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姜給魏柔搬了條椅子過來。
魏柔就坐在邊上,看著兩人比試箭術。
聽說蕭襄和燕洄要比試,得空的將士都圍過來觀望。
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奇聞,大伙都上趕著湊熱鬧。
蕭襄有意要在魏柔面前露一手,對燕洄道:“不必讓著我,我未必比不過你。”
燕洄:……
他心道也沒準備讓著。
不過看蕭襄頻頻往魏柔方向瞧過去的模樣,估摸著是不想在魏柔面前丟人。
燕洄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要不要讓著些。
到時候蕭襄在魏柔面前丟人了,那豈不是要怪罪到他頭上?
但這比試分明是蕭襄自己提的,燕洄突然有些后悔答應了。
蕭襄見他愣著不說話,用手肘頂了他一下。
“怎么?瞧不起我?”
燕洄回過神來,忙道:“不敢。”
畢竟是蕭大人的千金,多少還是讓著些吧。
燕洄做好決定,便做出拉弓的姿勢。
第一發,命中靶心。
周圍響起了歡呼聲。
蕭襄則是皺起眉頭,“這難度未免太低了,燕副將就這點本事?上馬騎射。”
燕洄眼皮一跳。
還是蕭姑娘會整活。
這下他就是有心想讓著也不好演了。
于是士兵拉了兩匹馬過來。
燕洄剛翻身上馬,就看到蕭襄朝魏柔的方向走過去,他愣了一下。
魏柔也有些意外。
“怎么了?”
蕭襄紅著耳根:“我若是贏了,有獎勵嗎?”
魏柔一愣,旋即笑了。
“你想要什么獎勵?”
蕭襄便默認她是答應了,笑著轉身:“等我贏了再來向你討要!”
不遠處的燕洄聽到這話不由黑了臉。
這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好歹……好歹也是個副將啊!
要是連一個女子都比不過,那豈不是要被眾將士瞧不起?
燕洄打定主意全力以赴。
比試開始,周圍的氣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兩人比試。
兩人在馬背上挽弓射箭,連動作都幾近統一。
空中是一支支箭羽射出去的殘影。
將士們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叫喊聲。
等十支箭射完,有機靈的將士將箭靶上的箭數了數,瞪圓了眼睛。
“居然……居然都中了!”
場上一片嘩然。
竟然是平局。
燕洄也很吃驚,不由多看了蕭襄幾眼。
他剛到永城不久,只聽說蕭襄從小在軍營長大,習得一身武藝,只是沒想到箭術也這般出類拔萃,是他太輕敵了,倒生出幾分慚愧來。
蕭襄聽說是平局并不高興,垂頭喪氣地走到魏柔面前。
“我沒贏。”
魏柔見到她這般模樣,笑著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記得在京城的時候燕副將便拔得軍中頭籌,箭術無人能出其右。如今你和他打成平局已經很厲害了。”
蕭襄眼前一亮:“真的嗎?”
走過來的燕洄自然也聽到了魏柔這話,有些赧然。
沒想到將軍夫人居然還知道這些。
他正要開口,目光卻在魏柔身后頓住。
“將軍。”
燕洄忙躬身行禮。
不止是他,其他的將士見到顧奚出現,都紛紛行禮。
于是整個靶場上都能聽到氣勢渾然的一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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