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隨著魏浩的目光,也看到了長裙。
魏浩走過去,將長裙拿在了手里。
張曼在心里長長嘆了一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思想。她知道,在魏浩面前,她任何的反抗都將是徒勞的。
她甚至伸長了脖子,等待著魏浩將長裙勒在她的脖子上。
“嘶”的一聲,魏浩已經將長裙撕開了。張曼張開眼,看著魏浩將一條漂亮的長裙撕成了布條。
“對不起,我得綁住你。”魏浩面帶歉意說道:“小曼,請你理解我。現在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張曼沒有拒絕,她配合著將雙手反剪到了背后。
此刻,另一番場景在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展開了。
燈火通明的市局指揮中心,市委書記許一山和市長英朝暉親自坐鎮指揮,百日整治活動正式拉開了序幕。
費勁手里的對講機一刻都沒停過,各路消息第一時間匯集到了指揮中心。
“娛樂場所已經全部清查完畢,龔抓獲各類違法犯罪嫌疑人121人。”
“所有公開性質的牌館和地下賭場全部查封,抓獲嫌疑人220人。”
“全市吸販毒人員無一漏掉,全部控制抓捕歸案。”
費勁指揮道:“所有被抓獲的各類人員,全部押送看守所、拘留所。特警支隊情況?”
對講機響了起來,“全市車站、碼頭。進出城交通要道已經全部布控完畢,請指示。”
“治安支隊情況?”
“目前正在清查全市賓館、旅店,以及私人民宿。”
“抓緊時間進行,不可漏掉任何蛛絲馬跡。”
一通忙亂后,費勁看著許一山搖了搖頭道:“許書記,沒有消息。”
許一山眉頭緊鎖,全市即刻展開百日整治活動,是被迫進行的。他不能讓魏浩成為漏網之魚。
在魏浩公司總部未能將他捉拿歸案,已經讓許一山感到了棘手。
他清楚魏浩不是一般的對手。作為一個長期擔任過刑偵領導工作的魏浩而言,他的反偵查能力要超出所有人。魏浩一旦脫逃,將會成為一個重大隱患。
“他跑不出去的。”費勁胸有成竹說道:“我已經掌握到了準確消息,魏浩還沒出城。”
許一山似笑非笑問他道:“老費,你這都快要將衡岳掀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你覺得他會藏身在哪?”
費勁猶豫了一下,匯報了一個令許一山特別吃驚的消息。
“許書記,我們在河邊發現了肇事司機的尸體。”
許一山忽地起身,問道:“具體地點在哪?”
費勁道:“根據我們的判斷,嫌疑人在殺了肇事司機后逃離了現場,但范圍不會超過五公里。我們正在對這五公里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許一山追問了一句,“尸體發現的具體地點在哪?”
“湘水漁村地段。”費勁尷尬道:“那地段正處于城市開發階段,我們沒有安裝監控設備。”
許一山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說道:“我知道魏浩藏在哪了。”
費勁和英朝暉都吃驚地看著他,英朝暉道:“老許,你知道?”
“如果我估計沒錯,他應該就在那,”許一山語氣肯定說道:“再狡猾的狐貍,遇到了聰明的獵手,他想逃,是不可能的。”
費勁興奮道:“許書記,我馬上帶人去抓捕。”
許一山搖了搖頭,“先不用慌。既然他想到藏身在那,他肯定是有防備的。我想,他現在手上一定有人質。”
“看來,只能安排狙擊手,一槍爆頭解決問題了。”英朝暉出主意道:“這種人,死有余辜。”
“老英,你吧問題想得太簡單了。”許一山毫不留情批評英朝暉道:“你想想看,既然他早有人質的打算,他會輕易暴露在槍口之下嗎?你要知道,他魏浩曾經是公安隊伍中的佼佼者啊。”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樣僵持下去?”
“放心吧,只要發現了他的蹤跡,他就只有束手就擒。”許一山擺擺手道:“老費,你命令下去,命案發生地點五公里內,暫時不要展開大規模搜查。”
在費勁說出來命案地點后,許一山的腦海里迅速跳出來“張曼”的名字。
張曼的家,就在命案發生地點不遠的一個小區里。
許一山對這個地方記憶很深刻。因為張曼曾經邀請他去過一次家里。
陳曉琪那次被人推下舞臺后,作為現場采訪的記者,張曼拍到了陳曉琪被人推的關鍵一張照片。
許一山得到這個消息后,曾找過張曼,希望她能提供這個最有力的證據。但張曼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沒將照片公開。
在張曼被開除出報社后,她邀請過許一山去過她家。
他在張曼手里拿到了這張照片后,才引發出他后來登門找當時的市委宣傳部長,要求給一個說法。
許一山沒有任何猶豫便想到了魏浩肯定藏身在了張曼的家中。
一個周密的抓捕計劃迅即形成。
魏浩在公安任職多年,經常接觸和可能持有危險武器和物品。以對魏浩了解的人說,魏浩一輩子有兩大愛好——槍和女人。
他曾在很多場合公開宣稱,槍能給他安全,女人能給他快樂。
據接近魏浩的人說,魏浩在職時,他有一個特別癖好,槍不離手。即便睡覺,他也常常將手槍壓在枕頭之下。
更關鍵一點是,魏浩一度對爆破產生過濃厚興趣。
他曾專門與防暴特警隊的爆破專家研究和試驗過爆炸裝置。他現在已經能熟練地制作和安裝以及引爆爆炸裝置。
這才是最要命的一點。
以魏浩的便利,他在離職之前,很輕松就能弄到一定當量的炸藥。
如果他狗急跳墻,要來個同歸于盡......
當費勁將擔憂說出來之后,現場陷入了沉默。
沒人敢保證現在的魏浩手里沒武器沒炸藥,也沒人敢保證魏浩不在窮途末路之際選擇引爆炸藥。
“要不,我親自帶人上。”費勁打破沉默道:“我就不相信他魏浩喪盡天良,敢隨便引爆。”
英朝暉冷冷說了一句道:“老費,現在不是意氣行事的時候。萬一呢?你來承擔后果?”
費勁頓時語塞。
英朝暉的擔憂不無來由,作為一名市長,他首先要考慮的是一棟樓群眾的安全。
畢竟,沒人敢保證萬一引爆了,一棟樓還會不會存在。
樓塌了沒事,問題是樓里的群眾,他們是無辜的啊!
許一山突然開口說道:“老費,我不管你動用什么手段,在抓捕行動開始之前,我要確保一棟樓里不留下任何一名群眾。”
費勁腦袋一下大了。
轉機,往往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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