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乖巧貼心的小棉襖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厲敬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她說是無聊想去酒吧體驗生活了,老爺子就信了。
只是從根上正兒八經的酒吧幾乎不存在,老爺子著實不放心江眠眠在那樣的地方體驗生活,委婉的跟她說了他的擔憂。
江眠眠本來就不打算再去,便順勢跟老爺子保證,不會再去酒吧工作。
老爺子聽罷,對江眠眠的乖巧滿意得不得了。
原本就是晚上,老爺子在輕水榭住不習慣,得到江眠眠的承諾便要離開。
江眠眠要送他到門口,老爺子沒讓,說她穿得單薄,怕冷到她。
轉頭就瞪著厲靳深道:“你這么冷,應該不怕冷,你送我出去!”
江眠眠:“......”
老爺子這邏輯,挺強大。
厲靳深倒也沒說什么,送老爺子去了。
......
厲靳深送老爺子到車旁。
周易將車門打開了,但老爺子卻沒上車。
周易見此便知道,老爺子這是有話說,于是自覺走開。
老爺子看了眼走遠的周易,面容登時沉了下來,那股子因為年紀有所沉甸內斂的威嚴在這一刻展露出來,他睨向厲靳深,中氣十足的聲線壓著:“我年紀大了,受不住驚嚇。僅此一次!再有一次,眠眠我親自帶!”
酒吧的事上了熱搜,江眠眠在酒吧發生的事,老爺子不會不知道。
說起來江眠眠這次有驚無險,是因為酒吧經理愿意得罪客人替她出頭,且深藏不露。
他看了那個男人在視頻里的身手,怕是跟厲靳深身邊的南泰有得一拼。
而有這個身手,卻在酒吧里當個區區經理,著實屈才。
厲靳深看著老爺子嚴肅的臉,出口的聲音也多了鄭重:“我在,我不會......”
“要是你和景行不在,要是那個經理沒有向著眠眠呢?你想過沒有?”
老爺子盯著厲靳深,怒聲,“厲靳深,你究竟在干什么?連眠眠在酒吧里兼職的事你過這些天才知道?”
厲靳深冷硬的眉骨壓了下來,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厲敬堯也并不想聽他說什么,說完這話,便陰著臉上了車。
周易見狀,迅速折到車旁,坐上了駕駛座。
掛擋,腳都踩到油門上了。
男人漠涼的嗓音從車窗外飄入:“”你帶眠眠做什么?好給你的寶貝曾外孫牽線搭橋?!沒戲!”
厲靳深冷酷的擲下這話,也不給車內的老爺子開口的機會,跨步朝別墅里走去。
老爺子愣了又愣,陰沉的面龐刷地又是一黑,也不糾結厲靳深知道了他想撮合厲景行和江眠眠的心思,就沖他這態度,連續罵三天都不解氣。
沖著他的背影罵道:“你說沒戲就沒戲?你以為你是誰?給我等著!”
他偏要撮合成給他瞧瞧!
厲靳深往別墅里邁的腳步都沒停頓一下。
老爺子:“......”
周易從車鏡里看到老爺子胸口急劇起伏的樣兒,有些著急,想開口勸他冷靜冷靜的,又怕被牽連挨罵。
索性閉上嘴巴,趕緊發動車子離開。
眼不見心不煩。
瞧不見人,老爺子這氣應該很快就消了......吧?
......
厲靳深回到別墅,就見江眠眠坐在沙發里,表情有些心有余悸的,眼巴巴的看著他這邊。
他心頭微軟,朝她走過去:“老爺子不是第一次搞突襲,就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