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大家已經好歹也是同事，我剛才……就只是開個玩笑～”
褚亦安笑呵呵地后退，雙手舉過頭頂。
緊接著，溫時聿所在的辦公室門開了。人還沒出來，一股臭雞蛋的氣息彌漫在整個走廊，令人作嘔。
沒錯，那是她在黑市上買的臭氣包。
這玩意兒沒什么殺傷力，但是又讓人防不勝防。
褚亦安將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腳下，不敢抬頭看此刻溫時聿的目光。不去看溫時聿，她也知道溫時聿此刻在朝她靠攏。
因為一股濃郁的臭氣撲面而來。
那味道也就只有和臭氣包呆了好幾秒的溫時聿才能散發出來。
味道很銷魂，這種時候應該用笑聲代表尊敬。如果她剛才逃走了，肯定笑得賊大聲，但是現在……笑不出來。
“我……跟您說了，別捏。”
她弱弱地說了句，這事兒也不完全是她的錯。
溫時聿此刻臉比身上的氣味還丑，張志遠很少見部長的火氣可以如此的具象化，“現在，去辦公室。”
這是對褚亦安說的。
“部長，我真知道錯了。”
褚亦安認真道歉，因為辦公室內真的滂臭。
溫時聿：“要么去辦公室，要么死。”
褚亦安：……
她進去了。
里面的味道雖然散開一點，但也足夠上頭，臭得人發昏。然而就在這時候，溫時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上防毒面具，她趕跑就打死。”
緊接著兩個新的臭氣包被捏碎。
“啊啊啊啊！”
褚亦安在辦公室內慘叫，這味道吸一口就能讓人升天，狂yue不止。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毒死了，打開門又被槍逼回去。
暈了。
活生生被臭暈的。
褚亦安暈了好幾次，又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醒來是躺在治療艙內。恢復意識的瞬間，她感覺鼻腔里還全部都是臭氣的味道，忍不住想要yue出來。
醫師手疾眼快。
在她即將污染一缸昂貴的醫療液時，及時將她從缸子里撈出來。
褚亦安腦瓜子嗡嗡的，感覺腦子都疼，“醫生，我是被臭出后遺癥了嗎？”
“嗯……有點。”
醫生看了她一眼，“你挺厲害的，在高倍的臭氣包里堅持那么久。不過下次玩這種極限挑戰，還是要首先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現在你身體里還殘留著很多臭氣素。
等身體自然代謝掉就好了。”
這話說得，多冒昧啊。
褚亦安下意識地抬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感覺好像又什么都聞不到，又好像確實哪兒哪兒都臭。
此時全身上下都換了衣服的溫時聿罕見地讓人在辦公室內噴了大量香水。
張志揚在進來后都嗆了一下，“部長，褚亦安隨身帶著的東西全部都檢查了，沒有任何疑似超級能源的東西。”
所以他們的目標還是弄錯了，“超級能源應該是被科技部弄走了吧。”
張志揚始終覺得褚亦安沒那個本事，科技部才是最有可能偷走能源的人。
“褚亦安的嫌疑，比科技部大。”
溫時聿對于二者嫌疑，更加偏向褚亦安，“不要被她的外在欺騙了，調查一下前面一段時間第六集團有什么動作和她的行蹤。”
另一邊
褚亦安正在到處張望。
她在剛才的審訊中雖然蒙混過關，但這并不代表可以一直蒙混過關。她有種莫名的感覺，根本就沒有說服溫時聿。
而此刻，她在張望中看到閃爍著的攝像頭，反射性地低下頭，將目光收回。
然而隔著屏幕，她還是和溫時聿對上眼。
溫時聿突然道：“把她重新給我帶過來。”
褚亦安才清醒，又被拉去審問，“部長……”
她推開門進去，下意識地朝著他的方向靠近。
“停住，站在原地。”
溫時聿突然出聲，然后上下打量她一番，“真臭。”
褚亦安低下頭，假裝沒聽懂他語氣里的生氣，“部長，要不然我再去散散味兒再進來？”
溫時聿看向她，“超級能源在哪里？”
他眼神狹長，清明冷靜猶如一把利刃，將褚亦安的偽裝撕破得無處遁形，“不要在我這里說謊，想想是要這個能源，還是要第六集團和你的命。”
最后一次提醒。
褚亦安知道有些東西是糊弄不過去的，她低下頭然后深呼吸，“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了部長您，行，我承認我之前還來過一趟，東西是被我們拿走的。”
溫時聿：“交出來。”
“交不出來，東西根本不在我這兒。”
褚亦安雙手一攤，“當時我只是想要鱟龜的血液而已，跟著一個人誤打誤撞回到p-203星球。那個人利用我開路，拿走了采集裝置里的東西。”
“誰拿走的？”
“一個海盜。”
褚亦安回答，“他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深淵。”
溫時聿突然喊了一聲，圓形的金屬球自動飛到他的身邊，“打開通緝犯系統，s103號。”
伴隨著他的話，虛空中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投影，“是這個人？”
那是白斯年。
不過是白斯年被抓后，帶著手銬的樣子。
而白斯年唯一一次被抓，是還在當克羅狄海盜的時候，被她坑了一把。所以溫時聿這個人啊，將她周邊的人都調查了個遍吧。
褚亦安心里默默思考，表面老實地點頭，“對，就是他。”
溫時聿：“你現在不知道他的位置，那如何與他聯系？”
褚亦安：“我們平時要聯系，是有專門的通訊器的。就是我三個通訊器里黃色的那個。”
她話剛說完，就有人將通訊器送來了。
溫時聿就那般正襟危坐地看著她，眼神再說——“打”。
褚亦安在他的注視下打通白斯年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擴音器里傳出白斯年賤賤的聲音，“小褚褚，怎么突然給白哥打電話？想白哥哥啦？”
褚亦安聽到這聲音尷尬地看了溫時聿一眼，見他沒什么表情，清了清嗓子道，“白哥您現在在哪兒？”
“白哥現在在天涯海角。”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有事直說小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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