木靈子身后。
當兩人見到房間內這一幕讓人哭笑不得的和諧畫面時,眼神齊閃出一抹驚愕,一人一猿坐在一堆暈菜的武者和異能者中間埋頭剝著巧克力上的錫箔紙,還不時會互相喂上一顆巧克力……
程冬弈把一顆巧克力塞進天魁嘴里,抬頭望一眼滿臉苦笑的木靈子,伸手抓了抓大白猿的脖子道:“接你的人來了,東西拿回去慢慢吃,喜歡的話改明兒我讓人捎十斤八斤的給你。”
天魁好像聽懂了他的話,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它把左腳一伸,用兩只爪兒扣住吊在腳鏈上的金球兒一掰,咔嚓!金球頓時分成了兩瓣,從里面掉出來一團泛黃的絲綢,天魁用爪尖捏起絲綢直接塞進了程冬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