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大門前等了片刻。
這禁制紋絲不動,沒有半點變化。
阿榮攤手。
“你也看到了,我的血沒用,不是我故意要攔著你。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魏柔深吸了一口氣。
“我等不起。”
若是顧奚在里頭出了事,她也不想茍活。
魏柔轉頭看向七叔。
“七叔,你是南疆長老,應該有法子能進去吧?”
七叔無奈地擺手。
“你別看我,我這老骨頭更是打不開這道禁制。”
魏柔握住匕首,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阿榮眼皮一跳,止住了她的動作。
“你別胡來啊!這匕首傷人很痛的!不是什么人的血都能解開禁制的。你別沖動!”
阿榮看出魏柔想用她自己的血,擔心她傷了自己,急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魏柔心意已決。
“不試試怎能知道沒用?”
說完,她掙脫開阿榮的手,用力往掌心劃了一道,鮮血汩汩流出。
她登時將染血的手掌壓上門上的禁制。
就在這鮮血溢出的時候,整個宮殿里潛藏的飛禽走獸忽地都冒出頭來,發出歡悅的叫聲。
所有叫聲交織在一起,竟無比和諧。
而在阿榮和七叔震驚的目光下,門上的禁制徹底解開,緊閉的大門也緩緩打開了縫隙。
魏柔只是回頭看了眼身后冒出來的無數動物,眸光凌厲,又拿出頸間的骨哨吹了兩聲。
那些飛禽走獸盡數散去。
來得快去得也快,好似剛才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可見過這一幕的七叔二人,都吃驚地看向魏柔,他們眼底除了驚訝,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
魏柔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可為了救顧奚不得不出此下策。
誰知道只是流了點血,就招惹來這么多動物。
都是這鳳凰心頭血惹的禍。
魏柔沒再遲疑,快步踏進門往里走。
這一路可比之前亮堂多了。
四周是有些眼熟的壁畫,和那日在地下城見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風格稍有不同。
不過這個時候魏柔已經沒有心思去一一觀賞,她一心只想救顧奚。
希望能來得及。
等她闖到內殿的時候,就見大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血池。
猩紅的血水涌動。
濃郁的血腥味竄入鼻尖,原本被壓下去的孕吐在此時瘋狂翻涌上來。
魏柔捂住嘴,眉頭皺在一處。
視線卻緊緊盯著血池中央。
血池中央用鐵鏈縛著一人。
那人身量極高,臉上還戴著面具,手腳都用千年陳鐵捆著,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
“顧——”
魏柔剛出聲,就忍不住跪倒在地上,開始干嘔。
聽到魏柔的動靜,顧奚驀地轉過身來。
“柔兒!”
鐵鏈晃動,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七叔和阿榮也沒料到會見到這一幕,他們的目光下意識望向內殿深處,高臺之上端坐著一個人。
那人著一身黑紫衣裳,臉上用黑色面紗遮著,右手舉著一根權杖。
權杖頂端是一個蛇的形狀,正張著血盆大口,吐著紅信,發出詭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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