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為我的軀干,你應該感到榮幸!”耶律蠻說罷,張開了嘴巴。
初看時,那個張嘴的弧度還算正常,可下一瞬,嘴角竟然直接咧到了耳根。
他的牙齒也變得十分鋒利,也就比憨貨略遜一籌。
一張嘴,一閉合。
那個可憐的看守就沒了腦袋,只剩下血如噴泉翻涌的軀干,豁口處的骨頭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整。
耶律蠻的頭顱瞬間平移到看守的軀干上方,輕輕下落,竟然直接像個積木拼接一樣裝上了。
“桀桀桀,陸云,你......”耶律蠻正要說點什么,恍然間覺得天地間的光明似乎更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純粹的黑暗。
陸云趁著他組裝身體的時候,再次驅使遮天斗篷,將他完完全全包裹了起來。
咻!
一抹火苗燃起,在漆黑的夜晚中閃現出來森白色的光輝。
骨靈冰炎被陸云直接甩到了遮天斗篷上,暗金色的外表沒有絲毫變化,但內部卻早已是火焰熊熊。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在遮天斗篷內部爆開,遮天斗篷不斷向外膨脹,好似有什么東西要爆開一樣。
一個恐怖的白骨頭顱的虛影在其后面浮現。
耶律蠻,這位地榜排名靠前的大乾通緝犯,赫然也是一名換血境的武道強者。
剛剛那個就是他的血相。
“嗯?”陸云眉頭一皺。
他感覺到遮天斗篷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單單想憑借后者困住耶律蠻還是有些困難的。
陸云一招手,遮天斗篷重新披覆在了他的身上。
“說吧,你為什么要殺死魯一沉?為什么要在機要樓制造如此恐怖的血案?”陸云沉聲問道。
“呵,為什么?”耶律蠻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新軀體,臉上浮現出一縷不滿的神色。
“哼,又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廢物!”他嘀咕道。
但還是回答了陸云的問題:“神教讓魯一沉于荒野之中修建這迷途城,是為了聚集流民,有朝一日為大事舉義,而魯一沉竟然想以和為貴,妄圖與大乾朝廷媾和,并不將這些流民用于兵事,而是將這里當做了善堂,這樣一個不穩定分子,即便是先天境的武道強者也只能除去了!”
“原來如此,綁架陳韻綺來到這迷途城,就是你對魯一沉的最后考驗。”陸云此時豁然開朗。
“那是自然,不過,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元真公主的要求,公主心善,按照我的想法,直接將他殺了了事,哪里用的著這么麻煩!”
耶律蠻和盤托出,似乎已經篤定陸云不會說出去,換言之就是篤定陸云接下來注定是個死人!
陸云眼瞼微微閉合,他隱約想起了地榜上對于飛頭耶律蠻的描述,他修煉邪功外加兼修白骨佛教的咒法,導致心性大變,甚至于腦子也可能出了點問題。
“我剛把那個姑娘綁來,試探著說了幾句讓兄弟們爽爽之類的話,就被魯一沉砍了,呸!真是白瞎我剛剛才找的新鮮軀體!”
不知怎么的,看著仍舊在兀自喋喋不休的魯一沉,陸云心中突然覺得這個人竟然有點可憐。
“你這是什么眼神?”耶律蠻看著陸云的眼神十分的不舒服,那股隱含可憐的眼神令他十分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