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機甲狂奔 > 第一百六十章 害怕
  天氣放晴,雖然氣溫寒冷,但一大早,還是有許多中央區的加勒精英居民,選擇帶著孩子來到議會山對面的貝克公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曬曬久違的陽光。

  今日恰逢周末,天氣也很給面子,連日的烏云全部散去,大日之光照耀而下,將整個加勒城通通照亮。

  晌午時分,草坪之上滿是人影的貝克公園一角,來自杜子騰那極為夸張的高呼聲猛地響起:

  “方流云,這就是你說的請我吃飯,就吃這個?”

  說外之后,杜大少俊朗的臉上又帶上了悲憤,死死的盯著面前一盒打包好的炒飯,委屈的都快要哭出聲來,與此同時,于長椅上坐著的方流云,從包里又取出了一盒炒飯,一邊打開,一邊開口回應道:

  “杜大少,這炒飯可是我昨晚親自做的,不給面兒?”

  聽到親自制作幾字,杜子騰的面色直接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把捧起食盒,隨即坐到方流云身側,趕忙點頭道:

  “給面,必須給面,你方流云親自做的炒飯,多難得。”

  話音落下,杜子騰打開食盒,拿起筷子,扒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顯然是覺得手中這炒飯的味道不錯,接著詢問聲傳出:

  “兄弟,你最近不都是整個人泡在機械的海洋里,怎么有功夫拉著我來這貝克公園曬太陽?”

  詢問聲傳出,由于近來一直在連軸打造機甲武裝而有些疲憊的方流云,同樣扒了一口飯,回應聲響起:

  “我約了白露中午來這里見面,今天天氣不錯。”

  雖然方流云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杜子騰還是在年輕人的言語里,聽到了些許期待和忐忑之色,接著杜大少好似明白了什么,打趣道:

  “想不到你鷹巢區狠人方流云,還有需要人陪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包里,應該還有一盒炒飯吧,合著我是沾了徐白露的光!”

  說完之后,杜子騰一瞥方流云那依舊鼓鼓的包,表情嚴肅,張嘴繼續開口道:

  “那待會徐白露過來,你們兩個你儂我儂的吃東西,我豈不是又要做電燈泡?”

  “那待會白露來了之后,就麻煩你早點回家。”

  “好啊,方流云,好你個方流云!”

  杜子騰張嘴發出一聲咆哮,隨后兩個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嘴里沒吃完的飯粒也毫不在意的直接噴出,惹的周圍路過之人,一陣側目。

  與此同時,冬日的陽光照射而下,照在了這兩位捧飯大笑的年輕人臉上,定格住了一副溫馨朝氣的畫面。

  隨后杜子騰抬手抹去自己嘴巴邊沾著的飯粒,一邊咀嚼,一邊繼續開口道:

  “對了,說個正事,前兩天我那老頭子不是回來了么,因此也隱隱帶來了一個消息,消息說現在加勒第一議員徐蘇和貝克家族近日鬧的很不愉快。”

  話音落下,方流云抬起頭,望向上方,而順著年輕人此刻的視線,恰好可以看到視線盡頭那座高高的議會山,以及議會山頂端那隱藏在樹林間,若隱若現的第一議員府邸。

  他就是在等待那座府邸里的姑娘。

  隨后年輕人回過神,張嘴繼續開口問道:

  “貝克家族?”

  “看來我之前和你說的你全忘了,貝克家族就是加勒城的創始家族,包括我們現在所在的貝克公園,就是為了紀念創始人加勒貝克而建造,就連公園中心還佇立著他老人家的一座雕像!”

  杜子騰的言語一出,方流云的面色這才有些變化,因為目前起沖突的是加勒城最巔峰的兩個勢力,其影響勢必極為巨大。

  “這兩方勢力的沖突,劇不劇烈?”

  “現在還說不好,但是你應該可以發現,整個城內如今幾乎所有的武裝人員都被調動,加勒衛隊頻繁警戒,我甚至聽說第一議員正在調動城外防御部隊入城,那可比加勒衛隊的頻繁調動要嚴重太多!”

  杜子騰此刻的臉上同樣凝重,不過隨后其將手中捧著的炒飯吃的一粒不剩,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道:

  “我總有一種錯覺,自從前段時間五城聯盟的協議簽署之后,這加勒城就變得很不太平,我還是希望這些風波能夠趕緊過去。”

  “杜子騰,我拜托你一件事。”

  下一秒,杜大少的話音剛剛落下,來自方流云的聲音便緊接著響起。

  隨后方流云停頓了幾秒,聲音再次傳出:

  “如果加勒城遇到了危險,還請你可以保護我的妹妹。”

  “啊哈哈,方流云你不會是被本大少的話嚇著了吧,桑榆不單單是你的妹妹,她同樣也是我的妹妹,有危險我自然會保護她,這還用你說。”

  話音落下,杜子騰翻了一個白眼,抬起手雙手撐住自己的腦后,瞇著眼感受上方照射下的太陽,喃喃開口道:

  “我老頭子總是嫌我不夠強,我何嘗不想去變強,我也想變強啊。”

  杜子騰雖然看起來性格跳脫,無拘無束的模樣,但是方流云很清楚,他內心同樣燃燒著一股烈焰,尤其是近些天經歷了種種極為無力的事情之后,前者心中這股烈焰,愈來愈熾熱。

  “怎么,你開始害怕了?”

  下一秒,方流云輕輕的詢問聲讓杜子騰陽光之下的臉龐一愣,接著前者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確實,此時的杜子騰,開始對整個周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了害怕,同時那個雨夜的一幕幕,那匕首反復穿過肩胛骨的劇痛,常常猶如夢魘般襲來,午夜驚回,冷汗淋漓,那是對自身死亡的恐懼。

  另一方面,阿貝利開槍打死自己的那一天,他同樣感覺到神魂震蕩不休,久久無法平復,那是對所謂規則的恐懼。

  短短半年時間,這個年輕人就感覺到了周圍的世界,其實并不美好。

  “杜子騰,一位我很敬佩的人曾經說過,當你開始害怕的時候,你才會重視生命,所以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說完之后,方流云抬起頭,目光重新注視向上方第一議員府的方向,他的眸子里同樣有著害怕。

  他害怕今天見不到她。

  他害怕以后再也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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