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說完這句話,墓老三才算是真的喘出了一口氣。
“大膽,陛下當面,竟然還死不悔改,妄想欺君,奉命?哼,你奉的究竟是誰的......”豈料,趙慎言的聲音到后面竟然越說越小。
顯然,他是想到了什么。
廠督劉安喜和執事曹榮暉等人同樣默然不語。
李隆烈此時的臉色已經冰寒得如同萬年玄鐵。
“可有憑證?”顯然,當今這位大乾天子對于墓老三的回話并不滿意。
如果接下來墓老三無法拿出實質性的證據,那么李隆烈就要讓這么老東西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是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墓老三默然不語,就在眾人都以為墓老三拿不出什么更明顯的證據的時候,李隆烈突然發話了。
“下不為例!”李隆烈冷哼一聲之后,便離開了。
他臉色冰寒,看得出來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就連想要勉勵陸云贏得西廠刑官頭銜的興趣都沒有了。
只有陸云和劉安喜眼尖地發現在剛剛那一刻,李隆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天上。
天上有什么東西嗎?
氣運金龍?
陸云暫時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了一眼處在遙遙遠處的山林,處在山林中央的大乾皇陵是那么的高聳巍峨。
“系統,簽到!”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系統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距離還是太遠了。
“年輕有為啊,我大乾有你這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實在是潑天的大幸!”周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墓老三則是忌諱地看了一眼陸云,顯然是對剛剛交手時后者展現出來的實力而感到心有余悸。
身后則是跟著以周仲清為首的墓府太監,每個人看著陸云的眼神都如同在看著一個怪獸。
“恭喜你了,陸刑官。”等墓府眾人都離開之后,曹榮暉走上前笑道。
“小的見過陸公公!”他還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陸云連忙扶助了曹榮暉。
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曹榮暉在他還沒有發育起來的時候給予過他太多幫助,這份情義,他一直記在心里。
“陸刑官,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僚了,以后還需要多多來往。”趙慎言和楊玄東走過來拱了拱手。
“尊敬不如從命。”陸云也鄭重地回禮。
他還記得當日,安東王事發的那天晚上,是趙慎言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趙慎言對他來說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楊玄東和曹榮暉的感情一向很好,在曹榮暉給他的傳音符箓中也多次隱晦地說明了這點。
至此,陸云已然成為西廠刑官,徹底成為西廠的高層。
回望來時路,那個在夜晚的月光下無所適從的監欄院小太監,如今已經走到了當初他要仰望的層次。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系統。
如果沒有系統,那么他將什么都不是。
很可能會死在這幽深宮闈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最終被丟到亂葬崗喂狗。
“有空一起喝一杯。”趙慎言拍了拍陸云的肩膀,徑直離開了。
楊玄東也告辭。
沒有人提起過他們曾經的同事崔驪洪,仿佛這位曾經的西廠刑官在這里就沒有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