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手中的儲物戒,白凡的思緒有些復雜。
低頭看向依舊酣睡的大黑。
黑色的長發將其面容遮蓋,依舊是蜷縮著身子睡覺。
就算是過了一天一夜,白凡看著如此的大黑著實有些異樣的感覺。
雖然并不陌生,可一想到從前大黑還是抱著他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
再看向現在已經化形的大黑就越感覺不對勁兒。
白凡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適應,要適應…
就在這時大黑突然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眼眸抬頭看向白凡,嘴里還嘟囔道:“想什么呢?”
白凡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他,嫌棄的罵道:“你丫怎么都化形了,睡覺怎么還流口水啊!”
說著,白凡起身比了比手中的儲物戒說道:“這里面有方氏部落副首領的皇者投影。”
大黑抹了一把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袍。
白凡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黑袍,雖不是法袍,可也是用料一等一的好。
大黑恰好看到白凡的眼神,頗為得意的揚了揚頭。
“怎么樣?我這件黑袍好看吧?是不是特別配我!”
白凡撇了撇嘴,雖然嘴上不想承認。
但是不得不說大黑化形之后還是很帥的,配上額頭兩側的黑金色的彎角。
更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妖異異常,要不是偶爾會露出比較猥瑣的神情,還真是一個俊朗后生。
黑袍之上有著金絲細線勾勒的紋樣,就算是在凡俗里面購買。
這件衣服沒有百十兩黃金都買不下來。
還不等白凡問他從哪來的,大黑就搶先抬起手說道:“你可別多想啊,這件真不是我偷得。”
白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該不會是在九帝城的時候就偷偷給自己買好了吧?”
“那你還是挺臭美得嘛,當時還沒破境就已經想好了自己化形之后穿的衣服了?”
大黑一屁股坐在白凡的身旁,手里拿著一根枯草晃了晃。
面色平淡的說道:“小凡凡,你知道么。”
“這次破境……我比你還要害怕。”
“我害怕自己失敗了,害怕自己被那個真正的犼魂魄給吞噬了。”
“但是每當我想起你的時候,我心中的的那種希望就會又燃起來了。”
白凡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沒有開口打斷,也沒有開口詢問。
就那樣聽著大黑有一句沒一句的傾訴著內心。
大黑低著頭,手里擺弄著那根草繼續說道。
“其實……在化繭的時候有那么近乎一刻鐘的時候我已經敗了……”
“那殘魂終究是這真犼肉身的主人。”
“我知道……我才是那個外來者,伴生魂。”
“如果當初不是你在澤安巷找到了我,或許我早就餓死在了那條巷子里。”
“也就是那天,我開了些許靈智。”
“看著你那天背著一把破鐵劍出城的時候,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跟著你。”
白凡突然察覺自己身后的大黑抬起手臂動了動。
白凡沒有回頭。
只是輕聲說道:“一切,都剛剛好,就夠了。”
大黑的聲音略微平緩了一些,微微點頭。
隨后似乎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像是自己。
一把摟住白凡的肩膀朝著白凡擠了擠眼睛。
白凡看著還有些微微發紅的眼眶也當做是沒看見,只是大黑這副表情他實在沒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擠了半天眼睛的大黑眼睛都要擠酸了,最后沒好氣的說道。
“給我起個名不?我也不能一直叫大黑啊!連個姓都沒有。”
“市井凡俗的武夫在打架的時候都要先自報家門,姓甚名誰。”
“我總不能以后就說我叫大黑吧?”
白凡咧嘴一笑,打趣道:“要不就跟我姓,叫白黑?”
大黑眉頭一皺,摩挲著下巴無比認真的說道:“不好聽……”
“噗哈哈哈哈哈!”
一直裝睡的狴犴實在是沒忍住,爽朗的大笑聲震的周圍樹木都微微顫抖。
起身的狴犴抹了把臉,說道:“有名有姓又如何,白凡還不是叫我狴犴。”
白凡起身看著狴犴,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也沒告訴我你有其他的名字啊。”
轉身對著大黑指了指狴犴說道:“你看人家就沒說單獨再取個名字。”
大黑面色嚴肅的說道:“不行,以后看見大哥二哥他們,好歹我也有個名字啊。”
狴犴眼神一閃,沒想到白凡還有所謂的大哥和二哥。
不過白凡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他現在都找不到這倆人。
狴犴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又拍開一壇酒仰頭灌下。
白凡看著喝酒的狴犴忍不住說道:“這才幾天啊,酒癮都有了?”
狴犴啪的一聲將酒壇放下,沒好氣的看著白凡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子送了我那么多酒。”
緊接著白凡起身來到狴犴的身旁,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體內的雷霆之力為何不讓我出手幫忙?”
狴犴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輕聲道:“屁大個事兒都要哭爹喊娘的?”
“反正過段時間就能逼出體外了,沒必要再麻煩你。”
聽著狴犴的話,白凡也是頗感無奈。
當時他醒來之后就發現狴犴的體內有著諸多細小的天劫雷霆之力在肆虐。
可他卻一直沒有說過此事,依舊陪他們二人喝著酒。
當白凡收回手掌之后,狴犴體內的所有雷霆之力也都被吸收一空了。
狴犴的眼前突然出現一枚朱紅色的葫蘆。
這葫蘆表面光滑,那紅色并不鮮艷,卻像是一抹夕陽的余暉一般溫和熱烈。
一看就是被人盤玩了許久。
白凡輕聲道:“沒什么好東西,這個酒葫蘆就送你了。”
狴犴抬頭看了看白凡,白凡的臉上有著一抹溫潤的笑意。
狴犴伸手接過葫蘆,小心翼翼的摩挲了兩把,獨自一人坐在那嘿嘿直笑。
大黑也是微微一笑,看得出來這是白凡難得認可的人。
而他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喊上那一聲狴哥。
也是因為他一直都能感受到外界的事情,當初他被殘魂壓制。
差點沒有蘇醒的可能之時,是狴犴不顧自身危險全力施展訴獄之力將那殘魂生生脫出。
天劫之下更是狴犴強行拽出僅剩的部分殘魂,他才能如此輕松的渡過妖皇劫。
將酒葫蘆掛在腰間的狴犴十分滿意,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那戒指里的皇者分身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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