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已是陽春三月。
放在江南已經暖意融融。
但京城乍暖還寒,微風拂過,依舊令人心生冷意。
魏柔下意識披緊了身上的雪貂披風。
聽到葉氏這話,她低頭看了眼,面露疑惑。
“二嬸為何這么問?這雪貂并非將軍所贈。”
葉氏則是走到魏柔面前,仔細端詳了片刻,又轉頭問身后的魏忠良。
“相公,您瞧瞧,這雪貂可有幾分眼熟?”
魏忠良聞言便走上前看了兩眼,奇道:“這不就是三年前姓顧那小子在冬獵上打下來的雪貂?當時林國公還拉下臉為自家千金向他討要,偏偏此子油鹽不進,說什么都不答應。當時把那林國公氣得喲,我看了都痛快。”
魏柔:……
所以說,她肩上這條雪貂披風,是顧奚當年親自打下來的?
那為何會是亨泰錢莊的東家給她用的?
葉氏見魏柔陷入了沉默,以為她還在置氣,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安撫。
“夫妻倆哪有不拌嘴的?便是我和你二叔也常常會因小事紅臉,如今不也過得好好的嗎?有什么事不如攤開來說,別藏在心里,要是誤會了就不好了。”
“如今你們新婚燕爾,又是頭一次做夫妻,許多事不知該如何開口。你如今已是將軍夫人,可不能再耍姑娘家的脾氣,要多站在他的位置為他考量才是。”
魏柔垂下眼,攥緊了披風,喉嚨有些酸澀。
“柔兒明白了。”
她恍然明白,即便重活一世,她也并不是那么了解顧奚。
她太過自負,私以為有了前一世的經歷,這一世她能游刃有余。
實則不然。
有太多太多不確定與不了解,讓她止步不前。
二嬸說的對,她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顧奚,卻很少站在他的位置為他著想。
他對她的怒意全然來自于對自己的拳拳愛意,他不舍得讓自己受到半點苦痛,自然也不希望她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她又何嘗不是希望他能化險為夷,一生順遂。
只是他們二人已入局中,再難脫身。
魏柔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魏忠良夫婦露出一個笑容。
“柔兒知道該怎么做啦!話說都做了什么好吃的,柔兒這會已經餓壞了。”
“走走,二叔這邊帶你去嘗嘗,保管你吃了就不想回那丞相府。”
“哈哈,二叔,要是讓我爹知道了可要上門找茬了。”
“就他那樣,少時便不曾打過我,如今自然也不行!”
魏柔聞言一臉驚訝。
她怎么不曾聽說過這回事?
葉氏哭笑不得地跟魏柔解釋當年的經過。
原來當年在兩人還未身居高位之時,便是京城兩看兩生厭的關系。
似乎還因為一個女子相約比試。
結果文試比不出來,兩人就直接上手了。
那會可是打得鼻青臉腫,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魏柔捂嘴笑個不停,沒想到爹和二叔年少時還做了這種蠢事。
隨后她又抓住了其中一個點:“為了哪個女子啊?”
葉氏笑而不語。
魏忠良則是板起臉,瞪向葉氏。
“都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你怎地還拿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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