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走近一點,她就飄遠一點,與他保持著幾乎相同的距離。
他心里變得急躁起來,加快了腳步,那白衣女人又飄了一段距離后,忽而加速向他趕來。
瞬間出現在陸云面前。
這一下太突兀了,突兀到他還是無法來得及看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一雙沒有瞳仁的白眼球。
白衣身影消失。
噠噠噠......
陸云隱隱聽到有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他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正在做夢。
他嘗試睜眼,可是睜不開,眼皮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一樣。
他感覺到床頭前面似乎有著什么奇怪的東西在走來走去。
憨貨!憨貨!
陸云在心底呼喊著,嘗試讓憨貨將徘徊在自己身邊的鬼東西驅逐出去。
然而沒有任何作用,憨貨根本沒有回應。
一股陰寒的氣息驟然升起,將他全身包裹起來,這種氣息令他如置地獄。
陸云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終于明白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夢!
確實是有什么詭異的東西進了他的房間,現在可能就站在他的床頭,冷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他。
可是他就是醒不過來。
眼皮還是粘粘糊糊的,仿佛被人用針縫上了似的,睜都睜不開。
這種狀態讓他心里微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意識清晰記得自己是在封門村中借住,這里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危險才對。
難道是那一口水井?
然而,沒有給陸云時間多想,這股陰寒的氣息不再在皮膜繚繞,而是順著毛孔鉆了進去。
試圖鉆進他的骨骼之中。
陸云冷得恍若身處冰窖。
嗡......
就在這時,陸云周身綻放出淡淡的佛光,一陣陣佛音繚繞而出,絞殺了這股陰寒的氣息,久違的暖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復蘇了過來,他試著睜眼。
這一回,眼睛輕松地睜開。
陸云立刻翻身下床,異甲附身,遮天斗篷也穿在了身上,手上也拿起弒王刀,嚴陣以待。
他環顧四周,周遭依舊是一片漆黑,寂寥無比,沒有任何發現。
仿佛剛剛真的只是一場夢,但這一回,陸云清晰地知道,剛剛那絕對不是夢!
要不是梵天祥云起了作用,幫他祛除了侵入體內的寒意,他無法想象,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哼哧!哼哧!
憨貨也被陸云這一番動作給驚醒了,喉嚨中不停地發出一陣陣低吼聲。
陸云看了它一眼,再聯想到剛剛可能遭遇的后果,眼神瞬間冷冽了起來。
哼哧!
屋內一片黑暗,隱約可見憨貨走了過來,搖了搖斷尾,頗為疑惑地看著陸云。
陸云摸了摸它的腦袋。
他在思考為什么會經歷剛剛那種完全睜不開眼的情況。
是詭異的功法或武技嗎?
還是晚上那場宴會有問題?
或者說,兩者皆有?
但問題是封門村這幫人為什么要如此對付素未謀面的自己?
是白骨佛教的人?
還是崔驪洪的人?
亦或是單純地想謀害旅人。
很多想法在陸云的腦海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