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祁彧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林如意的身子僵住,重新坐好。
“陛下,臣妾就是想知道,柔妃她……”
祁彧打斷了她的話。
“朕的人,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說著祁彧又嗤笑了一聲。
“怎么?一個如妃的位置還不夠?你還想要什么?”
林如意愣住,后背騰起了一陣寒意。
祁彧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她就不該多嘴問那一句。
宴會仍在繼續。
魏柔走出殿外,總算松了口氣。
腰間還殘留著祁彧的溫度,這讓她無比煩躁。
沒走出幾步,魏柔就扶著墻開始嘔吐。
“娘娘!”
綠袖急得不行,卻在邊上無可奈何。
這時,一塊淡紫色手帕遞到魏柔面前。
魏柔一怔。
綠袖則是小聲喊了一句“淑妃娘娘”。
魏柔抬眸對上了一雙瀲滟的眼眸。
淑妃臉上含著笑:“本宮瞧著柔妃身子不大爽利,正好本宮殿里備著安神茶。若是柔妃不介意,不妨去本宮那坐坐。”
綠袖擔憂地看向魏柔,努力朝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去。
魏柔則是接過手帕,抹了抹嘴角,回以一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到了淑妃的寢宮,綠袖便被勒令到外頭守著,她時不時探頭往里看,擔心魏柔出什么事。
而此時,魏柔和淑妃兩人對桌而坐,兩杯斟好的熱茶冒著裊裊熱氣。
氣氛倒也沒有劍拔弩張,相反,還有些輕松。
這是魏柔到皇宮以后,第一次露出放松的神情。
淑妃見到她這模樣,嘖了一聲,最先開口:“我倒是沒料到,堂堂一介將軍夫人不做,非要跑到司幽國來做一個妃子。怎么?顧奚對你生出了厭惡,把你趕出將軍府了?”
魏柔端起熱茶輕呷了一下,笑了一聲。
“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顧奚心里只有我,斷不會生出厭惡之情。我是被擄到這來的。”
淑妃冷哼一聲。
“你都虎落平陽了,還敢在我面前囂張得意。”
魏柔攤手。
“無妨,左右你不會對我做什么。”
淑妃一頓,擰起眉。
“你為何這般肯定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魏柔露出一個笑。
“若是你真想對我做什么,當初在京城你就對我動手了,而不是借林如意的手。”
淑妃沉默了片刻。
“我沒想到林如意要殺你,我以為……罷了,有顧奚在,她也傷不了你。不過我當時確實很嫉妒你,嫉妒你得到了顧奚所有的關注,他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般上心。”
“秦姑娘嫉妒也沒用,他是我的夫君,自然要對我上心。”
聽到魏柔的稱呼,淑妃晃了一下神,她的眉眼一黯。
“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不是秦姑娘,而是司幽國的淑妃。”
魏柔聳肩:“世事無常,否則我也不會在這里和你相見。”
淑妃,也就是秦箏遲疑了一瞬。
“你當真是被祁彧擄來的?你怎么不逃走?”
魏柔苦笑。
“我倒是想逃,試過幾次,都失敗了。”
還搭上了幾條人命。
秦箏突然想起了一樁事:“怪不得,前幾日我聽說顧奚率軍攻打司幽國,我還道他突然發什么瘋,原來沖冠一怒為紅顏,是為了救你吧。”
“什么?”
魏柔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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