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全校都以為我A裝O > 第164章 吊唁
  駙馬看著女兒臉上陰冷的笑容,只覺得不寒而栗,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長公主,駭得他下意識的退后,仿佛那不是他的女兒,而是長公主豢養的怪物。

  平陽郡主看向駙馬,駙馬停住腳步,聲線顫抖:“平陽,你……沒事吧?”

  “父親,我沒事。”平陽郡主扔掉手中的刀,看著手上的鮮血,“我終于明白,母親為什么喜歡殺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真好。”

  “平陽,你冷靜點。”

  “父親,我很冷靜。”平陽郡主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仔細的擦干凈手上的鮮血,“我去換一身衣服,父親也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吧,吊唁的客人,應該要來了。”

  “哦,好。”駙馬如同游魂一般飄回自己的院子,在小廝的幫助下,換了一身孝衣,長公主死了,他身為長公主的夫婿,理應守孝,長公主死了,他本該開心的,可他卻開心不起來。

  “爺,長公主沒了,您就自由了,您為何看起來還是不高興?”小廝疑惑的問道,長公主死了,駙馬爺就不用整日看著長公主與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也不用被長公主逼著去責打郡主了,駙馬爺為何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我擔心平陽……”

  “爺,長公主不在了,郡主就是這府中的主人,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郡主了,您應該放心才是。”

  駙馬沒有做聲,他不是擔心有人欺負平陽郡主,而是擔心平陽郡主去欺負別人,在這帝京之中,有太多他們招惹不起的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長公主府對外宣稱長公主是傷重不治身亡,但是眾人都知道,長公主是外出尋歡,暴斃身亡,前來吊唁的人,表面上安慰著平陽郡主,背地里都是在嘲笑公主府的人。

  平陽郡主不是不知道眾人在嘲笑她,但是,只要沒有捅破那一張窗戶紙,那么她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們去說三道四。

  太子站在長公主的靈柩前,眼底神色復雜,緩步走到棺木前,看著躺在棺木中的長公主,無聲的嘆息。

  “我早與你說了,莫要太荒唐,可你總不聽。”太子輕聲道,“如今去了下面,你也該改一改你那性子了。”

  平陽郡主跪在地上燒紙錢,長公主死了,她一點都不難過,她很想哭兩聲,可怎么都哭不出來。

  “平陽。”

  “太子殿下。”

  “節哀。”

  平陽郡主沒有回答,只是麻木的燒著紙錢,太子看向神情一樣麻木的駙馬,想開口說些什么,最終什么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太子妃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卻在看到一道身影時,停住了腳步。

  “昭兒。”

  裴昭朝著兩人走來,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再加上他一身白,看起來,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

  “你回京了?”

  裴昭作揖:“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身子可好些了?”太子溫聲詢問道,“聽太子妃說,你近來身子愈發不好了,你可要珍重身體,梨落山莊雖然安靜,畢竟是在城外,你何時回的吳國公府?”

  “回太子殿下,昭昨夜回的吳國公府。”裴昭的聲音虛弱,“昨日永安王來梨落山莊做客,帶來了一名大夫,醫術極好,永安王憐憫,請余大夫為昭治療,為了方便余大夫看診,所以昭昨夜回了吳國公府。”

  “余大夫啊……”太子心中狐疑,畢竟在他看來,大夫只是一個幌子,那人是永安王的男寵,如今聽來,倒是有幾分真本事了。

  “醫術極好?”

  “初次診脈,就將昭的病情摸清楚了,確實比普通大夫厲害,雖然我這不足之癥是先天從娘胎里面帶出來,她說,可治。”

  “真的能治?”太子妃裴秀激動的問道,裴昭是裴家唯一的男丁了,這些年來,因為身子虛弱,父親母親操碎了心,御醫請了,民間大夫也看了不少,都說只能好生養著,如今有人說能治,她如何能不高興?

  “說是能治,至于是真是假,治了就知道了。”裴昭臉上無悲無喜,“父親命昭前來吊唁,昭先告退了。”

  太子點點頭:“既然回京了,平日里可多來太子府走走,與你姐姐說說話,去吧。”

  裴昭行禮告退,去了靈堂,祭奠長公主。

  “郡主,長公主死了,你高興嗎?”

  平陽郡主猛的抬起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對她說話,只有吳國公府的公子正在祭拜。

  平陽郡主疑惑的收回目光,繼續往銅盆里面丟紙錢。

  “殺害生身母親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這句話傳入耳中,平陽郡主瞬間臉色變得慘白,卻佯裝鎮定的四處張望,尋找說話的人,然而依然沒有任何收獲,她收回目光的時候,意外的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那雙眸子中充滿了惡意,映襯著那張蒼白的臉,宛如惡鬼一般可怖。

  平陽郡主咽了咽口水,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裴昭笑了,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別害怕,我的聲音只有你一個人聽得見。”

  “你別胡說!”平陽郡主壓低聲音詢問道,“我母親是傷重不治身亡。”

  “是嗎?”裴昭笑瞇了眼,“那瓶摻了東西的藥,你找到了嗎?”

  平陽郡主臉上的震驚再也無法掩飾,她不確信長公主什么時候會吃那個藥,所以一直沒有動,直到傳來長公主暴斃的消息,她想將剩下的藥回收,卻發現藥瓶不見了。

  她匆匆忙忙趕去木兮閣,是擔心長公主將藥瓶帶去了木兮閣,可是木兮閣的人也說不曾見過那個瓶子,裴昭想做什么,威脅她嗎?

  平陽郡主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裴昭看著快速鎮定下來的平陽郡主,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妖冶,讓人不寒而栗,平陽郡主心跳加快,指甲刺入掌心,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此人蠱惑,他沒有證據,長公主是自己服藥過量而死,與她無關!就算他拿到那瓶藥,也不能證明是她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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