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心知寧鐵的意思,應下后轉身離開。
身后寧鐵緊緊的盯著沈舟的背影,眸色暗沉,緊抿薄唇,眸底帶著些許的擔憂。
……
東廠錦衣處,書房。
沈舟回來后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在書房門口查看,不動聲色地上前道:“你在做什么?”
那人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道歉:“屬下沒有別的意思,請沈大人勿怪,屬下就是想看下沈大人在不在而已。”
沈舟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這人正是四公主送到這里的侍衛穆凱。
他半瞇起眸子,不動聲色道:“行了,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穆凱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舟眸中滿是深意,來到書房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輕抿了口。
宋義很快過來,恭敬稟報道:“大人,您昨天沒有回來,那個穆凱總是在這里轉悠,幾次都想要進來,被屬下給攔住了,你說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用不用屬下解決他?”
“不必。”沈舟抬手制止道,“他是四公主派來的,想必四公主那邊處處留意,若是他出了事四公主不會放過我。”
而且他也壓根兒沒有把那個穆凱放在眼里,書房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有用的他都放進系統空間了,誰也找不到。
宋義還是有些擔憂:“可是他要是再來了怎么辦?”
“不用擔心,就算是把他安排得再遠,他也還會過來,四公主肯定讓他監視我,倒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沈舟心里很清楚,他也自知現在還不是對付四公主的時候,索性一步一步來。
宋義聞言也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沈舟驀地開口道:“對了,你去把曹貴給我叫來,我有事找他。”
“大人找曹貴做什么?”
宋義雖然有疑問,但還是恭敬照辦。
半個時辰后,曹貴就到了,看到沈舟后訕笑道:“沈大人,聽說你找下官,是不是有什么吩咐下官去做?”
“曹大人不必著急,你先坐吧。”沈舟給宋義使眼色,示意給人搬椅子,他靠在軟榻上,漫不經心道,“今日早朝上有人跟陛下告狀,說我作風不好,這事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
曹貴當即愣了下,眼神閃爍道:“這……下官怎么會知道,陛下的事下官也不好說。”
沈舟闔著眸子,嘴角勾起啟唇道:“可是你跟韓大人他們都十分相熟,他們有什么事難道還會瞞著你不成?”
曹貴聽到這里就知道沈舟心里已經有個大概了,只好支支吾吾道。
“其實……下官也就是聽張大人他們說了一句,沒想到他們真的會這么做,不過下官可沒有參與此事,是……都是張太守的主意……”
沈舟尾音上揚,緩緩掀開眸子,似是不經意道:“這么說你不知情,那你跟張太守的關系很好?我聽說你們經常一塊兒出去喝酒,他就沒點什么愛好?”
“張太守他……”曹貴絞盡腦汁地想了半晌,“他平時喜歡去賭坊,而且經常在那邊附近的酒館喝酒。”
沈舟抿唇不語。
曹貴一急,祈求道:“沈大人,你可千萬別說是下官告訴您的,要是被丞相知道了,下官就完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瞧著面前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沈舟蹙眉眼底一陣嫌棄:“行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哭哭啼啼的,我知道了,你走吧。”
雖然曹貴這人幫了他一些忙,但是太懦弱,太膽小,難以成大事。
看著曹貴心急離開的背影,沈舟不禁冷笑起來。
宋義在旁邊聽了半晌,也差不多知道了些,關心道:“大人,您沒事吧?您昨晚回來那么晚,莫非在外面過的夜?”
“劉刺史他們請我去嘉沁閣,最后把我灌醉了,我醒來就已經晚了。”
“嘉沁閣?”宋義怎么覺得這個名字那么耳熟,想了半晌恍然大悟,“大人,您怎么能去青樓那種地方,更何況你……”
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太監。
后面的話宋義不敢說出來,只得閉嘴。
沈舟也不怕別人嘲笑,悠閑自得道:“我就是去那邊逛逛,我好歹以前也是個男人,雖然現在不行了……算了,不說那些了,你去把張太守經常去的賭坊調查一遍,明日隨我走一趟。”
“是,大人。”
宋義領命照辦。
很快宋義就調查好了張太守的行蹤,次日沈舟換上了便衣,帶著宋義就出了宮,直徑來到了賭坊。
這里門口還坐著不少的乞丐,什么達官貴人,平民百姓都混居在這里,只要進了這里的門,不是家產萬貫就是傾家蕩產,人世間多少的險惡都在這里。
沈舟也見慣了人性,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直接進去了。
賭坊里面站滿了人,沈舟視線在里面掃視著,很快就看到了張太守的身影,抬腳就去了張太守對面那張桌子前。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各位這局是賭大還是賭小。”
賭坊的中間人玩著骰子看著眾人。
“我壓大!”
許是上一家贏了,所有人都開始跟著上家壓大,沈舟偷偷通過系統掃描了下桌面,發現里面的點數很小,當即拿出來一錠銀子朝著買小的那邊押去。
“我壓小。”
結果迎來了旁邊人的白眼,和詫異的目光,紛紛勸阻他。
“這位兄臺,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吧,任誰看這局都是大的贏,你賭小,而且還是那么多錢,萬一輸了什么辦。”
“是啊,是啊,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
沈舟仍舊我行我素道:“沒事,我就喜歡小的,莊家,開吧。”
莊家看了眼沈舟,上下打量著,再次提醒道:“你想好了,要是輸了可不怪我,我們賭坊的規矩是贏了都拿走,輸了必須得掏錢。”
“沒事,我有的是錢,難道還怕輸不成。”
眾人見他這么說,不禁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來。
很快莊家就打開了骰子,里面居然是小數。
毫無疑問沈舟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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