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德俊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看到科里森博士等人吐的昏天暗地，連忙詢問道：“怎么回事這是？”
科里森博士等人哪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可是當他們抬起頭時，卻看到實驗室里那個依然認真進行手術的身影。
能把人熏到頭暈眼花，嘔吐不止的味道，仿佛根本影響不到這個男人。
他的動作穩健，身子挺拔。
“他是怎么做到的？”有人滿臉不可思議的道。
科里森博士也是滿臉愕然，他同樣無法理解，沈書桓為什么能不受影響，難道這個人沒有味覺嗎？
方德俊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先端著水準備進去，結果一開門，撲鼻而來的味道，差點沒讓他當場昏過去。
下意識后退數步，手里的水盆都差點扔了。
他放下水盆，捂著鼻子跑開十幾米遠，一邊用力扇著，一邊喊道：“這什么味道，也太難聞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很難聞，這也讓他們對沈書桓更加佩服。
盡管到現在他們依然堅持認為，這個國家的醫術不值一提，可是看到沈書桓仿佛不受影響的樣子，他們還是很佩服的。
如果實驗室里沒有別人，方德俊可能不會進去。
但沈書桓在那，他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找了條毛巾打濕，遮住自己的鼻子后，端著水盆進去了。
濕了水的毛巾并不能完全阻擋這股味道，好在經過這點時間，實驗室里的大功率空氣凈化器已經把味道吸走了不少，勉強能接受。
方德俊端著水盆過去，剛要開口問，卻直接吐了出來。
沈書桓看也不看他，只道：“你出去吧，我在這里就可以了。”
剛才還在心里想著，就算再難聞也要堅持下去，讓柳總看到他付出的樣子，結果現在方德俊如得到圣旨一般，慌不迭的就跑出去了。
“我的媽呀，里面也太難聞了！難怪你們吐成那樣！”方德俊出了實驗室后道。
科里森博士通過玻璃看著里面的一切，忽然道：“這個人是沒有味覺嗎？他怎么能在里面堅持那么久？”
方德俊看了眼，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比較能忍吧。”
科里森博士轉頭看他一眼，然后道：“你們國家有很多像他一樣能忍的人嗎？”
方德俊猶豫了下，然后苦笑道：“我想應該不多。”
他之前對沈書桓還是相當嫌棄的，可是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超出自己的預料。
最起碼在忍受難聞的味道上，遠超自己。
實驗室里，沈書桓已經切開了柳青嵐的胸膛，腥臭難聞的液體已經充斥她的胸腔。
這樣的情況讓任何一名西醫過來，都會說沒救了。
因為在西醫體系中，手術中最大的危險不是別的，正是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