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笙這句俏皮的話成功逗笑了紀明禮。
“怎么敢，你可是我們家的小魔王。”
紀靈笙挑眉，“真的假的？不要仗著我失憶就給我亂扣帽子。”
紀明禮但笑不語，只是目光有些深沉，“鎮北王真是干了一件‘好事’啊……”
每每想到慕琛，紀明禮都幾乎咬碎后槽牙。
他發誓，要讓慕琛為此付出代價！
這晚，紀靈笙是在紀家老二的房里過夜的，紀二哥把床讓給了妹妹，自己則打地鋪。
由于紀明禮和她前世的四師兄相貌一樣，是以紀靈笙內心深處，亦會天然親近于他。
這導致她和紀明禮共處一室，也沒有半點不自在。
很快，她就睡過去了。
半夜，仿佛有目光注視著自己，睡夢中的紀靈笙翻了個身，不多時那目光就消失了。
紀靈笙很清楚自己和原主有諸多不一樣的地方，她本來是不屑于掩飾的，不過現在大家在一條船上，前有狼后有虎，最好還是別再刺激紀家老二了。
萬一紀家老二把她當敵人，那她就成了妥妥的大冤種。
所以面對紀明禮的時候，她才會額外謹慎。
之前在京都，住在王府的時間多些，不用和原主的父兄朝夕相對，沒那么容易露出破綻，可現在她感覺挺有壓力的。
次日天蒙蒙亮，紀靈笙就偷溜回了皇帝那間房，唯一糾結的是要怎么喊門呢，萬一里面人沒醒，她這敲門再把其他房客引出來了……
就在紀靈笙糾結不已時，房門發出輕輕的聲音，竟是被人拉開了。
穿戴整齊的皇帝站在里面，平靜地注視著她。
紀靈笙頓時目露喜色，來不及說話就溜了進去。
等房門再度關上，她才小聲地說：“圣上，您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都不用敲門，皇帝就開門了，簡直跟守著門口等她回來似的。
慕元夜淡然解釋道：“我一向醒得早，閑來無事就在屋中看書，看窗外有絲亮色，料想你也該回來了，便開門看看。”
“原來如此。”紀靈笙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這個小鎮的客棧條件很一般，就算他們住的是上房，屋里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就再無其它了。
這也是她非要偷偷潛到紀老二房間的原因。
和皇帝獨處一室，她是真不習慣，而且屋里有個尿壺和恭桶，萬一皇帝要解決三急……
想想就頭皮發麻，所以紀靈笙趁早溜了。
在紀家老二那里，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提要求：有需求就到樓下茅廁解決！
紀家老二當時很無奈地告訴她，自己身體很好，并不會起夜。
紀靈笙不理解，身體好不好，和起不起夜有什么關系？
現在回到房間，她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那個夜壺，好像沒用過的樣子。
房里也沒有奇怪的氣味……
難道皇帝身體也挺好的，所以昨晚沒有起夜？？？
“你在看什么？”
慕元夜注意到小丫頭怪異的舉動，隨口問了出來。
紀靈笙一個激靈，趕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