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沒有理會謝辭。
她眼里只有霍嬌花。
她把霍時君安頓好,就往樹林里走。
幸運的是。
她發現了幾棵龍血樹。
太好了!
龍血樹是能收斂止血的藥。
沈酒在靴子里藏了一把匕首。
她本想著,如果在郵輪上實在是逃不掉,就挾持陸瑾沉做人質。
所以提前藏了一把刀,沒想到現在有了用處。
龍血樹能夠入藥的是它的根部。
所以沈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了一些龍血樹的根。
她用石頭把龍血樹的跟研磨。
然后用鉆木取火的方式,點了一個火堆。
有了火,她給匕首消毒。
然后她用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放進霍時君的嘴里,讓他咬住。
接著,她用烤好的匕首,用力的把霍時君肩膀里的子彈挖出來。
霍時君一直處于昏迷當中,疼得他渾身抽搐。
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疼。
沈酒知道。
所以她才更加的心疼。
是她連累了霍時君。
她把子彈剜出來,然后立刻用研磨好的龍血樹的汁液給他止血。
最后,她撕扯了一些自己身上裙擺,幫他把傷口包扎好。
她摸了一下霍時君的額頭。
他有些發燒。
眼看著天就要下雨了。
她要盡快找一個避雨的地方。
謝辭已經爬了一段距離,他是朝著陸瑾沉爬去的。
沈酒冷笑,這時候,他竟然還管別人。
隨便吧。
他們是生是死,和她毫無關系。
沈酒轉身,再次進入雨林。
這座小島上有很多山。
沈酒根據經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山洞。
幸運的是,還真被她給找到了一個。
更走運的是,山洞旁邊有一處山泉。
她嘗了一下,是淡水。
所以她立刻跑回來,準備把霍時君弄進山洞里。
謝辭靠著石頭看著沈酒。
她看起來那么嬌小,竟然能把霍時君背起來。
真是令人佩服!
“陸瑾沉情況不太好。”謝辭嗓音低沉:“你確定不救?”
沈酒邁步就走。
“你如果救我們,我可以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如何?”謝辭開始跟她做交易。
可是沈酒不聽。
“要不然,你說你有什么條件!”謝辭幽幽道:“只要我能辦到的。”
沈酒冷冷的看著他:“你能自己死掉,然后別煩我嗎?”
謝辭:“……”
“沈酒,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端木紫他們的計劃嗎?”謝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我不相信你不好奇。”
沈酒想了想:“好吧,等我把霍時君送過去,等我回來你們還在這里,我會考慮救你們的。”
說完,她背著霍時君轉身而去。
謝辭抿抿唇。
在這個女人的心里,肯定是霍時君最重要。
沈酒背著霍時君確實是吃力的。
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著牙堅持下來的。
她把霍時君背進山洞里,外面就開始下雨了。
這么大的雨,海面一定會上漲的。
幸好,這里地勢高。
白傾剛才來查探的時候,把火把也帶進來了。
所以山洞里有火。
她也撿了很多的樹枝。
安頓好霍時君以后,她撐著一個大大的樹葉,回到了沙灘上。
謝辭和陸瑾沉,一個靠著大石頭,一個還泡在海水里。
而且陸瑾沉大有被海水沖走的樣子。
沈酒走過去。
“你先救他!”謝辭倒是很照顧陸瑾沉。
沈酒背著一條藤蔓。
她用藤蔓幫助陸瑾沉的腰,然后把另外一端扔給謝辭:“你想救,救自己把他拉上來。”
謝辭:“……”
“你是腿受傷了,不過是手沒了。”沈酒冷冷道。
“他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謝辭無語道。
“曾經的,我現在是別人的老婆。”沈酒冷漠:“而且,你沒有被他灌過打胎藥,你憑什么讓我放下對他的恨?”
謝辭頓住。
“呵,我差點忘了,你不是女人你是男人,無法共情和理解。”沈酒譏誚。
謝辭只能用力的把陸瑾沉拉回來,免得他真的被海水沖走。
但其實他都泡在水里了。
沈酒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們。
她的眼底沒有半分的動容。
一點溫度都沒有。
謝辭想,為了救陸瑾沉,最后連自己也要葬身在這片汪洋大海里,真的值得嗎?!
“怎么不用力拉了?”沈酒冷笑:“要不要我成全你們這對野鴛鴦,讓你們永生永世在太平洋里遨游,讓你們浪個夠?”
謝辭被氣笑,他深沉而冷酷的看著她:“夠狠,你不是來救我們的,就是想看我們怎么死的吧?”
沈酒勾唇。
她笑得十分絕美卻又冰冷:“是。”
謝辭握著拳頭,盯著沈酒深邃而漆黑的眸子:“你這么狠,不怕霍時君認為你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嗎?”
“隨他怎么想,我又不在乎。”沈酒冷漠:“我不會以為任何一個人的看法,就改變自己,霍時君不喜歡我這樣的,我就一腳蹬了他,再找一個唄,反正下一個更乖。”
謝辭:“……”
“咳咳!”這時,陸瑾沉終于醒來。
他看黑沉沉的天和傾盆大雨。
自己這是在哪里?!
“你醒了?”謝辭松了一口氣。
陸瑾沉死在這里,對他來說很麻煩。
陸瑾沉坐起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的義肢不見了。
他看向謝辭,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酒:“這是哪里?”
“先別問了,我們倆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謝辭提醒:“等下的暴風雨會更猛烈,現在唯一能救我們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陸瑾沉看向沈酒,神情復雜。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和沈酒流落荒島,然后自己的性命也捏在她的手里。
陸瑾沉不只是義肢不見,爆炸產生的沖擊波,讓他的五臟六腑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謝辭也是一樣的。
不然他們倆也不能會這樣。
“條件。”陸瑾沉已經看清楚了沈酒了。
沈酒會救他們,但是不會輕易的救。
“我要知道你們所知道的一切,今日你們誰敢隱瞞,來日我割了他們的舌頭。”沈酒冷酷道。
陸瑾沉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不想死在這里。
沈酒冷冰冰的看著謝辭:“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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