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祭?
陸云眼神冰冷道:“好一個血祭!好一個墓府!天下百姓乃是我大乾的子民,他們竟敢如此!當真是膽大包天!”
“豈不知下民可虐,上天難欺乎?”
說話的時候,陸云目光如刀,就連在觀察著陸云表情的劉安喜都覺得有些心慌,仿佛一柄刀刃正抵著他的喉嚨。
這小子的實力深不見底啊!
劉安喜心中暗自想道。
蹬蹬蹬!
龐大的壓力從陸云的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宮人都被震懾得頻頻后退,肝膽懼寒。
要不是顧忌著是否會御前失儀,他們恐怕此時此刻都要落荒而逃了。
“好!”
大乾天子李隆烈見到陸云是這個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大乾的優秀臣公!朕沒有看錯你!”
在李隆烈看來,這大乾子民可都是他的臣民,現在倒好,墓府竟然要血祭一城半城,簡直是不把他這個大乾天子放在眼里。
等李隆烈再次看向陸云,卻發現后者出人意料地收起了眼中的殺機。
“陛下要臣如何做?”陸云真誠問道。
“簡單!”
李隆烈冷冷道:“他們打算血祭多少人,你就給朕殺多少敵,你可愿意?”
“臣,謹遵圣諭!”
陸云深深地向著李隆烈鞠了一躬,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
李隆烈的神色漸漸變得緩和,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稍微顯得隨意了一些。
“朕有些累了,你們下去吧。”
“是,陛下。”
眾人告退。
尤其是那些早已被陸云的氣勢嚇得腿軟的宮人,更是如蒙大赦一般離開。
在劉安喜打算也跟著出去時,卻被李隆烈叫住。
“劉伴伴,你留一下。”
“是,陛下。”
太明殿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李隆烈這才皺眉問道:“此事,難道真是先皇授意的?”
雖說,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先皇以某種方式保存了下來,且與現任大乾天子存在一定意義上的利益沖突。
但是不管怎么說,大乾百姓皆是兩人的共同根基,若說先皇打算對百姓直接動手,李隆烈打心眼里不是特別愿意相信。
“真亦假時假亦真。”
劉安喜作為宮里的老人,從小就耳濡目染,對一些東西都是有深度看法的。
他頓了頓,說道:“是不是先皇,其實對陛下來說并不重要,畢竟這墓府,總歸是要對付的。”
“或許先皇授意墓府的,也或許是墓府的獨斷專行,但都不足夠成為困擾陛下的理由。”
“反倒可以成為陛下手中的棋子!我們不需要知道誰是主使者,只需要立起一個靶子,就夠了。”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愿意幫陛下分憂。”
劉安喜笑著說道:“比如......陸云!”
“既如此,那就暫且依劉伴伴所言。”李隆烈笑道。
就在說話間。
“陛......”
劉安喜話音戛然而止,猛地扭頭,以一個夸張的速度看向遠方。
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肅然和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