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鐵筆司機

楊帆的態度依然強硬,他不打算放過淪為普通人的程冬弈,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小子就像一根讓人討厭芒刺,如果不能徹底毀掉終有一天會把自己刺出血來,另外除了那柄短劍之外還有一樣東西必須要拿到手,至于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遲早要揪回來,他得不到的寧愿毀掉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強大的力量就是一柄雙刃劍,有的人掌握了可以扶危救困,但有的人掌握了則會目空一切,從而引伸出狂妄霸道的劣根。人最容易原諒的就是自己,最縱慣的還是自己,楊帆現在因力量而滋生出來的狂傲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絕不容許任何挑釁,而且在一個禮拜前他還意外的查到程冬弈身上有一件讓人不能不取的東西,軒轅天晶。
龍風揚臉頰上的線肉小弧抽動了幾下,將目光投向了堂哥龍晨宇,希望他能勸說一下這個狂傲家伙。
龍晨宇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好像根本看到堂弟的眼神,突然,他把燃燒的煙頭按在了左掌心,嗤!煙頭在一聲輕響中熄滅,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因為他感覺不到疼痛,把煙頭摁在手掌里熄滅已經成為了他講話之前養成的一種習慣。
“楊帆,對于武者來說,散功本身就是件讓人生不如死的事情,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龍晨宇的聲音很淡,帶著一股子命令式的口吻。
楊帆抬起手掌輕輕按了按胸口,瞇著眼說道:“如果我不同意呢?”在他手掌按過的位置,軍裝胸扣處顯出兩點微凸,那是兩枚紫光瑩瑩的晶體,軒轅天晶,陸家內門用來作為補償的東西,傳說這天晶帶在身上對古武者而言有著莫大好處。
就在一禮拜前,楊帆托人帶著兩枚從陸家內門得來的軒轅天晶去請教了一位對古玩研究頗深的老人,沒想到交談中意外得知了一件讓人深感無奈的事情,那個被自己打下懸崖的臭小子身上至少有三枚軒轅天晶。
那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夏武魂基地里德高望重的和文飛和博士,只有他才知道程冬弈身上帶著軒轅天晶,楊帆所托的人是和文飛博士一位至交好友,消息來源絕對準確,在知道程冬弈身上帶著軒轅天晶后他前后派了上百人明察暗訪可始終沒有消息,現在得知那小子出現的消息絕沒有放過的道理。
龍晨宇眉頭微皺道:“你如果一定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我就只有通知圣武堂來人主持公道了。”
楊帆聽到圣武堂三個字神色微變,沉聲道:“姓龍的,不要以為抬出圣武堂那幾個老東西我就會怕了,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答復你們,那小子今日必死無疑。”
嘭!楊帆拍案站起,不再理會兩人轉身揚長而去。嘭!龍晨宇目光徒然一凜,揮拳重重砸在面前的會議桌上,可憐那張實心杉木桌子無力的吱呀了一聲,整個桌面轟然塌下。
龍風揚苦笑道:“堂哥,看來只有請圣武堂來人解決這次的紛爭了,我現在就派人去暗中保護程冬弈,可……”
龍晨宇一臉嚴肅的說道:“已經晚了,楊帆這家伙之所以坐在這里跟咱們磨嘴皮子完全是緩兵之計,恐怕點蒼派的人現在已經到了江城。”
“什么?”龍風揚雙眉一挑,若有所思說道:“難道那小子身上有楊帆不得不取的東西么?”
龍晨宇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沉聲道:“一定是軒轅天晶!我聽說楊帆那廝從陸家內門敲了兩塊天晶,那小子身上肯定有。”
龍風揚正色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程冬弈身上有一個專門用來鑲嵌軒轅天晶的掛件,雖然尚他并不知道那東西的用處,但聽和博士講過,那東西是軒轅帝留下來的至寶,想來楊帆那家伙報復殺人是假,奪取天晶是真。
“唉!我現在能做的只有馬上向那小子示警,但愿他能逃過一劫吧!”龍風揚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天上人間大酒店包廂內,程冬弈現在正忙著和白冰解釋清楚這些天的去向,連求帶哄花了老鼻子力氣才把一團亂麻捋順成了圓兒,一桌子飯菜筷都沒沾邊就進了何尚肚子,這廝還沒心沒肺的剔著牙感慨,家鄉的飯菜就是香,讓人恨不得掐死這丫的塞便盆里去。
程冬弈只能點了兩份忒貴的海鮮煲仔飯胡亂填飽了肚子,白冰跟塔娜出奇的投緣,嘮叨了一陣就儼然成了多年不見的閨蜜,還主動提出開車送她回‘牧馬人家’,撂下兩個老爺們自己打車回家不管。
結過帳,程冬弈跟何尚兩個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天上人間大門,一臺的士很順溜的停在了兩人跟前,一個帶鴨舌帽的大眾臉司機笑呵呵的從車窗里探出頭來。
“老板,要車送么?”司機說話有點大舌頭,下巴上還有一條淺淺的血痕,這哥們怕是剛刮過胡子,不小心被刀片劃到了。
何尚上前拉開了前車門,側身道:“老大,請上車。”程冬弈正準備上車,突然聽到后車蓋輕響了一下,本能的運動透視之眼往車蓋上一掃,雙瞳微微一縮,他很清楚的看到后車廂里蜷縮著一個人,這貨手中還緊扣著一柄兩寸長的匕首。
“都坐后面吧,舒坦!”程冬弈淡淡的說了一句,拉開后車門鉆了進去,何尚笑了笑,也跟著鉆進了后座。
司機發動車子,笑著轉過頭道:“兩位去哪里?”何尚正想開口應聲,冷不防被程冬弈輕拉了一下衣角。
“海濱露天燒烤,剛才沒吃飽,去弄點生蠔啥的填填肚子。”程冬弈漫不經心的說了個地名,目光在司機周身一掃而過,好家伙,在這廝天藍色工作服內是一件緊身黑衣,腰間寬皮帶兩側別著一雙精鋼打造的鐵筆,尖端藍汪汪的好像還淬過毒,果然是個居心不良的家伙。
程冬弈并不急著拆穿,反而瞇眼斜靠在了車座上,他倒要瞧瞧這兩個家伙玩啥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