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眸,視線的余光觸及到一抹黑色的襯衫。
緊接著,她被一股清冷的木質香氣所包裹,脊背緊緊地貼在男人結實溫熱的胸膛。
“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沈清秋擔心他胸口的傷口,不敢靠得太近。
傅庭深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肢,將她摟在懷里,微微俯下身,薄唇貼在她的鬢邊低聲道:“昨晚不是向你證明過了?”
沈清秋,“......”
男人低沉曖昧的語調,讓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夜放縱的畫面。
她白皙的臉頰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紅暈。
尤其察覺到男人胸口的溫度,以及溫熱的氣息,讓她有些渾身不自在的向外掙了掙。
傅庭深遷就著她,稍稍松了松摟在她腰肢上的胳膊,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微涼的小手,“時間不早了,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最是尋常的一句話,但經過了昨晚的放縱,這句話落在沈清秋的耳朵里,倒像是變相的邀請。
她只覺得腿根隱隱有些發酸,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還不困,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是不困,還是故意躲著我?”傅庭深一語道破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他彎腰將沈清秋打橫抱起,“我保證,今晚不做別的。”
沈清秋自從見識了傅庭深的‘最后一次’,現在對他說的話本能的否定。
見她掙扎著要逃離,傅庭深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嚴肅,“別亂動,當心扯到我的傷口。”
聞言,沈清秋看了他一眼,短暫的卻充滿了幽怨。
那眼神仿佛在說‘現在擔心扯到傷口了’。
傅庭深沒有說話,只是邁步朝著臥室走去。
——
半個小時后,沈清秋靠在傅庭深的懷里。
見她輾轉反側,遲遲不睡,傅庭深以為她是在為梁谷盈的事情發愁,便耐著性子解釋,“梁谷盈并非出自梁家本家,而是偏房所生。”
沈清秋有些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這番話無非是想告訴沈清秋,不用擔心懲戒了梁谷盈而不知如何面對梁少則,更不用擔心梁家。
梁家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偏房所生的庶女而出面的。
不只如此,梁少則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心里清楚該怎么做。
所以傅庭深絲毫不擔心,梁少則會心生任何偏袒。
“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嫡庶之分?”沈清秋不由得輕笑出聲,“難不成他們梁家現在還遵循三妻四妾那一套不成?”
本是一句不經意的打趣,然而當沈清秋察覺到傅庭深眼底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臉上的笑意不禁斂去了幾分,“難不成真的有?”
“不止是梁家,其他家族也在遵循。”傅庭深道:“獨立州人口不多,而每個家族的涉及產業眾多,所以三妻四妾的規矩并沒有被廢除,若不是參與人數眾多,繼承者之爭又怎么會那么殘酷激烈?”
聞言,沈清秋忍不住撇了一下嘴,指尖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低聲發著牢騷,“不過是你們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私心的借口罷了。”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傅庭深握著她的手,順勢將她拽進懷里,緊緊地箍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他們是他們,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