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天下第一神犬(上)

其實不管程冬弈和陸吟雪是什么關系,又救了郭老一次是不爭的事實。郭常勝素來為人最重情義信諾,對這位外孫女婿自然是喜愛到了極點,他特意讓警衛員端來了一個涮鍋子,里面裝著滿滿一鍋噴香的好肉。
桂皮、五香、八角等香料的味兒混合著讓人饞蟲亂跳的肉香在整間房子里彌漫,郭老精神飽滿,渾然不像剛在閻王殿前摸了一把小鬼腦門的人物,開了一瓶茅臺原漿,興致高漲的拉著程冬弈作陪。
吃完西餐不久又坐在了涮鍋子旁邊,鍋子里是上好的黑狗肉,但程冬弈還真有些無可奈何,勉強吃了幾塊落肚就覺著堵到了嗓子眼里,偏偏郭老舉筷不停,一個勁的夾著大塊肉往他飯碗里埋。
“來,老爺們吃肉別扭扭捏捏的,放開了腮幫子嚼……”郭老又把一塊帶皮的狗肉夾進了程冬弈碗里:“你瞧墻旮旯里那倆熊崽子,一見老子吃狗肉就嚇得縮頭縮尾的,就像那幫兔崽子一樣,欺軟怕硬的玩意。”
郭老伸著筷子頭向墻角一點,就見到奧巴和布死兩條大德牧蜷縮在旮旯里,耳朵耷拉著,連頭也不敢抬,就像生怕會宰了它們吃肉一樣。
郭老一臉不屑的朝兩條德牧一撇嘴道:“這些外國雜狗都是渣,最兇猛忠誠的神犬還是咱華夏的種。”
程冬弈聽著點頭道:“世界上最兇猛的狗因該是藏獒,那東西長得跟牛犢子似的。”
郭老依然撇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藏獒光生得一副好架子,論兇猛靈性也是中不溜丟的貨色。”
程冬弈眉頭一皺道:“咱們國內還有比藏獒更兇的狗么?我怎么沒聽說過。”
“有!”
這次回答的不止一個聲音,古教授和郭老居然異口同聲了,還有郭懷剛也攙和了一聲,一個字就成了標準的三重奏。
陸吟雪笑道:“外公又準備講天道神犬的故事了,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郭常勝哈哈一笑,把頭偏向了程冬弈:“講了幾十年的老故事,雪丫頭都聽膩咯!”
程冬弈也是愛狗的,聽到這里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了起來,天道神犬,光聽這名字就很拉風了,最重要的是他以前從沒聽過有這樣一種狗存在,心癢之下,連忙開聲道:“她聽過了我還沒聽過的,天道神犬到底是種什么狗呢?”
郭常勝又抿了一口酒,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就親眼見過一條狗干掉了一個中隊裝備精良的鬼子,一個中隊整整一百二十個小鬼子,沒留下一個活口。”
“什么?”程冬弈驀然發出一聲驚呼,手里裝滿狗肉的飯碗險些直接掉在了地上,一條狗干掉了一百二十個裝備精良的小鬼子,這可能么?這還是狗么?
“我們的人趕到出事的高廟屯時,見到的是滿地尸體,坂田中隊一百二十人無一幸免,當時我和老倔驢還以為這幫小鬼子是被兄弟部隊打了埋伏,到后來看了死人傷口才確定,一個中隊的鬼子全部是死在一種猛獸的爪牙下。”
說話的是古教授,他這樣一說無疑是肯定了郭老開始的說法,有一種比藏獒還兇猛的狗,程冬弈的好奇心現在徹底被逗了起來,就算是晚些回家也要聽完這個天道神犬的故事。
郭常勝笑道:“古老頭那時候還傻乎乎的認為小鬼子遇上狼群了,事實上咬死坂田中隊一百二口的只有一條狗,一條外表像土狗似的神犬。”
程冬弈笑道:“一條狗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干掉這么多鬼子吧,除非伸長了脖子排一溜讓它咬。”
郭常勝說道:“開始我們也不相信,一個中隊按理說不可能被狼群給滅了,而且死掉的小鬼子大部分連槍都來不及開。”
古教授適時補充道:“狼行千里吃肉,撲殺了一百二十個人堆起來是好大一座肉山,奇怪的是尸體除了沒有生命之外連小拇指都不少,這就推翻了狼群理論。”
程冬弈興趣已經被引導至了極限,不用說咬死一個中隊小鬼子的肯定是那條天道神犬,但為什么這樣一條神犬到最后沒人知道呢?
“唉!”古教授低嘆一聲道:“天道是一條神奇的狗,天下第一神犬非它莫屬,只可惜為了復仇它用的法子太極端了。”
郭常勝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如果天道神犬能留下后裔可抵雄兵百萬,可惜了。”
兩老頭一唱一和聽得程冬弈云里霧里,詫聲道:“那條天道神犬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干掉了百來個小鬼子,拜托你們給個明白話行么?”
郭常勝也不回答,自顧自端起酒杯,杯口一傾把酒盡數倒在地上,古教授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同灑下。
“敬天道神犬忠魂!”兩位年過古稀的老戰友相視一笑,仿佛回到了那段硝煙彌漫的崢嶸歲月,高崗上,寒風凜冽,一群衣衫襤褸的土武裝手捧酒壇,對著遠處綿綿青山齊聲呼喝,遙祭一條不知身在何方的神犬,它的名字叫,天道。
陸吟雪見兩個老的只顧懷舊壓根不搭理程冬弈,微微一笑講出了一段關于天道神犬的往事。
高廟屯,東北山區一個很平凡的小山村,住著百來戶村民,平時以耕種打獵為生,民風質樸,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家家戶戶養狗,有的人家還養了好幾條,有人戲稱村子里狗比人多。
村子背依莽莽原始叢林,三面大山綿疊,養狗的目的很簡單,靠山吃山,狩獵方便,就連村子里光腚的娃兒都能帶著一條大狗去山里攆兔子撲野雞,運氣好還能逮到狍子啥的大野物,狗是人們最好的朋友,也是比獵槍還好使的狩獵工具。
天道是一條其貌不揚的黑狗,不知道是什么種的,平時從不叫喚,和其他狗不同,它白天總是懶洋洋的趴在主人房門口打瞌睡,就算是有人來了弄出些響動,它也只是抬頭瞟上一眼,發現是熟人繼續睡,一條嗜睡的狗,一條奇怪的狗,主人叫它: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