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并沒能制止祁彧的動作。
鋒利的刀口兇狠地扎進鳳凰的心口。
鳳凰的鳴叫聲漸漸變得微弱。
只是沒了之前的哀傷,反倒是有種壯士斷腕的凜然與釋然。
置之死地而后生。
都說鳳凰能涅槃重生,但魏柔恐怕是看不到那副光景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鳳凰的氣息越來越弱,看著它的生命一點點消逝,淚水不禁在眼眶打轉。
她艱難地從石板床上坐起來,翻身下地,跌跌撞撞地朝鳳凰走過去。
祁彧正在取鳳凰的心頭血,聽見身后的動靜,忙轉過頭來。
他怒道:“你別亂動!”
魏柔止不住地搖頭。
“別,你別……別殺它……”
但已經來不及了。
鳳凰的腦袋無力地倒下,原本痛苦的鳴叫聲也驟然消弭。
魏柔停下腳步,倉皇跌坐在地上。
鳳凰的死去,讓外頭的動物都發出了哀鳴聲,紛紛哀悼。
祁彧已經端著那碗心頭血走到魏柔面前。
“喝了它,你就能安然無恙了。”
魏柔紅著眼眶,低著頭,半天都沒有動作。
祁彧只好俯下身去,捏住魏柔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祁彧抿著唇:“它是為你而死,你就不要辜負它的一片心意。”
魏柔猛地瞪向祁彧。
“如果不是你,它根本就不需要死!”
如果不是祁彧將她擄到司幽國的皇宮,她就不會遇上林如意,更不會發生這么多事。
歸根結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祁彧陰著臉,捏著魏柔的下巴,將那碗心頭血往魏柔嘴里灌。
血水從魏柔嘴邊流出來,順著她的下巴淌到前襟,將那一圈盡數染紅。
祁彧的聲音帶著怒意:“它已經死了。難道你要讓它白死嗎?”
魏柔含淚將剩下的心頭血喝下去。
這心頭血入喉熱辣,帶著十足的腥味,魏柔正是懷著孩子的時候,剛喝完就伏在地上開始干嘔,滿頭大汗。
祁彧這才發覺魏柔的不對勁,他抬手放在魏柔的額頭上,才意識到她渾身發燙。
不敢耽擱,丟了手里的碗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匆匆趕回寢宮。
霍行云又被人急吼吼喊到宮中,心道這祁彧未免也太能折騰了。
魏柔都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怎么這會又鬧成這樣?
這到底是想救人還是不想救人啊?
等他趕到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魏柔上身的衣衫都染了血,嘴角還沾著血漬。
霍行云原本還以為又受傷了,來不及多說,趕緊給人把脈。
這一探可了不得,他瞪圓了眼睛。
目光忍不住來到一旁的祁彧身上。
那震驚的模樣太過明顯,祁彧的口吻極淡。
“我給她喂了你說的心頭血。”
霍行云:……
他深吸了一口氣:“霍某確實很佩服陛下能找到這個藥引,但是不能這么直接給她喝下去啊!這心頭血烈性太重,她還懷著孩子,必須配著溫和的藥材一起服下去才好,陛下這樣她免不了要遭幾天罪!”
祁彧擰眉。
“那她可會有事?”
霍行云嘆了口氣:“她必須得熬過這三天,熬過去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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