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和沈默寒都坐在后座，中間隔得中規中矩的距離，誰也沒有先說話。
沉默一直持續到里里的家門口，二人都站定在了門口。
里里沒開門，沈默寒也沒走，就安靜的低眸看著她。
走廊里的光線柔軟，安靜的落在二人的身上，給空氣無聲無息的渡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里里突然轉頭，開口喚他，“沈默寒。”
男人低眸，“嗯？”
“今天不是我生日。”
“......”
沈默寒頓了一下，一時有些錯愕。
他之前在警局，無意中看到過她的身份信息，出生日期就是今天啊。
大概是看出他的疑惑，里里笑了笑解釋，“我和姐姐的生日是同一天，就在她婚禮當天。但因為一些其他原因，我們的登記日期不一樣。”
沈默寒恍然，薄唇微抿了片刻，“下次我記住了。”
“從小到大，我很少過真正的生日。我媽咪和父親都忙，根本沒時間給我過。但每年一度的生日宴，都會定期舉行......”
大概也就是這樣，讓沈默寒無以為了是今天。
不過今天確實是她過的最輕松的一個生日了。
以前的每個生日宴都過的心驚膽戰。
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在這種熱鬧的日子里，一般都伴隨著大型交易，或者無聲算計。
為了自己，為了家族，她不敢有一點失誤。
難得懸在頭上這把刀放下來了，她下定決心再也不要舉辦那種生日宴了。可第一個生日又是姐姐的婚禮，他們也沒有時間給她過。
老實說，那天看到姐夫給姐姐準備說生日禮物，她還挺羨慕的。
就在前幾天，她都悄悄注意過今天這個日子，她想，大家忽略了她上一個生日，這個生日總該記得的吧？
不舉辦生日宴，簡單的祝福總該有的吧？
但沒想到，最先祝她生日快樂的人，竟是她覺得這輩子不太可能有交集的沈默寒......
深呼吸了一口氣，里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記得。”
“以后每個生日，我都會記得。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想每個生日都陪你一起過。”男人低低的嗓音認真道。
里里拎著包包的小手緊了緊，眼瞼顫了顫，仿佛在做一個什么重要決定。
半響，她偏頭看著他，“你怎么陪我過呀？為什么要陪我過？”
沈默寒深邃的眸子低眸注視著她，“為什么，你不是知道嗎？”
里里眨了眨眼，“我知道呀，但是我是問，你以什么身份陪我過？”
沈默寒，“......”
他抿唇，看著她的眼神疑惑又緊張。
一時不清楚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般人可沒這個機會陪我過生日的，除非我的親人啊，好朋友啊，或者，男朋友。”她微頓片刻，繼續補充道，“所以，你想當我的好朋友，還是男朋友？”
女孩子笑臉璀璨，一雙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不似平時的虛偽做作，更添了幾分真摯和坦誠，細看還有幾絲緊張期待。
沈默寒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在出任務之外的地方，心跳加快到如此程度。
他眸光定定的鎖著她，抬手將她臉側的碎發捋到耳后，眸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像是要把這樣的她刻進心里。
里里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到了門上。
沈默寒跟著上前，身體離的她很近，仿佛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雙方的體溫。
里里被他的溫度燙到，小臉紅了紅，“你......”
“我比較貪心，想當你的男朋友，然后再當你的親人，可以嗎？”男人低啞的聲線鉆入耳蝸，像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里里肩膀顫了顫，緊張卻大膽的抬眸看著他，“那，男朋友，我可以跟你確定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