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樓。
“靈月姑娘,今日有貴客登門,點名要您陪侍。”
靈月冷笑一聲:“沒看見我手斷了嗎?我不去。”
來稟報的婢女有些為難。
“掌事的吩咐了,這個貴客不能怠慢,您必須得去!”
靈月怒道:“什么貴客能比太守還重要?要是太守知道此事遷怒到江月樓,誰來擔責?”
婢女哆嗦著跪倒下來。
“靈月姑娘,這位貴客要宴請的正是太守!”
靈月聞言臉色陡變。
“什么?”
她顧不上手上的傷,忙讓人挑了衣裙換上。
在江月樓設宴款待太守,這意味著什么?
靈月素來在這些達官顯貴之間周旋,并不算太蠢,多少能猜到些。
恐怕此人大有來頭。
那真真是貴客,怠慢不得。
靈月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能博得這位貴客青睞,往后的日子也能更上一層樓。
而此時這位貴客正倚在一個太妃椅上,雅間里的熏香熏得她頭疼。
顧奚坐在她身邊,將她摟進自己懷里,輕柔地撫摩著她的額角。
“你身子還沒好,不該出來折騰。”
魏柔在他寬大的手掌下蹭了蹭,舒服地瞇起眼。
“夫君都來為我撐腰了,我怎么能不出面呢?我得讓這江月樓某位頭牌姑娘知道,不是只有她背后有人撐腰,我也有。”
她說話的語速并不快,語調婉轉動聽,和這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只是這當中又多了幾分傲氣,顧奚聽了心頭稀罕得不行。
他嗯了一聲:“你打算怎么做?”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自然是先禮后兵。”
魏柔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輕哼道:“不過你須得答應我,一會那頭牌姑娘進來,你不準看她一眼,一眼都不行。”
顧奚聞言失笑,知道魏柔這話是在試探他,畢竟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叫不上來,點頭應聲。
“目光所往皆是你,可滿意了?”
魏柔:……
她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倒……也不必。”
怎么這人說起情話來讓人遭不住吶?
魏柔干脆把臉埋在他懷里不出聲了。
沒多時,外頭便響起了腳步聲。
“太守大人里邊請。”
魏柔不緊不慢坐起身,顧奚將擺在一旁的面具取過來親自給她戴上。
魏柔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在外頭他的面具就跟臉融為了一體,只能看到那雙沉靜無波又略顯冰冷的眼眸。
不過在魏柔面前,那眼眸里多了些旁人見不到的溫柔。
兩人整理好衣著,房門已經被人推開,隔著屏風,隱約能看到人影。
太守面色不虞地邁進屋,看到屋里沒坐著人,反倒是屏風后面有兩個交疊的人影,他在心頭直言晦氣。
可又偏生不得不來。
“太守大人!”
靈月甜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太守臉色稍緩。
“你不是傷了手?還來這做什么?”
太守見她抱著琵琶,不由皺起眉頭。
靈月福身行禮:“既是太守大人來了,小女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話顯然答到了太守的心坎上,他的目光越發柔和。
“嘖,兩位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不知太守夫人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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