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聽到這番話,宮祁宴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面上露出了幾分呆滯的神色。
潭粵此時表情極其嚴肅,但見對方的這副表情,先是在心中批評了自己的齷齪,面上還是莊重破功的模樣,多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他的嘴角微挑,笑得很是惡趣味,就連眼淚也笑了出來。
宮祁宴看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看不透自家發小這是什么意思?
潭粵清了清嗓子,用挑釁的語氣調侃的說道:“我就開了個玩笑,阿宴,你不會當真了吧?”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也松懈了下來。
宮祁宴立馬露出了個果然如此的神態,重新拿起碗筷,又往嘴里塞了口糖醋排骨,倒是打心底里放松的心態。
看對方那么認真的模樣,他本來還當真了的,結果,這果然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本來就應該猜到的,就譚粵那個吊兒郎當的性子,倒是不難猜出,他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要是這小子真跟他表白,他還不知道怎么應對了。
這樣,倒是挺好的。
于是,宮祁宴吞下這口糖醋排骨后,也附和性的開了句玩笑,“剛才那么認真,我還以為,你真的暗戀我這么久了呢,畢竟,我這么優秀,不是嗎?”
潭粵笑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角的淚花還沒收住,眼眶紅紅的,顯得非常狼狽。
他的阿宴,果然是非常遲鈍,只要自己撒個小謊,他怎么樣也看不出來自己對他的心思。
他還是不敢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愛,千真萬確,不掙扎一絲虛偽。
“那必須的,我還以為,我開個玩笑,你還會當真了呢?沒想到,你還是那么古板,真的是不太好玩了。”
“嗯。”宮祁宴也沒有多想,就專心干飯,還時不時夸上一句:“你這手藝,都可以去開店了,以后,哪個omega嫁給你,都是他的福氣。”
“是嗎,要不你嫁給我唄,我天天給你做飯吃。”
潭粵突然來上這一句,宮祁宴已經見怪不怪了,全當對方是在開玩笑,不緊不慢地接話道:“可別了吧,要是咱們倆在一起,潭老不得把我們的腿給打斷,讓我們永生永世都不能見面。”
“不會的,要是老頭子敢這樣對你,我就帶你私奔,逃去m國,咱們領證結婚。”
宮祁宴沒有去看潭粵的表情,也沒有發現,對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何其認真。
他也只是非常自然地開著玩笑,說道:“要是咱們在一起,這不得轟動整個龍國,畢竟,你可是我的老緋聞對象了。”
“這個確實,既然如此,要不你和我試試?”
“倒也不是不行,咱們官宣的時候,是不是得帶上國民cp的標題呀。”
潭粵面上露出了幾分自嘲,雖然心知肚明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是莫名,聽到對方親自說出這話,還是忍不住心臟砰砰亂跳。
他及時終止了話題,語氣非常認真:“阿宴,以后就別說這樣的話了。”
宮祁宴也是有些懵,微微抬眸,就對上了潭粵溫潤如玉的笑容。
潭粵瞇著一雙狐貍美眸,墨發遮住了他半邊臉,微微下垂,但很快被他撩到了耳畔。
“阿宴,你這樣,我會當真的。”
——
阮家老宅——
阮家繼承人的回歸,使整個阮家都地動山搖,今天的飯局,氣氛很僵硬。
青年挺直腰板,樣貌極為出眾,渾身上下有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概,讓人不敢直視。
雖然是見過青年好幾面,但一旦正面對上青年的眼神,他們都會不禁汗毛直豎,被青年如寒冰脫骨的凌厲眼神,給嚇得退避三尺。
果然是阮家主的孩子,相貌和氣勢,可是一點也不輸身為上位者的阮籍。
甚至還更勝一籌。
阮籍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這臭小子一回來,便只字未吐,頗有一種目中無人的架勢,仿佛回來只是走了個過場,根本沒把他阮家放在眼里。
但這也正常,畢竟,龍組的老大就連軍部也是不得不敬重三分的,何況是一個家族,他根本就不屑回來。
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阮家就坐在主位的旁邊,就連對家主也是愛搭不理的,更何況是那群親戚。
阮籍有些掛不下臉面,有意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并主動開口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是想通知一下,三天后,家里會給小閔舉行歡迎宴會,也是想提前讓大家認識認識小閔,畢竟小閔流落在外多年,對于大家來說,也是個生面孔。”
此話一出,眾人才敢悠悠開口,稱贊的話語絡繹不絕。
“真是年少有為,氣質不凡呀!”
“孫侄流落在外多年,這次歡迎宴會,就應該大辦!”
……
林閔似乎是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但也是給足了阮籍的面子,偶爾會頷首,給個回應。
阮籍也是松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時,林閔正好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啟唇一笑,表情難得柔和。
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個瀟灑非凡,馳騁疆場的少女,能夠面對外界的一切質疑,做出自己的冷靜反應。
“小閔,歡迎回來。”
兩人的面容相重疊,仿佛少女尚載人世,還是當年那般面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傲骨。
其實,林閔長得反倒不像他和林婉君,倒是和當年的阮芝苒,極其相像,且神似當初。
看到林閔,他就仿佛看到了當初動搖軍政兩界的,自家殺伐果斷的妹妹。
兩人形象重疊,給了他一種跨越時空的恍惚。
仿佛就像,故人依舊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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