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圣似是露出一抹興致。
“哦?你想換誰?”
“就換成...季牧吧!”
【也算是了卻一番因果...】無面內心如此想到。
季言風哈哈一笑。
“可以。”
“只不過這契約上的內容我還需再加一條。”
“加上什么?”無面問道。
季言風不曾開口,直接拿回竹筆在卷軸上書寫道——
第四條,無面不得愛上季牧。
從頭到尾親眼看完季言風寫完這一條的無面一臉茫然。
“你這都什么跟什么?”
“是認真的嗎?”
季言風微微一笑。
“只是做一重保險而已,可以無視。”
“這條其實也可以算作是保護你自己。”
“相信我,你跟那個天煞孤星走的太近,不是好事。”
“天煞孤星...”無面嘴角一抽。
雖然她本身也不是很待見季牧,一切都只不過是利益交換,但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嗯...你是他爹吧?”
“有這么說自己親兒子的么?”
季言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說錯了?”
無面仔細的想了想,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
“好像也沒有...”
突然之間,季言風頸間懸佩的吊墜突然悄悄自主懸浮了起來,繞到他的頭頂,然后“啪”地一聲...照著他的后腦勺狠狠來上了一下!
無面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
“咳咳...”
季言風揉了揉后腦勺,輕咳一聲,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伸手一抹,將卷軸上自己的名字抹去,然后略微思索了一番,看向無面。
“魂契上的名字必須本人簽寫才具備約束之力,但我們現在和他陰陽相隔,想要做到這個事情并不容易,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雖然話題轉折的有點生硬,但無面為了照顧這位教主的面子,還是順著他的話頭問道。
“先用你的畫道刻畫出一個季牧,然后把他交給我就可以了。”
“刻畫一個立言境的就可以了。”
“以你現在的神魂強度,這件事情不難。”
無面聞言微微皺眉。
“這樣會讓他出來...”
季言風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轉頭看向書圣。
書圣嘆了口氣,緩緩伸手。
“唉,跟著你一天好日子都沒有,天天都是勞碌的命!”
“我都多久沒睡懶覺了...”
書圣雖然嘴上埋怨著,但動作卻是未停。
他將雙指并攏成劍,最后一舉點在了無面眉心。
“可能有點疼,忍著吧。”
隨著指尖點入。
一股極為精純的劍意瞬間自眉心涌入了無面體內。
剎那之間,她像是被無盡的海浪所吞沒,幾近失去意識。
神魂突然被外部之力這般強勢闖入,無異于肉身被一寸寸凌遲,痛楚難以想象...
無面面色透出猙獰,甚至因為劇烈的痛楚而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
偶爾間甚至流露出了一抹強烈的殺意,像是體內的那位想要不顧一切的暴起出手,但又被她拼盡全力的壓下。
而書圣點入的那道劍氣在她的體內不斷游走,最終在她的神魂各處形成了一道道像是鎖鏈般的劍氣枷鎖,一閃一閃,呈現著霜白的色彩。
一切沉寂后。
無面躺在地上緩了很久,最后才沉默的站了起來,只是用手按了按眉心。
沒什么...
這樣的痛楚,她早就受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這次都還算是輕的。
書圣見狀不由露出一抹贊嘆之色,旋即說道:
“老夫這道劍氣至少能維持三個月的時間。”
“在段這時間之內,你可以任意動用畫道,不用擔心那老家伙會借機出來跟你搶占意識。”
“除非他想死。”
書圣言語之中,透出了一股絕對的自信。
以神靈境神魂施展劍氣封印,還能被低一境的存在破解,那書圣自問可以原地寂滅了。
從來都是他越階打別人,還從來沒人能夠越他的階。
無面觀察了一番自身。
除開剛才的痛楚之外,書圣的劍氣似乎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其它的影響,真就只是為了封印畫圣。
思忖少頃,她緩緩伸手,以畫道凝聚出了一支畫筆。
體內并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這讓她稍稍放心不少。
她手持畫筆,自虛空緩緩勾勒。
因為畫圣就在她體內,所以她行使畫道像是自然而然、由心而生,完全沒有任何滯澀之感。
就像是她本身領悟的大道一樣。
而就在她漸漸勾勒出一個人形輪廓之際,自身魂體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像是畫圣在借機掙扎。
這讓無面內心一緊,手上的動作都受到了影響,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書圣平淡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畫你自己的,其它的不用理會。”
這道聲音讓無面內心稍微安定幾分。
她盡量無視自身的異樣,全神貫注的去刻畫人像。
而在這個過程中,她渾身接連亮起一片霜色的光芒,像是月光化作的輕紗輕柔的披在了她曼妙的魂體之上。
那是書圣的劍氣在無面的魂體內揮發著它的作用。
而在這片霜色霞衣亮起的瞬間,無面恍惚間聽到一聲來自內心深處的憤怒咆哮,旋即一切便歸于沉寂。
似是畫圣被劍氣徹底壓了回去。
這讓無面得以迅速沉浸在畫道之中,筆隨心意,記憶涌現,很快便刻畫出了一道栩栩如生的白衣身影。
這是無面記憶中在遠游號飛舟上所見的季牧。
那時的他看起來還略顯青澀,面上洋溢著光芒,瀟灑、意氣風發...
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翩翩少年郎,和他的白衣一樣纖塵不染,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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