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貪戀他掌心的溫度,囈語了一聲。
她瞇起眼的模樣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顧奚見到她這個模樣眸光微黯。
“他說了什么?”
魏柔聞言挑眉,掀開眼皮瞧了他一眼,那一眼勾魂奪魄,似是要將顧奚的心神拴住。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魏柔輕笑起來:“你都聽到了,還問我?”
顧奚咳嗽一聲,佯裝沒聽到。
魏柔又想到他之前所說的話,唇角微揚,將自己的猜測說與他聽。
即便是二叔魏忠良,也沒有這般肯定她是魏國公府的千金,否則魏如意當初擺出來的證據都成了偽證。
而賀崢卻如此篤定她的身份,難不成他是知曉些其中的內幕?
賀崢在魏柔幼年之時就是魏國公府前世子的門客,為前世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是等魏柔漸漸長大以后,賀崢便淡出了京城。
魏柔原先還不知曉,今日才知道他是到了江南做官。
前一世她早早便嫁給了趙墉,更是無從得知這個消息,只是這一世到底有所不同。
更讓魏柔困惑不解的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賀崢,怎么如今卻成了一個花天酒地以權謀私的江南太守?
顧奚聽完了她的判斷,將她摟緊了幾分。
“或許‘花天酒地以權謀私’只是他想讓別人看到的。”
魏柔一怔。
她到底不在官場,這當中的端倪自然看不出來,沒有顧奚那般銳利長遠的眼光,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倒是猜到了幾分。
江南這種富庶之地,或許這般作為更能明哲保身。
魏柔沒再多想,只覺得靈月一事總算是解決了,以后她應當掀不起什么風浪。
此時的太守府。
賀崢面前跪了好幾個人。
“我讓你們盯著京城魏國公府,你們就是這般盯著的?”
那幾人身子發抖,止不住地求饒。
賀崢直接在他們面前摔了一個茶杯。
他們閉了閉眼,茶杯碎片劃過臉,留下幾道血痕。
“我之前怎么說的?只要魏國公府有半點異動,你們便要告知我,結果呢?盯到哪里去了?”
“太守恕罪!”
賀崢冷哼一聲:“給我從實招來,說的好的,或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這幾人聞言彼此看了幾眼,有人慌忙往前跪了一步。
“稟報太守,我等原本都在盯著的,但幾年前就被軟禁在郊外的莊上,若非太守派人前來,恐怕我等……”
“啪——”
賀崢甩了他一個耳光,那人錯愕地低下頭去,身子抖如篩糠。
“我方才說的清清楚楚,只要你們誰將魏國公府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我就會放過誰。我不想聽解釋。”
“還是說,你們當真覺得我脾氣好?覺得我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們?”
“……”
那幾人瞪大了雙眼,瘋狂磕頭。
“太守饒命!”
賀崢忍了又忍,聽到他們求饒聲,大步走出大廳,給自己的隨從使了個眼色。
等他離開以后,那幾人便被帶到寂靜無人處安靜地處決了。
賀崢站在庭院里,抬頭看向夜空,語氣沉沉。
“查清楚,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是!”
幾道黑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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