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嫵還沒回過神來,男人霸道的氣息就沖了進來,帶著掠奪的味道,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
闖進來的傅予看著面前尷尬的一幕,溫柔的臉色微微變化。
“大哥真是好興致啊,哪怕不行,也要在嘴上占占便宜。”
聞言,傅寒川撐著姜嫵的那只手松了松,側頭朝著傅予看了過來。
“你進來做什么?”
他聲線淡漠,雙臂搭在浴缸上,精壯的胸肌微微隆起,水蒸氣縈繞,煙霧繚繞之間,像極了天外的神仙。
“我放心不下,聽說大哥在泡藥浴,這藥浴了不能隨便泡啊,要是藥方子出了問題,大哥估計小命都沒了。”
傅予說著,走過來,將手探入了藥水中,撈了一把,可里面干干凈凈,一點都看不見藥草的痕跡。
他又抬起手指在鼻尖嗅了嗅,只是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連他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放了什么。
“二少爺不必這么辛苦,藥方子是我寫的,都是一些養元氣的中草藥,藥是阿蓮買回來熬好的,你直接問阿蓮要一下房子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姜嫵說著,微微彎腰在撥了撥藥水,正好用身體擋住了旁邊桌子上的針灸包。
“你還懂藥理?”
傅予的神色猛地緊張起來,傅寒川身邊要是有個懂藥理的女人,他的一切心思,可不都白費了。
“不懂,這方子是我姜家下人用來養身的,我想著病急亂投醫,反正也沒什么壞處,就給寒川用上了。”
姜嫵說完,傅予眸中的懷疑依舊沒有消散,皺眉看向被姜嫵身體擋住的桌子上。
姜嫵身體微微前傾,修長的手臂搭在傅寒川的脖頸上,一雙媚眼如絲一般纏綿。
“二少爺,你看也看完了,還不走,是想看什么呢?”
姜嫵說完,不管身邊傅予的臉色,扳過來傅寒川的臉,就和他深吻起來。
傅予拳頭緊握,被倆人的曖昧擋住步伐,心有怨氣,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訕訕的退了下去。
見傅予的身影走遠,姜嫵才松開了傅寒川的下巴。
傅寒川盯著面前膽色過人的女人,眸中不禁多出幾分欣賞來,這女人有勇有謀,倒是和外面那些傻白甜不太一樣。
“這次是情況緊急,做掩護的,傅少,我覺得我們的合同還得再加一條,得去除所有的沒必要肢體接觸。”
姜嫵聲音清冷,說完轉身去收拾自己的針灸包,傅寒川看著女人婀娜的背影,眸色漸深。
“放心,你那模樣,我還看不上。”
傅寒川說完,雙臂搭在浴缸上,就仰頭閉上了眼睛。
姜嫵冷笑著瞪她一眼,收拾起來自己的東西。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叫你的人進來幫你擦身體了。”
姜嫵說完半響,卻不見身后有動作,一開始還以為是傅寒川不想搭理她,轉過頭,才發現傅寒川倒在浴缸上,已經暈了過去。
冷峻剛毅的臉上染上一片火紅,連額頭都像火燒云一樣,眉頭緊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搖著頭。
“傅寒川?”
姜嫵過去看了一眼,搖了搖他,傅寒川都沒有絲毫動靜,姜嫵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他下頜的穴位。
應該是藥浴泡的時間太長,暈過去了,要趕緊把他扶出來才行。
姜嫵坐看右看,叫女傭來又怕露餡,叫傅寒川的人來,她又不會叫,學著傅寒川的樣子打了個響指,半天,都沒見人出來。
干脆閉著眼睛自己把傅寒川給撈了出來,給他穿上浴袍,放干凈了水,收拾好了東西,才叫幾個女傭過來,把他抬進臥室去。
將露臺的門打開,給他通風換氣,傅寒川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
迷迷糊糊大概一個小時之后,就醒來了。
“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姜嫵過來,試了試傅寒川的溫度,看著正常,才放下心來。
傅寒川點點頭,也不覺身體有什么異樣。
“試試腿,看看會不會有感覺。”
傅寒川點頭,努力的嘗試想抬起腿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沒用。
姜嫵將被子掀開,又拿來個小錘子,在傅寒川的腿上開始敲打。
敲了幾下,傅寒川突然冷吸了一口氣,只聽“嘶——”的一聲,突然有了感覺。
“這里好像有點疼。”
倆人都又驚又喜,姜嫵又試著在別的地方錘了幾下,好多地方,傅寒川都能感覺到疼痛感。
“效果不錯,以后每周一次。”
姜嫵拍拍手,眉眼帶笑,傅寒川冷咳兩聲,將被子蓋好。
“剛才......你扛我出來的?”
“對啊。”
姜嫵漫不經心的答到,傅寒川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那......你都看見什么了?”
姜嫵意識到,壞笑的轉過頭來。
“嗯......就這么一點點啦!”
這話像一記炸彈一樣,直接將傅寒川的好脾氣炸的消失殆盡,冷眼盯著姜嫵,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她才好。
姜嫵瞧著傅寒川的模樣,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樓下。
傅予坐在沙發上,手中紅酒杯搖晃,聽著姜嫵細細的笑聲,聲音格外的諷刺。
醫生提著藥箱站在他面前,仔細的研究著姜嫵的藥房。
“二少爺,這藥房沒有問題,傷不到大少爺的,但是要說治病,不可能的,只能說是無功無過,大少爺的腿傷的很嚴重,估計這輩子都是治不好的。”
聞言,傅予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樓過旁邊穿著香奈兒套裝的趙伶。
趙伶有些嫌棄的推開他,眉眼里滿是驕傲。
“趙小姐,何必想不開呢,我大哥這輩子都廢了,而且人家已經有老婆了,不要是還不死心,我帶你上去看看?”
趙伶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看見傅予這模樣就煩,在趙伶心里,就算是一萬個傅予,都不如一個趙伶。
“拿開你的臟手,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趙伶也看不上你!”
聞言,傅予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很快又恢復了笑容,起身和醫生笑著招呼。
“一會我們上去,你就拿針扎我大哥的腿,狠勁兒扎,說不定重力刺激,他能突然感覺到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