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伯，”趙華朝他行了一個弟子禮，叮囑馮秋明收拾好地上的那一堆功法，再帶著圓圓回到宗門大殿。
回到宗門大殿內，他也沒有說話，將靈果塞給圓圓，讓她吃。
自己滿臉愁容地嘆氣。
圓圓吃著靈果，眼睛轉了轉，“師兄，你在愁什么？”
“師妹，你記得剛才師伯說的事？”趙華問她。
圓圓眨了眨眼睛，“天道寵兒？”
“噓！”趙華連忙沖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讓她不要說話。
圓圓烏溜溜的眼睛很無辜看著他。
趙華道，“你要記得一件事情，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這件事情，知道嗎？”
“好，”圓圓點頭。
趙華見她應下，覺得非常窩心，小師妹就是聽話。
不過……
“你不好奇原因嗎？”他問。
圓圓歪頭看他，“不好奇啊。”
“為什么不好奇。”
“師兄沒告訴我原因，肯定是有原因的，師兄又不會害我，所以我不好奇，”圓圓奶聲奶氣又很老成地回答。
趙華：……
嗚嗚，他的小師妹怎么這么善解人意。
“這件事情太復雜了，等你長大之后我再跟你細說，現在你記得不要告訴其他人。”
“好！”
“果子好吃嗎？”
“好吃。”
“那你等一下拿點回你的院子吃，師兄我有事要忙就不陪你玩了。”
“嗯。”
“萬靈錄你先自己瞧瞧，有不懂的地方再來找我，或者找其他師侄也行。”
“好。”
圓圓一一回答。
趙華將那一籃子靈果都裝給她，讓她帶回去吃。
小姑娘一手抱著書，一手提著籃子蹦蹦跳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趙華站在門口目送著她的遠去，滿臉感動，“小師妹真的太省心了。”
如果是他的師弟和那幾個不省心的徒弟，早就要拆天了。
“師父，”馮秋明出現在他的身后。
趙華雙手別在腰后，“都收拾好了？”
馮秋明：“是，已經收拾好了。”
“剛才你太師伯的話，你聽到沒有？”
“太師伯說了什么嗎？”馮秋明表情茫然。
趙華瞧了瞧自家弟子，語氣深長地叮囑道，“那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師父，您是不是糊涂了，徒弟我什么都沒有聽到，”馮秋明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趙華不耐煩揮手，“去去去，不要在我面前礙我的眼，反正你心里有數就好。”
“那弟子告退，”馮秋明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沒有等他走出幾步，趙華又喊住他，表情很嚴肅，“記得，不能說。”
“我什么都不知道，”馮秋明堅持自己的說法。
趙華嘴角抽了抽，“滾吧。”
馮秋明麻溜地滾了。
馮秋明外出兩個多月，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打一場了。
他約了幾個跟自己修為相當的同門，去一劍臺打架，哦不，對練。
次日。
圓圓吃完早飯，到一劍臺上旁邊看眾人晨練。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沒有看到馮秋明的身影，好奇問身邊的劍修：“秋明呢？”
“秋明師兄啊，昨天晚上二師姐回來了，秋明師兄找她對練，然后被二師姐打斷了幾根骨頭，現在在隔壁百草谷的病床上躺著。”
圓圓：……
“二師姐？”
她偶爾會聽到白易安等人提起這個人，不過她沒有見過。
“二師姐昨天晚上揍完秋明師兄就被掌門喊過去了，好像又領了任務，昨晚連夜離開了。”
“太可惜了，我也想跟二師姐打一場，”有劍修惋惜地說道。
其余的劍修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他，“就是你們幾個不怕死的才敢找二師姐對練啊。”
“咱們劍修還要怕打架嗎？怕打架的劍修不是好劍修，”那個劍修嚷嚷道。
另一劍修道，“我們不怕打架，但是我們有腦子，不會沖上去送人頭。”
其余劍修紛紛點頭，算是附和。
圓圓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她很兇？”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她是指二師姐。
眾人的表情有點微妙，“也不算兇，但是打架有點兇殘。”
“說到咱們一劍門最兇的人，應該是秋明師兄吧。”
“不不不，我覺得是大師兄，大師兄生氣的時候超級可怕的。”
“咝，你說得對，大師兄才是最可怕的人。”
“我也贊同。”
圓圓：……
她很喜歡謝君菽這個師侄，聽到幾人這樣說他，肉嘟嘟的小臉鼓了鼓，“君菽一點兒都不兇。”
“小師叔，大師兄平日確實不兇，但是他生氣起來，連掌門師伯都怕他，”劍修給她解釋，“所以，大師兄是一劍門最可怕的人。”
“……有嗎？”圓圓仔細回想，歪頭，天真可愛地說道，“君菽不兇。”
“對了，小師叔，聽說你昨天拿到功法了？你能看懂嗎？要不要我們幫你？”有劍修開始轉移話題。
圓圓瞧了瞧他，一字一頓道，“君、菽、不、兇。”
“是是是，大師兄最好，他一點兒都不兇。”
聽到滿意的回答，圓圓又道，“有一些字我不認識，你們晨練完能教教我嗎？”
“當然可以，”劍修們應得飛快。
見狀，有其他劍修提議，“小師叔干脆跟我們一起上課？這樣的話能學更多的東西。”
“上課？”
一劍門弟子的日常修行是早起晨練、自由對練，弟子的文化課。
課堂上講的東西有很多，天啟大陸的各門派分布，植物靈獸的特點，劍術，除此之外還有建筑學、木工等等課程。
圓圓聽完介紹，表情有點茫然：“為什么建筑學和木工？這是什么？”
“哦，建筑學就是蓋房子，原本的名字就叫蓋房子，后來易安師兄提議說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兒都不高大上，然后就換成了建筑學。”
圓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又多了一個問題：“高大上是什么？”
“就是讓人一聽起來就很牛逼哄哄的東西，很厲害的事物。”
“哦，”圓圓覺得自己又學到了新的東西。
中午，吃完午飯，圓圓睡了一會兒，起床跟著劍修們一起上基礎功法課。
授課的長老看到坐在最前面課桌的小姑娘時，眼皮跳了跳，這位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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