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季漢彰武 > 第六章 彭城之戰
  炎興八年七月,七月流火,天氣剛有點秋意,田豐的先頭騎兵突然出現在蕭縣近郊。

  大約有一千騎,半夜偷偷泅水渡過了泡水,子夜時分,他們抵達蕭縣北面的嚙桑門。停下來綁縛長矟做梯子,被守軍發現。頓時吹起號角,西軍軍士登陴射箭。這樣他們就退下來,繞到西北面的延年市附近。

  延年市的西軍守軍只有二十多人,差不多就是一隊斥候而已,根本無力抵抗。東人的騎兵穿街過里,縱馬殘殺,不論兵士百姓,所見一律殺戮。黎明時候,斬獲的首級堆積有小山高,其中多是些當地趕集的農人小販,血淋淋分辨不清面目。

  天亮以后,黃忠派數百騎開門前來挑戰,雙方在汲水北岸跑馬進行對沖。

  其實按黃忠的習慣來說,他應該親自領兵沖陣,但事先張既已有過囑咐,如今前線兵弱,讓他不要貿然接戰,故而黃忠如今只是身披甲胃,在城樓上遠遠眺望河畔的形勢。

  遠方的騎兵看起來只像一群微不足道的黑點,在陽光下不快不慢地來回糾纏。但黃忠知道,每一次交匯分離,對于策馬的騎士來說,都是一次生死考驗,只有最純粹的武人,才能從這種地獄中掙扎而出。

  令他高興的是,雖然兵數較少,但初時的對沖是西人略占上風。東人的沖勁很勐,但上次的勝利令他們多少有些驕敵,導致出現了一些貪戀戰功脫離大隊的游騎,而西人的隊列則嚴整得多,那些沖過來的游騎們并不能取得什么戰果,反而拖累了整體的陣型,導致來回交錯刺擊之下,東人的殺傷反而輕于西人。只是總體來說,仍然不分勝負。

  雙方斗了一個時辰后,都有些疲憊了,于是開始換人換馬再戰。等雙方再次對沖時,黃忠驚訝地發現,東人的陣型收縮成了錐形,也不再有游騎亂沖,且還在兩翼配了些許輕騎輔助。變陣后的第一次對沖下,前列的西人大多橫死當場,而東人們卻還頗有余力。

  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為首一名青黑色的蒙甲騎士,只見他手持一根一長一短兩根馬槊,總是正面與西人騎兵對撞,那些與他交手的,大多直接被撞開擊傷,少數躲之不及的,竟被馬槊直接刺穿了馬腹,接著被一把撞翻在地,頭暈眼花間,首級也就被那騎士割下了。大約沖了七八個回合后,那蒙甲騎士的馬鞍上掛著八九個頭顱,血淋淋的極為嚇人,西人們見他沖過來,就好像見了死人一樣,瞬間沒有了斗志,紛紛調轉方向四散著逃跑。

  這時候,黃忠見氣氛不對,又加派了二十騎鐵甲馬出城,騎的將士也全身蒙有厚甲,如同鐵勐獸一般,一下子就把東人的陣列打散了,一部分東人返回到延年寺內,剩下的則在巷口徘回,其中也有那個渾身浴血的青黑蒙甲騎士。

  那個騎士正把馬鞍上的頭顱卸下來,整理著背后裝滿穿甲箭的箭囊。這個時候,他見鐵騎沒有停下的勢頭,便跳下馬取出三石強弓,一人站在巷口中央,瞄準沖過來的騎兵射箭。那一箭正中騎士的面目,頓時把他從馬上掀了下來。

  他射完一箭,立刻又抽出一箭,將三石強弓拉了一個滿月,弓稍的兩端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這一箭射出去,正中最前面一匹戰馬的額頭。即使馬頭套上了鐵制的面簾,但仍然被勢如疾風的穿甲箭射穿了。中箭的馬頭一沉,前蹄跪地栽倒,騎在馬上的人從前面飛了出去。剩下的騎士都勒馬停下來觀望,當看見對面騎士那張被血水和汗水涂抹地五顏六色的臉,又看見他粗黑的手臂握著的三石強弓,都彼此對視搖搖頭,不敢再靠近沖鋒了。

  有人問他:“好男兒!好準的箭頭!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人答說:“我乃安武大將軍帳下司馬,譙縣文稷,你們可還要再戰?”

  眾人聽說他原本是沛國人,不由極為嘆息,相互說道:這樣的好男子,怎么到了曹賊手下!至此再戰也沒有結果,于是就紛紛后退,回城向黃忠匯報去了。

  黃忠聽說后,也很感嘆,問部下道:“可記住他的樣貌?”見他們點頭,就囑咐道:“這是頭黑色的老虎啊!你們要做好準備,下次交戰,不可讓他逃脫!”

  話雖如此,但他也知道,東人騎兵偷襲沒有得手,后續步騎軍大至,自己恐怕也只有守城的份了。

  果然,不過旬日之內,田豐的大軍也陸續越過泡水。漢軍斥候打聽隨行的將領,據說除了安武大將軍田豐之外,還有平虜將軍顏良、司隸校尉夏侯惇、河內太守司馬朗、渤海太守淳于瓊、河間太守韓浩、東來太守高覽,合眾約六萬余人。他們越過蕭縣,徑直逼向東面的彭城,與徐州之內的七萬曹軍相互呼應,一時旌旗連天,旗蓋如云,從南至北,徹底包圍了彭城。

  彭城此時已被水淹月余,城外周遭十數里內,均淪為一片澤國,城中已無落腳之處,城中守軍只能坐在城墻上點火歇息,日子過得極為艱苦。但水淹之后,東人只在乘船射箭,不利于立土山,也難以上城廝殺,故而短時間內,城外的曹軍難以破城。但攻守雙方也都知道,城下的波濤便是索命的鬼魂,正一刻不停地侵蝕城墻,只要水淹持續下去,城池的陷落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故而沮授率軍轉移到汲水下游的堰壩一側,封鎖朱治南下的退路,而沮授駐扎在蕭縣東面二十里處,阻止朱治逃往沛國。看樣子,曹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漢軍大軍到來前,先將彭城拿下。

  城中的朱治見狀,知道自己再堅守也是無益,不如保全軍隊以作反擊。故而在一日夜里,他派了使者夜縋出城,使者就坐著一個澡盆大的木桶,緩緩地滑水到岸邊,再步行至下邳城中求援。

  此時的周瑜正與審配、于禁對峙,雙方時有摩擦,但沒有爆發大戰,顯然都打著主力到來再舉行決戰的主意。周瑜聽聞朱治已支撐不住,打算撤軍,就問道:“上游蓄水已有幾日?賊軍又駐扎在何處?”

  得到回答后,他很快有了主意,說道:“我派周司馬出兵,你引路,你們夜里決了他的堤壩,水淹之下,還怕朱君走不脫嗎?”他口中的周司馬,乃是九江下蔡周泰,他雖年輕,卻頗有勇力,幾次破城先登,故而被孫策任命為別部司馬。

  周泰得了命令,當夜就帶了六百人出行。他們乘船朔流而上,到了約隔五里的地方,就棄船步走。當夜烏云密布,沒有月亮,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掩蓋了吳人的腳步聲,也令堤壩的守軍放松了警惕。大部分人都已睡了,少部分守夜的人在望樓里躲雨,這令吳人們一直摸索到堤壩背面時,都還沒有人發現。

  周泰發現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當即把部下分為兩部,四百人隨他先去斫營,剩下的人則留在原地。未久,沮授營中頓起嘈雜,不少人高呼著遇襲,但又不知敵人何處,很多人在恐慌中,便被遠少于己方的吳人斫去頭顱。

  堤壩的守軍見大營混亂,當即趕往支援,這下卻漏出了更大的破綻。吳人趁機翻身上堤,一面將剩余的守軍驅趕下壩,一面將堵水的革囊皮袋一一扔開。連月的雨水,早就導致堤壩處在極限,必須不斷堆土加固,但此時吳人一挖,積蓄的河水頓時洶涌而出,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口,幾乎是一瞬間向周遭龜裂。

  一聲巨響下,連二十里之外的鄉民都覺有霹靂閃過,緊接著的便是浪濤派岸的狂暴響聲,白浪極快地越過河道,向周遭的低凹洼地飛速瀉去,一發而不可收拾。浪濤咆孝了近一個晚上,席卷數十里,整個汲水下游都受到影響,仿佛身處海洋之中。也不知多少未來得及遷走的百姓鄉民,被淹沒在了滾滾波濤之下,不到三四日,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被洪水泡發腫脹的尸體。

  周瑜自下游看到這幅景象,大家望著涔涔河水不斷嘆息。但周瑜卻不為所動,他回顧眾人說:“諸君請勿驚怖,若有罪責,我自一人擔之,與你等無關!”

  待洪流停駐后,周瑜又派大船逆流而上,一路行至彭城城下,此時的曹軍并沒有與之比肩的船只,故而只能眼睜睜看著朱治等人登船而下,來去自由。好在曹軍扎營大都選在高處,并未因潰堤而產生損失,朱治一走,彭城也如愿拿下,只是面子上到底不算好看。

  曹操得到攻克彭城的戰報后,頗為驚訝,他對郭嘉說:“周瑜何人也?年方二十有余,也能當我河北雄師?”

  八月,劉備的騎兵抵達睢陽,步卒駐扎在陳留,而陳沖則與天子一起,率大軍輜重隨后抵達潁川,召豫州的張既所部匯合,西人出師的野戰兵力已經盡數到達關東。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陳瑞聰的季漢彰武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