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田小壯一事。
齊鄂清楚的知道心魔是多么可怕的東西。
它會無時無刻的影響并操控自身的一切,以一種極難察覺的方式。
所以,與其到最后瘋魔,為害人間,不如一開始就解決了為好。
田小壯在一旁神色一急。
“你在說什么呢?!”
他邁步上前想扶齊鄂起來,但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
季牧并沒有急著接過天罡劍,反而先是看了齊鄂一眼,淡淡道:
“有勇氣斬斷與自己父親的羈絆,卻沒有勇氣斬滅心魔?”
齊鄂緩緩抬頭,目露愕然:“先生的意思是...”
季牧問了一句:“你覺得什么是心魔?”
齊鄂沉思半晌,說道:“是一種...極致的惡念?”
季牧微微頷首。
“說的不錯。”
“但我更愿將它稱之為執念。”
“走火入魔的人,大都有其求而不得之物。”
“為了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他們會選擇用更加極端的方式,甚至不惜顛覆理性與人倫,堪稱瘋魔...”
“但有些時候。”
“人活在世,本身未嘗不是為了一個執念而活。”
“只要稍加引導。”
“哪怕是心魔...也未嘗不能成為你前進路上的助力。”
“前提是...你還愿意前行。”
“好不容易生而為人,難道只是為你父親而活嗎?”
齊鄂聽著季牧的話語,陷入沉思。
“可是先生。”
“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了,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田小壯突然接上了一句。
“那我就把你打暈,泡辣椒水里,讓你清醒清醒!”
齊鄂怔了一下,看著田小壯那細小的身板,搖了搖頭。
“就你這身板,誰打暈誰還不一定呢...”
“我...”田小壯一時語塞。
但就在這時,季牧在一旁笑瞇瞇的說道:
“現在打不過沒關系。”
“我可以教你啊...”
...
同一時間。
在齊鄂與田小壯絲毫不曾知曉的山谷另一側。
齊鶴催動修為,全力疾馳。
那位白衣先生最后的目光讓他渾身冷汗直流。
他不敢在山谷逗留,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之前被心魔擾亂,他不曾注意到那人的身份。
現在細細想來,齊鶴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位白衣先生。
又跑了一會兒,他猛然想起...
前段時間,齊鶴有一日閑來無事,曾翻開過一冊在姑蘇城中廣為流傳的畫冊。
畫冊中,記錄描畫著新一代江湖各大宗派的掌門以及長老強者的真容。
而畫冊為首的第一頁,似乎就是這位白衣先生!
圣人學宮的新先生——白衣季牧!
這可是巔峰明道強者,相傳能夠抗衡圣人、甚至帶領學宮殺穿了須彌教的恐怖殺神,被譽為有望成為圣人學宮最狠的先生...
那些海外傳教士的尸體現在還懸掛在海域邊緣,至今無人敢動!
好死不死,自己怎么就撞見他了?!
齊鶴額頭肉眼可見的滲出冷汗。
幸虧自己沒有逗留太久,脫離控制后直接就跑了...
齊鶴暗自慶幸。
他一邊跑一邊往后看。
見后方那位白衣先生并沒有跟過來,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一聲溫和的聲音突然在齊鶴的耳邊響起:
“請問...你是在找我嗎?”
齊鶴瞬間亡魂皆冒!
他顫抖著環顧一周,卻并沒有發現那位白衣先生的身影。
但腳下的速度仍舊不敢縮減,甚至不惜耗損修為飛速疾馳。
但這般亡命跑出好一段距離之后。
齊鶴一看四周,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什么時候...
他從未見過這種術法!
對方的境界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做到在自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徹底落入對方的掌控!
齊鶴嘴唇發白,身軀顫抖。
他又疾速跑了好一段,卻發現根本無法逃離這里!
他的眼角幾乎都要流下淚來。
“噗通”一聲,齊鶴跪在了地上,聲音如泣如訴。
“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您就放過我吧!”
一聲輕笑響起,季牧的身影出現在了齊鶴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
“那我想問問...你錯哪了?”
因為季牧的動作,齊鶴渾身再度一顫。
“我...”
還不待他說話,季牧眸光就驟然一冷。
“其實,我也沒什么興趣想知道。”
話音剛落,季牧猛地抬手,右掌散發著七彩的光暈,一掌拍在了齊鶴的印堂上。
齊鶴目露驚恐,并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夢境里贖罪吧...”
“當然,我覺得你不可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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