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掀開眼皮,冷眼看著蹲在浴缸邊給他擦身子的女人。

他就那樣審視著她,哼出聲,“這兒是褚家,我還不能回來?”

他一點都沒有想解釋他跟其他女人的意思。

葉昭昭迎著他的目光,心里再氣憤,再想罵他。

但她又深知自己的地位。

因為從小吃著褚家飯長大,受著這個家的恩惠太多,她覺得還是不要跟他撕破臉的好。

免得他更加不想離婚。

想到這兒,葉昭昭只得軟了語氣。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身為公眾人物應該注意點,免得被記者拍到,到時候狗仔挖到你結婚了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對你影響不好。”

“那你還真是為我著想。”

褚晏又閉上雙眼,靠在那兒的他慵懶矜貴,漫不經心。

“這么為我著想,我把他們安排來你身邊,你照顧他們給我生孩子可好?”

葉昭昭肢體僵住,心臟劇烈震痛著。

連看著褚晏的那雙眼睛,酸澀的都像是進了沙子。

“褚晏,你非要這么羞辱我嗎?你真想去找那些女人可以去,但我們得先把婚離了。”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先出軌,她才撒謊打掉孩子的。

憑什么現在又這樣對她。

她就是要讓他當不了父親,就是要帶著他的孩子離開,讓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她。

褚晏睜開眼,瞧著葉昭昭那副像是受害者的模樣,他心里沒有半分動容不說,還覺得可笑。

“我說了,從你打掉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會讓你知道,你不給我生孩子有的是女人生,而且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我還要讓你來照顧,所以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離我。”

他眉眼冷漠,眸光如刀。

葉昭昭被他那眼神,以及說出來的話刺得胸口抽痛。

她咬牙切齒,“你還想讓我幫你照顧你跟別人生的孩子?”

“對,你沒能力生,總有能力養吧?”

褚晏緊盯著她,好幾次他憤怒得都想撕開她的衣服,剜出她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為什么能狠心到瞞著他打掉他們的孩子。

這樣心狠手辣,惡毒到連自己孩子都容不下的女人,他又何必善待她。

葉昭昭僵了肢體,好久好久才穩住內心深處的難受。

實在不想再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她丟掉毛巾起身摔門而去。

葉昭昭回到大床上坐著,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告訴褚晏孩子還在。

他既然已經出軌,就是觸犯了她的底線,這是不可原諒的。

她現在應該好好收集褚晏出軌的證據,到時候直接給家里的長輩們,讓他們來為她做主。

實在不行,她就起訴。

還怕身為公眾人物的褚晏,不乖乖跟她簽字離婚嗎。

躺在床上,葉昭昭強迫自己入睡。

褚晏裹著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以為葉昭昭怎么樣都會明白自己的身份,該伺候他還得繼續伺候。

結果沒有。

她居然窩在床上睡了。

褚晏俊臉冷沉,走過去坐上床一腳把她踹下去。

葉昭昭猝不及防,腰間一痛,整個人便滾下了兩米多寬的大床。

她下意識抬手護住自己的腹部,除了感覺腰間有些痛外,腹部里沒什么動靜后方才爬起來。

瞪著褚晏,葉昭昭氣憤不已。

“褚晏,你還算男人嗎,居然打女人。”

褚晏慵懶地靠著床頭,“我碰你了?”

“你踹我。”

葉昭昭心想,還好地毯厚實,很軟和。

不然就剛才她滾在地上的那個動作,肯定能動到胎氣。

褚晏瞧她,冷哼,“不配給我生孩子的女人,配上我的床?”

“你給我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而你,這輩子也休想再上我的床,去給我睡地板上。”

葉昭昭磨著后槽牙想反駁,但意識到這兒是褚家。

他不準她上床,她沒有話語權。

再說,她還嫌他臟,不想跟他待一塊兒呢。

這會兒正合她的意,直接就毫不猶豫轉身去衣柜抱被子,去起居室的沙發上睡。

褚晏看著她的舉動,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坐在床頭悶了會兒,覺得胸腔里堵著氣實在不舒服。

他干脆又下床,直接來到葉昭昭睡的沙發前站著。

葉昭昭也沒閉眼,瞧著氣勢洶洶過來的男人,她坐起身警惕性提高,生怕他再有什么粗暴的行為,傷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你又想做什么?”

見褚晏只黑著臉盯著她,又什么都不做,葉昭昭心里莫名生畏。

“你說呢?”

褚晏一把將她拽起來,扯著她的手抬高,讓她無力掙扎地緊貼著他。

然后掐著她的下顎,低頭跟她接吻。

葉昭昭很了解這個男人。

知道他那方面很強。

要是這樣下去,他怕是又會跟她做。

她不愿意,忙抬手低著他的胸口掙扎。

可她越是掙扎,褚晏就越來氣。

干脆又粗暴蠻橫地硬來。

葉昭昭知道這樣不行。

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早晚會被折騰沒。

嫁給褚晏三年,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而且還是三個。

她一定要好生護著,帶著他們離開這個狗男人。

靈機一動,葉昭昭忙軟著語氣喊:

“老公你別這樣,我剛做了流產手術,醫生說最少一個月不能行房事,你要是想的話,我幫你,你別硬來可以嗎?”

褚晏一聽到流產兩個字,心里更來氣。

他褪去她身上的束縛,毫無顧忌的還是要硬來。

葉昭昭忙緊繃著身子阻止。

“老公不要,我幫你,我一定讓你得到滿足,但是你別硬來,這樣我會感染的。”

褚晏不是不知道剛流產的女人碰不得。

但他就是氣。

氣這個女人心狠。

最后他按著葉昭昭跪在他面前,五指插入她的發根揪著她的頭發,居高臨下地命令:

“那就好好表現,但凡讓我有點不舒服,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