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獲得混沌神功 > 第三百六十九章:你當真,要我死?
  霎時,一言點起萬丈怒火。

  扈西河回眸,掃了掃眾人。

  道:“蕭老四,給個解釋吧?”

  蕭老四又氣又恨,跟著自己的都是什么人?簡直蠢不可言,愚不可及。卻是忘了正是這些人好哄好騙,才成就了他蕭君的美名,亦讓他詭計屢屢得逞。

  但他也曉得,此時不宜出強。

  遂壓憤怒,溫存有禮以道:“戲言不足為信,你我當思如何看前。”

  “遇事不決,又要同心協力,蕭君覺得有可能嗎?”有人時時惦記在你背后捅刀,你還能專心一致對敵?

  只怕還沒出野豬嶺,自己就尸骨無存。

  “如何不可,待過了眼前這道難關,扈盟主就是要摘了蕭某的腦袋,蕭某也甘愿奉上。

  然值此憂患之際,希望四正盟的兄弟能放下個人恩怨,有任何事情,且待退了對面的魔女,咱們再從頭計議,諸位以為如何?”

  單瘦小子怒道:“誰要聽你滿嘴謊話?要么把事情說清楚,要么咱們各打各的。

  咱們就算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對。”

  “對。”

  “……”

  蕭老四臉色一僵,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陰郁的道:“扈盟主不管管?不知道的,還以為四正盟何時換了當家?”

  扈西河給羅旦遞了一個眼色,羅旦立即拱手退入人群。

  看的蕭老四心頭吃重,瞳孔緊縮。

  而扈西河卻僅其眸光微瞥,不咸不淡的開了口:“扈某的盟主之位本就系他們給的,四正盟亦是他們以心血創立至今,每個都是四正盟的主人。

  我說穿了,也就是給他們跑跑腿,拿拿主意。

  難道,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做不了自己的主?”

  聞言,別說天地堂的人聽了有多驚詫,四正盟的人同樣一愣一愣。

  從前覺得盟主是人在心不在,始終不曾一條心。如今看,分明是他們誤會了,你看看,盟主多好多護眾人。

  一時間有激動的,有熱淚盈眶的,也有無與倫比的,總之此時此刻,大家算真正意義上的認了他這個盟主。

  扈西河狠辣半生,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成為別人的信仰。而這群來自正道,來自昔日自己的不恥。

  眼神不經意的迎上眾人,心中好似有電流竄過。

  好像,被人依靠的感覺也不賴。

  緩緩朝眾人微微點頭,告知眾人,心意自己懂。

  蕭老四也沒料到,原本是要挑撥離間,讓他們離心。畢竟扈西河的盟主之位一開始得來并不光彩,為此還搭了人命。

  可誰曾想到,過去那個獨來獨往,冷心寡義的人也會有溫度。

  自己此回不但沒讓他們離心,反而使他在根本上掌握了四正盟。

  這樣上下一心的四正盟,和自己這個東拼西湊,東邊漏風西邊漏雨的天地堂已經不在一個水平上。

  還沒開始,自己先輸三分。

  不提他那邊更有羅旦輔助,墨如淵等人有意無意的偏袒。

  而自己,除了這些酒囊飯袋就是烏合之眾。

  另有一個林卯被個女人拿捏,時時刻刻要自己命。

  細算下來,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

  頓時眉山緊鎖,思索著要如何從這場不利的情勢中脫身。比起當初的野心,什么亂世分一杯羹,活下去,顯然更重要。

  況且,彼時他還有百里流年做靠山。

  屢次失利,他還是那個他。

  低頭輕笑道:“扈盟主這話好不感人,蕭某委實佩服。可是四正盟這位小兄弟的話,蕭某實在不敢認。

  畢竟那哪一次扈盟主說行動,天地堂不是第一時間配合的?

  是,這么多次下來,咱們是沒救到人。

  期間,損失了不少弟兄。”

  頓了頓,環顧四周道:“犧牲的不止四正盟的弟兄,咱們天地堂也有。

  再說,后方因應亦是戰術布略。

  照紅妝有多強,大家有目共睹。

  蕭某此舉,不過是想替咱們這支正義之師留存一絲香火,難道這也有錯?”

  話音剛落,底下噓聲一片。

  羅旦從后方拉了一個頭罩布兜的人上來,道:“客套的話,蕭堂主還是留著等下說。

  您不承認沒關系,但有人可是什么都招了。”

  “羅兄弟這話,蕭某不懂。”

  “不懂沒事,您很快就會懂。”

  蕭老四聞言,心中咯噔下沉。回眸不動聲色打量自己身后眾人,似乎好像哪里不對?

  目光落在林卯和忘憂身上時,緊縮的眸子忽然射出精光。

  是你們……

  忘憂依偎在林卯懷里,回以柔媚酥骨的笑容。

  登時驚的他猛然回頭,剛好撞見羅旦扯下布兜。

  剎那間,天旋地轉。

  這算什么?

  算自己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蕭堂主,是不是覺得此人很眼熟?”羅旦把人往前推了幾步,手上的布兜迎風搖曳。

  然不得他開口,人自己先喊上了:“堂主,堂主,我是曾三元啊,您救救我?

  我做這些,可都是您讓人告訴我的。

  不然,給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冒這風險啊。”

  “蕭某何時派人做過此等腌臜之事?你切莫血口噴人,且我天地堂何時有了閣下這般人物,蕭某怎生不知?”

  說罷,他突然懊悔當初讓溯洄之死的太早。

  如果人還在,就會好辦的多。

  曾三元是個沒幾兩骨頭的孬種,除了欺善怕惡這輩子就干過幾件像樣的事兒。眼看蕭老四這是要翻臉不認人的節奏,頓時急了。

  掙扎著向前蹦了兩蹦,急得汗珠子摔八瓣兒,道:“蕭堂主,您這話我可不認。當初我來投靠,您看不上來著。

  是我說了如何大鬧無生門大典,您覺得我是可造之材,才把我收了。

  事情還是您親自辦的,您怎么能不認?”

  “哪里來的瘋狗?扈盟主是覺得以此就可以污蔑蕭某的赤膽忠心嗎?”

  “我沒有,是你,就是你。還有溯洄之,當時他也在。”

  “呵,仙友是知道洄之已經不在,假借死人之名,要來場死無對證?”

  “我不是,想要死無對證的是你。我曾三元瞎了眼,才會當初投靠你。早知道,我還不如當我一元宗宗主。”

  “口說無憑,你要蕭某如何認你,如何擔下這不白之名。”

  “你……”曾三元氣的說不出話,一張利嘴辯不過對方的狡猾。

  急得無可奈何之下,看到了羅旦、扈西河,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舉起被捆住的雙手,豎起兩指道:“我發誓,我可以發誓,我曾三元倘若今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雷殛身,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雷聲轟隆作響,云層中電光隱隱。

  他興奮的喊道:“看,我發誓了,老天爺聽到了。哈哈哈,他沒有劈我,說明什么?說明我曾三元沒撒謊,撒謊的是你,蕭老四。

  有膽的,你也發誓。”

  霎時,四野俱寂。

  人人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蕭老四想要開溜,背后卻讓林卯攜忘憂堵住。

  “堂主,是要往哪里去?”林卯抬眸,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從他進入天地堂起,就不曾被正眼看待。別看姓蕭嘴上說的有多漂亮,實際上就是想利用自己,好完成他的借刀殺人。

  如不是忘憂點醒,他恐還在一直隱忍。單純的忍到有一天所謂的大仇得報,尚不知自己是為他人做嫁衣。

  更不知道,有人表面上喊著要亂世爭風云,背地里早就投靠了百里家。

  一壁拿建功立業說事,一壁拿眾人性命給人當狗腿子。

  蕭老四怒極攻心,強自按下,皮笑肉不笑的警告道:“副堂主?”

  林卯,別忘了你現在與我同在一條船上。我死了,對你沒好處。還是你以為,幫著他們對付我,你就能從此洗白做個好人?

  我告訴你,做夢。

  林卯揚起嘴角,冷笑道:“弟兄們都看著,堂主還請把話講清楚。”

  “你……”這是要逼自己死啊。

  曾三元見狀,趁機落井下石道:“蕭堂主,你倒是發誓啊?

  不是說不關你的事嘛?沒做過的,怕什么?

  你看我就發了,雷公爺爺是好的,他知道我沒騙人,所以我有罪,他也不劈我。

  你要是坦坦蕩蕩,怕什么?”

  蕭老四怒斥道:“閉嘴。”

  “怎么,你怕了?”

  “我殺了你。”

  說罷,手中長簫登時化作利劍。

  寒森森,白凜凜,一徑刺向手腳被捆的人。

  “不、不不要過來……”話沒說完,直接尿了一褲襠,什么面子里子此刻都他娘的狗屁都不是。

  命都沒了,要那些有個屁用。

  眼看著劍尖到了跟前,嚇得趕緊閉上雙目。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

  等了片刻,發現沒有想象中的痛苦。頓時把眼睛猛地張開,才知是羅旦單手抓住劍尖,使之不能寸進。

  頓時松了一口氣,癱軟的坐在地上。

  一個大男人,就那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嚎哭。

  或許,此時此刻他才突然明白自己這些年有多么荒誕不經。

  他哭的傷心,有人聽得皺眉。

  恨不得一劍抹了他脖子才好,沒有這個蠢貨,哪有現在的事。

  羅旦側眸,道:“蕭堂主,有話好好說。我等不過想為死去的兄弟討個說法,免他們死的不明不白。

  你這么心急,不大好吧?”

  “滿口污穢之輩,留之何用?”

  “羅某不認為,你看他現在不是哭的很真誠?可見人在惡,他還有一絲良知。但不知,有人有沒有?”

  “羅兄弟,慎言。”替人強出頭,是為不智。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就不知道凡事不可做絕。

  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多謝蕭堂主,羅某自認言行尚可,無需操心。

  倒是蕭堂主,有時間顧左右而言他,不如坦誠。”說罷,掌風突然將人逼退三尺。

  蕭老四手握利劍,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什么時候他也有這般的實力?

  從前?現在?還是……倏然,目光落在墨如淵等人。

  莫非?

  羅旦收了能為,不驕不躁道:“人,總是要進步。

  但不知,羅某的進步蕭堂主可還滿意?”

  蕭老四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天地堂眾人,還有林卯、忘憂,突然低低發笑。

  吭哧吭哧的聲音,透著不為人知的癲狂。

  對上林卯,低眸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你當真,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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