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新秘書。”
褚亦安暗地里悄悄地戳了朱天廣一下，示意他眼神別那么熱烈。
溫時聿可不是嘴硬心軟的陸老師，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不高興起來，誰都干。
朱天廣下意識地對著溫時聿露出一個老實的微笑，然后看到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又連忙將頭低下。
這蠢笨如豬的樣子。
張志揚將一切看在眼里，懷疑第六集團是不是要倒閉了，才會選一個如此笨蛋做助理。
“對了部長，您找我是有事嗎？”
褚亦安端著茶杯詢問，眼神帶著是不是有好事叫上她的激動和期待。
助理傻，
老板也傻。
就這樣了，還要被部長懷疑。
張志揚都懷疑是不是溫時聿想褚亦安了，故意找個借口，就是想來看她一眼。
部長對出議案的感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嗎？
張志揚有那么一丟丟的懷疑。
“選舉院的人一夜之間全死了。”
溫時聿看著褚亦安的眼睛，那目光仿佛是可以讀心般，好像褚亦安還沒說話，他就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我在新聞里看到了。”
褚亦安點點頭，然后四周看著，一副謹慎的樣子壓低聲音，“部長，您干的？”
果然。
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他們聯防部的人干的。
聯防部和聯戰部，就他們倆被外界列為最大嫌疑。畢竟其他三個部門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選舉院殺掉，能力不允許。
張志揚很清楚這事不是他們聯防部做的。
所以必然是聯戰部的手筆。
溫時聿看著她，“不是你干的嗎？”
“我？”
褚亦安眼睛瞪大，有點不太確定地重復一次，“我干的？”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房間里很安靜。
朱天廣感覺自己都能夠聽到自己心臟咚咚咚的跳聲——
怎么就突然安靜了呢？
還有這個像極了陸老師的溫部長是要干什么，他看起來一副好兇的樣子。不過陸老師對他經常也是這樣子的，他們倆長這么像，大概性格也差不多吧。
話說溫部長這個人物，建模用了陸老師的身體數據吧。
果然帥氣的男人，在游戲中都會得到更多的偏愛。
不像他，沒有帥氣，只有運氣。
雖然溫部長和陸老師都會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但是他小朱早就有了一套給他們這種大人物祛魅的手段。比如說在非常崇拜和恐懼一個人的時候，只要想到對方也會拉屎，蹲在廁所里用同樣的姿勢……
那種崇拜和恐懼就會飛快的消失。
尤其是越詳細，消失得越快。
朱天廣此時兩眼放空，在餐廳里想象中正在進行一場廁所外交……
張志揚本著職業習慣觀察了下褚亦安的這個新助理，發現他面容平靜、兩眼無神地注視前方。
一種人在魂丟了的感覺。
這是走神了吧。
房間里安靜幾秒鐘，是溫時聿故意制造的壓迫感；
房間里安靜幾分鐘，那就是有點尷尬了。
對方的助理還在這種時候發呆，張志揚只能自己動手，打破這尷尬的氛圍，“褚亦安，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
褚亦安遲鈍又茫然，然后又大聰明的眼睛一轉，“我知道了，部長您動手夷平了選舉院對不對？因為現在需要掩人耳目，所以需要有人自己站出來承擔這件事情。
部長，我們小公司才勉強做起來，承擔這么大的責任……有點難啊。”
她直接將溫時聿的話解讀成背鍋，然后倒打一耙，“部長，雖然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是您做的了，但是他們也就僅僅懷疑你，誰敢對聯防部動手。但是我們第六集團剛成立沒多久，出去隨便走哪兒都是被揍的主。
您讓我們背鍋，這、這……”
褚亦安的表情為難又無助。一副大難臨頭，怕得要死的樣子。
張志揚再看看她后面的助理……
朱天廣：便秘擦開塞露，吃蒙脫石散方式屁股大吐特吐。
張志揚：他還在發呆！
溫時聿眉頭皺緊：“你在蘇魯行展會上和選舉院的制藥工廠合作是為了什么？”
“賺錢啊。”
褚亦安偷偷看了他一眼，“我承認之前我有打過賣保健品騙錢的主意，但現在不是沒成功嗎。溫部長，您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上綱上線吧？”
溫時聿看著她說完，“走吧。”
他讓人走了。
菜都還沒上完，擺在桌上的食物，他們更是一口沒吃。
“褚大，這部長不是請我們吃飯嗎？咱們連筷子都沒拿起來。”
朱天廣剛從拉屎社交的想象中抽離，跟著褚亦安離開的時候，有些不解地跟在后面問。
“溫部長他……摳搜。”
褚亦安擺擺手，“隨便找個地方吃東西墊肚子吧，幸好溫時聿沒讓咱們被黑鍋，值得慶祝，我請客。”
……
兩人的聲音從監聽器里傳出來。
張志揚在聽到他們兩人在背后討論部長的話時，有點尷尬。剛離開就在背后說部長摳搜，還吐槽部長要他們背黑鍋，這話說得不要命啦？
他偷偷地看了坐著的部長一眼，部長臉上沒什么表情。
這是要偷偷記在心上？
“走吧。”
溫時聿的表情基本沒變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張志揚覺得他可能暫時先放過第六集團，目標鎖定其他四個部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他開口，“散養的狗，會咬主人嗎？”
張志揚一愣。
然而不等他回答，溫時聿強調，“加強對第六集團的監視，他們的所有行動，每周一匯報。”
他還是不相信褚亦安是清白的。
另一邊
褚亦安的飛行器已經離開好遠，當信號屏蔽裝置打開，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臥槽，他是怎么察覺到事情是我們干的？”
難道第六集團內有他的奸細？
但是不可能吧，如今第六集團的管理嚴密，就連通訊工具都是被嚴格控制的。如果沒有人告訴他，那他憑什么說事情是第六集團做的？
靠直覺和第六感？
還不如說他會占卜更合適。
褚亦安每次和溫時聿交手，都會感受到異于常人的壓力。老實講，縱觀五大部門，就聯防部給她最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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