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商超內,王后娘娘的金嵌珠寶圓花,被南州豪富石崇山,以八千兩銀子的高價拍走。
何田田在二樓雅間聽到最后落錘的價格,都驚呆了。
要知道,金嵌珠寶圓花確實做工精美,但滿打滿算,也就幾百兩銀子的工料。
她本以為能拍個兩千兩就到頭了。
畢竟西宮娘娘的那個發簪看起來還更貴重些,才拍了一千七百兩。
夜幕走過來,看著何田田在搖頭嘆息,笑得像只狐貍:
“不懂了吧。
這些人拍的不是東西,是身份,是地位。
商人只富不貴,地位低下。
即使身為大胤民商商會的總堂主,石崇山這輩子也不會有被御賜的機會。
有了王后娘娘的寶飾,他們也算是擁有御賜之物的人家了。
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石崇山在以此彰顯他在商會的絕對話語權。
作為總堂主,他是斷斷不允許其他富商把此物買走的。”
何田田了然,不是珠寶貴,是王后娘娘貴。
石崇山萬萬沒想到,在十幾年后的一天,石家被抄家,他用此寶飾,戴在小女兒頭上,為石家保住了最后一絲血脈……
……
千呼萬喚,瓊漿玉液終于壓軸出場。
潔白的美玉酒壇,火紅的酒封,下面襯著明黃色的托布,更彰顯了幾分貴氣。
金掌柜指著被女侍小心翼翼地端著的酒壇高聲說:
“此物大伙剛才已經聞到過它的奇異酒香。
它的奇異之處,也被介紹過。
我就不再贅言。
但它畢竟只是吃食,不同于其他拍賣物,能夠傳世千百年。
起拍價一百兩一壇。
每次舉牌,加十兩銀子。”
圍觀的百姓已經被拍賣會上,動輒幾百幾千兩銀子叫價麻木了。
乍然聽說一百兩,居然還覺得便宜。
看著不停舉牌加價格的“金(冤)主(大頭)”們,何田田笑的愈發開心。
白酒原本定的起拍價是五十兩。
何田田沒想到豪富權貴竟然這么有錢。
幾百兩沒人當回事,上千兩眼睛都不眨。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必要客氣。
直接跟夜幕商量,把白酒的起拍價提到一百兩。
每次加價,也由原定的五兩改為十兩。
“貳號牌出二百四十兩。”
“叁號牌出二百五十兩。”
“貳號牌出二百六十兩。”
“叁號牌出二百七十兩。”
……
拓跋其華和呂成器爭相舉牌,你追我趕,互不相讓。
“叁號牌出三百八十兩,一;
叁號牌出三百八十兩,二;
叁號牌出三百八十兩;三。”
金掌柜喊完“三”后,小木錘“噹”地敲了一下拍賣臺。
落錘定音。
呂成器得意地對拓跋其華挑挑眉。
拓跋其華氣的拂袖而去,竟是連后面的拍賣會也不參加了。
經歷了兩人拉鋸戰爭奪,人們的沸騰的心情漸漸沉靜下來。
最后一壇酒時,叫價便沒有那么熱烈了。
反正一開始不是說了嗎,五天之后還會出一批。
不過是個吃食,對大多數人來說,多等幾天也是無妨的。
盡管這樣,后面僅剩的一壇酒,還是以三百一十兩的高價,被外來胡商買走了。
……
呂成器興高采烈地帶著小玉酒壇回家,正巧看到父親呂不輸在前面。
他馬上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躡手躡腳地要溜走。
剛轉身,身后呂不輸叫住他:
“又干什么去了?
整日招貓遛狗,不學無術。
前些天竟然險些被國子監退回來,我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呂成器見逃脫不掉,舔著臉湊到父親身邊:
“爹,我給您老人家看個好寶貝!”
說著他把小玉酒壇舉到呂不輸面前:
“這是我在新開張的八方商超拍的,叫瓊漿玉液。
就剩兩壇,我拍了一壇,拿回來孝敬您。”
“花了多少?”
聽到八方商超,呂不輸怎么感覺名字有點熟悉。
“不多,不多,才三百八十兩。”
“啪”
呂不輸一巴掌打在呂成器臉上:
“你這個禍害!
你是嫌我活的命長啊!
來人,家法伺候!”
他想起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了,太仆寺卿前幾日下朝路上,跟他提過一嘴,
說新來的太仆寺少卿端木夜,要在外城西坊市開個店,已經在太仆寺備過案了,就叫“八方商超”。
端木夜是國君的人。
與其說他開店,不如說是國君開的店。
想到這個渾小子花了三四百兩銀子,買這么一小壇酒,他真想現在就打死他,也省的將來再做出更大的禍事,害了全家!
“爹,為什么呀!
疼!
疼啊!”
呂成器趴在凳子上被打的鬼哭狼嚎。
……
紫宸殿中,相里舜華聽說呂不輸的兒子,花三百八十兩買了一小壇桿桿酒,默不作聲。
突然,他問身旁的內侍:
“孤每日的膳食,總共價值幾何?”
內侍誠惶誠恐地回答:
“君上登基后縮減用度,整個王宮一月膳食由原來的一萬兩白銀,縮減至六千兩。
折合每日二百兩。
君上您的膳食,每日在五十兩以內。”
“這樣啊!”相里舜華笑了,“呂相之子隨手買的一小壇酒,差不多夠孤吃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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