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陸公公!”
就在陸云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許洞之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
“怎么了?”陸云問道。
“符箓有消息了,他們說,讓我后天中午將你引到牛角山上一座廢棄的寺廟中,他們要在那里圍殺你!”
許洞之的神色有些慌張,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已經等不及了。
按照他的預想,白骨佛教那幫人應該會再等一兩天來確認面具的消息,然后再謀劃圍殺之事。
可誰曾想,這就來了?
“牛角山?”
陸云對這里有些印象。
這是一座小山,離荊州府城有點距離,但也算不上遠。
山上十分荒蕪,方圓幾十里都沒有人煙,死個人在上面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發現。
“不錯。”
陸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們也算會挑墓地,這個地方可是安靜的很,平時都不會有人來打擾。”
“陸公公......”許洞之欲言又止。
“你說。”
“是否需要在下調撥兵力,助大人一臂之力?”許洞之問道。
聞言,陸云笑了。
“有心了。”
他輕輕拍了拍許洞之的肩膀,道:“即便你是一州刺史,是地方上的權力一把手,但是調撥大批兵力似乎也是需要皇室許可,否則便是謀反,不必了。”
“可是,陸公公......”
許洞之還欲說些什么,可是當他看到陸云那不動如山的氣質,那股縈繞在身上的淡然。
他恍惚之間,一下子就明白了。
陸云,壓根兒就沒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是,陸公公。”許洞之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身后傳來的一道淡然的話語令他不禁老淚縱橫。
“許刺史,令郎的情況咱家會盡力想辦法給你解決的。”
“謝,謝大人,謝大人啊......”
清溪酒莊。
三道身著黑袍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里,在他們后方一張軟塌上,兩具不著寸縷的肉身糾纏在一起。
良久,一道黑瘦身影滿足地站了起來。
美婦人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眼神呆滯地走了出去。
“不愧是色孽啊,大戰來臨之際竟然還想著男女之事!”一道黑袍身影從鼻子里發出一道冷哼,大喝道。
“槍魔,女人的滋味你不懂,這可是上天賜給我們男人最好的禮物,哈哈哈......”
說罷,色孽舔了一下嘴唇,滿臉的意猶未盡。
“你!”槍魔大怒。
他一把撕碎了籠罩在身體上的黑袍,露出了下方充滿疤痕的古銅色精悍身軀。
左掌一吸,倚靠在墻壁上的一桿精鐵長槍就來到了他的手中。
唰!唰!唰!
槍魔甩出一手漂亮的槍花,槍尖直指色孽,其上的鋒銳寒芒十分耀眼。
“區區一個辟竅高階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槍魔沉聲道。
色孽并沒有被他嚇到,相反嘴中嘖嘖作響:“不行,老子剛剛還沒有爽夠,得再抓幾個美婦過來。”
“大膽!”
槍魔見他竟然敢無視自己,頓時怒上心頭,手中長槍劃出一道音爆聲砸了過去。
咔嚓!咔嚓!咔嚓!
周圍的墻壁出現一道道裂紋,洗髓中階強者之威恐怖如斯!
“且慢!”
忽的一道巨大的蝙蝠身影劃過,火赤魯突然從窗戶外閃現而出,一把握住了長槍的槍桿。
“火將軍!”
槍魔眼神一凜,他下意識地掙脫了一下,發現怎么都掙脫不了。
“清醒了?”
火赤魯斜睨了他一眼,同時冰冷的眼神也向色孽掃了過去。
槍魔臉色陰沉,一聲不吭。
色孽笑了笑,很是光棍地跑到了槍魔面前,說道:“對不起,咱知道錯了。”
“哼!”
槍魔的看著他那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額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好,那就這樣,都退下!”說罷,火赤魯松開了抓著這桿槍的手。
槍魔冷寂的眼神掃過了色孽,后退了幾步,和另外兩個黑袍人站在一起。
“血刀,槍魔,玉靈,還有色孽,你們四人,聽令!”火赤魯正色道。
色孽立馬跑去了另一邊,和他們三人站在一起。
“后天中午,牛角山寺廟圍殺陸云,可有信心?”
“有!”
聞言,火赤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瘆人的微笑。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面具和冰人都沒有回來嗎?”血刀問道。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聽起來令人感覺很難受,就像是有一把刀不停地在砧板上摩擦一樣。
“沒有,杳無音訊。”火赤魯搖了搖頭。
“哼,兩個廢物!”
玉靈那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從聲音上來看,似乎他比陸云還要像太監。
“冰人是洗髓初階,連他都沒有回來,看來這個叫陸云的西廠閹狗的確戰力不俗,算是個天才了。”槍魔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色孽的笑聲響起。
“即便他戰力無雙又如何,要是碰上我的控心之術,定然叫他有來無回!”
火赤魯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如此縱容色孽的原因。
畢竟精通精神類武技的人可不多,更何況這還是一名先天境武者。
就算陸云不能被他當場控制,但是只要在激烈的戰斗之中被影響到了,那就足夠了。
這一剎那的分神,足夠分出勝負!
“那好,各位盡早去準備吧,此戰務必要剪除陸云。”
“遵命!”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墻壁上斑駁的裂紋證明了剛剛有人存在的痕跡。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陸公公。”
許洞之推門而入,一眼就望見了站在房屋中央,提著刀的陸云。
“許刺史,咱們走吧。”陸云笑道。
“好,陸公公請上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