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怎么樣?”
魏忠良關切地詢問。
魏柔終于清醒過來,嗓音有些嘶啞。
“二叔。”
“柔兒,這幾日你便在屋里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別的二叔都不追究了。”
魏忠良對著床上躺著的魏柔輕聲說,轉頭便命令守在邊上的鶯歌:“照顧好小姐。”
他的語氣里還有幾分慍怒,顯然對于鶯歌失職感到幾分不滿。
鶯歌忙跪下來認錯。
魏柔懨懨地躺在床上,臉色仍舊蒼白。
“二叔,您別怪鶯歌。”
魏忠良聽到魏柔的話,長嘆了口氣。
“你呀,是個有主意的。二叔只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你需得為自己以后盤算。”
魏柔一怔,隨后意識到了什么,臉頰飄上了點點紅暈,有些赧然。
她那點伎倆擺在二叔面前,早就被識破了。
魏柔垂下眸,壓下心頭騰起的萬般滋味,原來二叔都知道。
魏忠良點點頭。
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屋子。
房間歸于沉寂。
魏柔雙目怔怔地看著床幃。
她確實得為以后好好盤算才行。
將軍府。
“將軍。”
書房門被人敲響,凌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進來。”
顧奚將手中攤開的畫卷合起,面無表情地放進手邊的暗格里。
凌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奚一本正經地坐在書桌前,正用淡漠的目光看向他。
凌云先是頭皮一陣發麻,隨后立即說:“將軍,魏府那邊有消息。”
顧奚眼中的淡漠褪去,他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
“什么消息?”
凌云便把聽說的事都同顧奚交代了。
“如今魏府大小姐臥床不起,好像是被罰關在祠堂三天關出病來。說起來這魏柔小姐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就父母雙亡,養在現在的魏國公膝下,也沒人撐腰。前幾日還差點被那趙家公子奪了清白。嘖嘖,就是話本里也不敢這么寫。”
凌云話音剛落,面前的書桌被人一掌拍響,凌云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將軍!”
顧奚霍地起身,徑直往外走。
“將軍您去哪兒!”
顧奚已經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前幾日的畫面,魏柔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懇求自己出手相幫。
“去校練場!”
凌云一愣,小聲嘀咕:“您不是剛從校練場回來,怎么又要去?”
話是這么說,凌云還是趕忙跟上。
校練場上的士兵原以為今日最折磨的時段已經過去,都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顧奚去而復返,看樣子要在這耗上一天,每個人心里有苦難言。
凌云縮在樹蔭下渾水摸魚,看著前面烈日當頭仍面不改色的顧奚,摸著下巴琢磨道:“將軍今日實在有些不同。”
話剛說完,顧奚已經大步邁過來。
凌云笑著遞上水壺。
顧奚接過,灌了兩大口,隨意地瞥了凌云一眼。
“送些補品去魏府。”
凌云正要應下來,隨后瞪圓了眼睛。
“將軍您……說的是魏府?要送補品?”
顧奚斜睨著他:“讓你送便送,別廢話。”
隨后顧奚又補充道:“這事秘密進行,不準泄露出去。否則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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