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帕子擦著頭發披著敞開的浴衣從凈房出來的攝政王猛地愣在了那里。
王院判說云嫵是累極了才睡著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估計要睡很久很久。
這就是人會睡很久?
這個睜著一雙亮晶晶看著獵物一般看著自己的女人是誰?
半點看不出來她有任何的睡意。
攝政王冰冷著一張惑世的美顏,雪白的耳朵卻紅了一圈。
云嫵欣賞著美男圖,開口道:“你這疤用藥去不掉嗎,藥宗的藥不是挺厲害的嘛。”
說完云嫵就后悔了,就藥宗那個黑泥藥膏……涂個小包包都得七天才能好。
算了,藥宗也只是這個落后醫術時代里拔高的那個而已。
但若有多神怕是不一定。
攝政王眸光冷冽了下來,這女人為什么就只能看到他的疤?
誰愿意被人看見不好的一面,這道疤對于他來說不只是損害了身體破壞了美感而已。
也是攝政王心中最大的痛。
云嫵意識到可能觸碰到了夜殃的底線,她趕緊爬了起來笑瞇瞇地挽著他道:“我幫你絞頭發吧。”
神知道,她最討厭絞頭發!
在自己的時代,她連吹風都不想用,每次洗完頭都是找機器人給她極速弄干。
可這會得哄人。
夜殃被她拽到榻上坐好,她接過他手中的帕子給夜殃絞頭發。
但從沒做過這些的她有點不知道從何下手。
夜殃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垂至到了腰間人,又長又多,如瀑布一般。
發尾還滴著水。
她趕緊用帕子先把發尾的水給擦干,不小心碰到了夜殃的小精腰,夜殃身子驀地僵了起來。
剛退下去的紅又在耳尖一圈泛了起來。
夜殃不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這種滋味在四肢蔓延開來,又從四肢流回心臟,回到腰間。
云嫵拿著帕子給他擦發尾的水珠,不自覺地總會碰到他的腰,若有似無不重不輕,如風似絮的,越發撓人心。
云嫵卻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他的腰,因為她拿著帕子擦得很專注,主要這東西她還不太會,專心地在那里研究。
夜殃受不了地拽住她的手:“你會不會?從上面絞起,上面不干,下面怎么擦得干。”
云嫵很虛心地道:“好的,我知道了,一定幫你絞干。”
然后她就站直了身子,讓夜殃側著坐,從發頂開始替他擦干。
但古代的帕子吧,她還真沒有現代的那樣吸水,用起來真不好用,云嫵在心里想著,要不要把他們的帕子也改變一下質量。
這個時代不只是醫藥落后啊。
幸好現在是春末了,洗完頭發慢慢絞干還不會出什么問題。
要是冬天,洗完頭發要這樣濕著,她……她不想洗啊!
云嫵一邊幫夜殃絞干頭發,一邊思維發散,又想著冬天這里沒有空調沒有暖氣,好像這個時代連地火龍都沒有。
燒炭有煙就算了,還會有生命危險,萬一窗門忘了打開一點可能就中毒啦。
落后的時代真的生命面對很多威脅。
要是頭發沒干可能感冒,感冒這個時代又醫藥差那感冒就可能死人。
云嫵越想越有點想哭了,她能不能申請穿回去。
能不能是要她來完成某個任務的,做完任務她就能回去啊!
夜殃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云嫵心不在焉,因為她絞頭發的勁兒一會松一會重。
“你在想什么。”夜殃問道。
云嫵嘆了口氣:“絞頭發好累啊,我想著我以后洗頭都要這么披著濕發等弄干就覺得人生無趣。”
夜殃差點被她氣笑了,不就是幫他絞干頭發,能幫到她覺得人生無趣。
“你有丫鬟。”
那很多人連伺候的人都沒有呢,也沒見他們覺得人生無趣。
“可我的丫鬟也會累啊!我坐著等頭發干也累啊。糟糕,我真的好累啊。”
云嫵說著手中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帕子一下掉落在榻上,她身子一軟靠著夜殃便不動了。
“云嫵?”夜殃喊了聲,云嫵靠在他的背上,隔著半濕的頭發。
可即使隔著半濕的頭發,他還是感覺到了背上的觸感,那是從來沒有過的觸感,軟軟柔柔的。
夜殃伸手將她身子拽到身前,見她閉著眼,長長地睫毛垂下來,很乖巧的樣子。
隱約還能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夜殃:“……”
這即刻入睡的本事,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夜殃將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她的胸前,里衣被頭發浸濕了。
夜殃垂下眸子,轉身迅速走到門邊:“叫丫鬟進來換套里衣。”
夜殃走進屏風后的玉榻上坐了下來,毛茸茸的雪白尾巴甩在一邊,時不時地晃動一下,忍不住地想往上翹。
丫鬟俐落地進來給云嫵換了里衣,心里奇怪極了,為什么云大小姐睡著了胸前卻濕了一片。
這是怎么弄濕的?
夜殃在榻上躺下來,頭發絞到一半絞頭發的人就睡著了,他真是不知該笑還是氣。
他運了運功,頭發迅速地干了。
可即使發絲干了,夜殃在榻上也沒能睡得著,他身高腿長的,這榻雖然也大,但仍然讓他睡得委屈。
再加上不知怎么的心情蕩漾,攝政王失眠了。
攝政王看了眼占了他軟柔大床的罪魁禍首一眼,出了門,讓寶譯拿了壺家來。
喝完酒的攝政王終于有了睡意,他帶著這點半睡意半酒意回了房往床邊走,下意識地就要往上一躺。
陡然看見床上躺著一個軟香的身影,才想起床被人占了。
他堂堂攝政王憑什么要被個女人占了床?
應該讓這可惡的女人去睡榻,或者直接讓她睡地上。
攝政王覺得很對,然后攝政王跑到床邊坐下來推了推云嫵:“你下去。”
云嫵睡得香甜,哪知道這樣,壓根毫無反應。
攝政王生氣了,這女人霸了自己的床還敢無視他。
攝政王很生氣,覺得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所以他低頭就往云嫵臉蛋上咬了一口。
云嫵在睡夢中覺得有點疼,于是伸出一只手來揮了他一巴掌。
攝政王腦袋都炸開了,這女人敢打他?
然后他生氣地將云嫵踢下了床,倒頭在床上睡了下來,睡的還是云嫵剛剛睡的同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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