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傳家之寶

何尚邪邪一笑,張曉強眼中竟然現出一絲慌亂之色,突然,一條帶刺的鳳尾蘭葉片從他嘴巴上掠過,邊沿的細刺將封箱膠切開了一道口子,不過巧勁沒拿捏好,以致于把張曉強的嘴皮子豁開了一條血口子,痛得他直冒汗。
張曉強在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次完了,五個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幾條堅韌無比的藤蔓纏住,然后他看見一個手里扣著藤蔓末梢的年輕男子和一個手里拄著拐杖的老太婆一起走了進來,被繳械不提,一代悍匪還被那年輕男子扒了西服,連口袋里的皮夾子和腕上的金勞力也被繳了,連帶那雙價值上萬港幣的皮鞋。
年輕男子絕不是魔術師,他仿佛是一塊超效肥,手中能變幻出各種植物,而且那些植物都具有一定的殺傷力,起碼對付普通人不費吹灰之力。張曉強第一次嘗到了被反劫的滋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感覺真的很無奈。
何尚手掌一抖,一片鳳尾蘭葉片落了下來,對程冬弈笑了笑道:“老大,聽恩得力說你審人的手段很有一套,我今天倒很想見識見識呢!”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悍匪張曉強是聰明人,有的手段也許用不著的。”說著走到張曉強跟前蹲了下來:“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
張曉強很光棍的一點頭道:“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講。”
對方的爽快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張曉強能把握住當前形勢,也證明他是個聰明人。
程冬弈道:“綁架唐慶生所得的一億美金現在哪里?”和聰明人打交道用最直接的方式就好,少了些拐彎抹角的麻煩。
張曉強答道:“錢在出海口一艘叫港通號的集裝箱貨輪上,六號集裝箱。”
程冬弈點了點頭:“貨輪上都是你們的人?”
張曉強道:“船長是我一個朋友,但他并不知道集裝箱內放著錢,鑰匙在西服口袋里。”
悍匪的爽快讓程冬弈感覺有些異樣,何尚聽到了馬上開始在口袋里掏摸,果然掏出了一把套筒狀鑰匙。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就在何尚掏出鑰匙的那一刻張曉強適時開聲了,他的聲音語調很平和,居然讓程冬弈產生了一種熟悉感。
“咦!這不是何尚說話的語調嗎?”程冬弈心頭一動,好厲害的張曉強,無形之中竟可以把何尚的語調模仿得惟妙惟肖,讓人心里生不出一絲抗拒的情緒,讓人不知不覺對他生出好感,這份心機不可謂不深啊!
“問吧,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程冬弈表面上不動聲色,淡淡的望著張曉強流血的嘴唇。
張曉強勉強一笑道:“你們是大陸執法機構的人嗎?”
程冬弈也不回答,向一旁的何尚做了個掏證件的動作。何尚會意,從口袋里掏出證件亮開來在張曉強眼前一晃,他所翻到的是處決執照那頁。
張曉強雙瞳一縮,緊盯著證件上那幾個血一樣紅的小字,他現在明白了,對方不僅是執法者,還是隨時可以要人命的那種。
何尚冷冷一笑道:“看清楚了?干掉一個在上面畫一筆就行。”說完拿著證件在張曉強臉上拍了兩下,反手揣進了口袋。
程冬弈淡笑道:“我的證件要看么?”張曉強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道:“不用看了,按照大陸的刑法應該會送我們去槍斃吧?”
程冬弈這就不知怎樣回答了,模棱兩可的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對于我提出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就好了。”
張曉強淡笑道:“大陸的政策我倒是知道一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去過年。”
程冬弈正色道:“這么說來你是不準備回答了?”他雙掌輕輕一搓,指骨發出一連串爆豆子般的輕響。
張曉強淡笑道:“我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坦白與否結果都不會差太多,答了至少現在不會吃苦頭,你問吧,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程冬弈道:“軒轅天晶在哪?你為什么要找它們。”
張曉強神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心說,既然對方提到軒轅天晶絕不可能是無的放矢,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軒轅天晶是香港馮家傳男不傳女的寶貝,其實我也是聽馮盼盼提起的,據說這東西比夜明珠還漂亮,不過也僅僅是聽說,一次也沒見過,現在東西的下落只有馮安華知道,不過他被車撞得傻兮兮的,也不記得藏在哪了!”
撞傻了?程冬弈皺眉望了一眼另外幾個男人,發現有一個眉宇間和馮盼盼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正偏著頭望著自己,這男子眼神有些呆滯,眼眶紅紅的噙滿淚花,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他應該就是馮安華了。
看著程冬弈冷漠的眼神在馮安華身上掃來掃去,一旁的馮盼盼開始緊張了,她剛才很清楚的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談話,知道這幾個抓住自己的神秘人多半也是為了軒轅天晶而來,只希望他們不要為難自己可憐的傻弟弟安華。
程冬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淚汪汪的馮安華,很自然的用上了透視之眼,因為他想瞧瞧車禍到底給馮安華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當視線掃描過馮安華左腦部位時,赫然發現有一小塊未能清除干凈的淤血,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團霉豆渣似的,有這東西在不壓迫住腦部神經才怪了。不過這塊淤血所處的位置有些難辦,就處在肥腸似的腦髓皺褶內,還壓著三叉神經,用常規醫療方法根本沒可能將它取出,稍有不慎還會引發新的出血。
程冬弈倒是有法子用透視之眼配合內勁除掉這塊淤血,就是不知道治好了這小子他會不會感恩戴德送上軒轅天晶呢?
“何尚,把姓馮的姐弟倆解開繩子帶去隔壁房間,我有話要問。”程冬弈故作老成的把手往背后一負,踱著小方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