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沈云溪拉住了他。
“陸公公必定無虞,我們先后退,將足夠的戰場留給陸公公。”
說完,沈云溪和何毅霄就開始阻止眾人后退。
“怎么會?怎么可能?”白宇珩整個人失魂落魄,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事到如今,他心中不祥的預感已然成為現實。
“所有人都后退!”
伴隨著不知是誰的一聲大喊,眾人紛紛向后退去。
漫天煞氣中,一抹猩紅色若隱若現,白氏祠堂底部竟然出現了一個血池。
而在血池之中,則是坐著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若不是還有一層如同枯樹般的皮囊包裹在他身上,他恐怕和掘墓人也差不了多少。
下一刻,煞氣臨身。
然而,在遮天斗篷的鼓動下,這漫天煞氣竟然全部都被吸收了,一滴不剩。
天邊的烏云微微挪開,露出了清朗的月光。
月光之下,弒王刀出現在了陸云的手中。
“白若忠,你可之罪?”陸云輕聲喝道。
雖然語音平緩,但這句話卻準確地傳進了下方那個枯槁老人的耳中。
白若忠猛地抬頭,一張無比恐怖的臉頰映入了眼簾。
他的雙眼由于過于年邁已然從他的臉孔上脫落,本該是雙眼的位置黑黢黢的一片。
嘴巴緊閉,牙齒全部掉光,整個人如同干尸。
“西......西廠啊......”白若忠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低沉。
“老夫不認罪,你又當如何?”
話音剛落,血池中的血水猛地沸騰起來,露出了底下的景象。
遍地尸骸,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孩童。
“當誅!”
陸云的眼瞳剎那間變成了猩紅色的豎瞳,一股恐怖的威勢向下覆蓋而去,目標就是白若忠一人。
咔嚓!咔嚓!咔嚓!
血池底部的那些孩童尸骸突然間有了異動,可是被陸云的這股恐怖氣勢壓制住,絲毫無法動彈。
“這......怎么......怎么可能?”
白若忠艱難地挪動著身子,他早就已經腐朽的心臟似乎根本無法理解陸云的強大。
“什么......時候,西廠......西廠......竟然出了你這么年輕強大的執事?”
老東西把自己封閉太久了,渾然不知現在的大乾天下發生了什么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為了延續你已經腐朽的生命,竟然對孩童下手,簡直死有余辜!”
陸云血眸冰冷,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猶如末日審判。
“不......不可能!”
白若忠掙扎得想要爬出血池,然而在陸云的威壓之下根本做不到。
“區區半步換血,在咱家眼中猶如螻蟻!”
旋風勢!
陸云揮刀。
天地間恍若刮起了一陣旋風,無盡的刀芒夾雜著恐怖的魔氣如同洶涌潮水一般向著白若忠席卷而去。
剎那間。
風過、云淡。
祠堂地下變成了一片廢墟。
什么血池,什么尸骸,什么形容枯槁的老人,仿佛都是鏡花水月,似乎壓根不曾存在過。
鏘!
陸云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