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章安那邊,賭資充足,接下來再玩,那就是一輪一輪的賭了。
荷官發牌,我的頭兩張牌是一張黑桃K,一張梅花10。10作底,K翻開,抬眼一瞧,桌上另外四人,明牌都沒有我的大。
點了根煙,我樂呵呵的道:“看來,這第一輪是我說話。”
章安樂呵呵的道:“葉先生請便。”
我看了看章安面前的牌,他的明牌是一張方片8。
“那就八十萬好了。”
我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兄弟給我拿來了數百萬的籌碼,并將其中的八十萬籌碼推進了賭池。
我說話之后輪到紅偉,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紅櫻,最后把牌一翻,表示棄牌,不過在棄牌之前,他換了一張牌,并將那張牌轉給了紅櫻。
紅櫻自是沒打算棄牌,也押了八十萬。
再看章安和郭明義,他倆都沒走,一人押了八十萬。
第三張牌,我的牌是一張紅桃10,紅櫻的牌是一張梅花3,章安的牌是一張方片7,郭明義的牌是一張黑桃Q。
這把輪到郭明義說話,他見我的牌是張10,便直接押了一百萬。
我們都沒什么好說的,分別跟注一百萬。
五張牌都發下來后,我面上的牌是黑桃10,黑桃K,紅桃10,梅花K,底牌為梅花10,這是一副葫蘆,而且還不小。
天地良心,這把牌我是真沒出千,是純靠運氣抓到的這幅葫蘆。
再看紅櫻的牌,她的牌是兩對,一對4一對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也是葫蘆,畢竟她出千了。
郭明義前一輪已經棄牌,對面只剩下了章安。他的牌是方片6,7,8,9,底牌不明,如果底牌是方片10或者方片5,那他就是同花順,我和王紅櫻的葫蘆都不夠看,不過,他真的是同花順嗎?
因為還是我牌最大,所以這最后一輪也是我叫注。
“三百萬。”
紅櫻絲毫沒猶豫,直接道:“跟三百萬。”
章安笑了一聲:“這把,我贏定了,三百萬,開。”
他倒是挺干脆,直接自己把牌掀了開,并道:“我是順子。”
他的底牌是張紅桃5,跟四張明牌連起來,確實是順子。
王紅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以為你是同花順呢,弄得我這么緊張……順子可打不過葫蘆,你得意的太早了!”
話落,她伸出涂抹著黑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翻開了底牌。她的底牌是張黑桃4,跟四張明牌一組,便是副三條4一對3的葫蘆。
章安微微皺眉,看向我:“葉先生又是什么牌,不會也是葫蘆吧……還是說,只是兩對?”
我聳動肩膀:“嗯,我只是兩對而已。”
紅櫻已經贏了,我完全沒必要再參合,反而這張梅花10我還能藏起來,用作不時之需。
我抬手翻牌,梅花10已經變成了黑桃2。
章安面露笑意:“雖然這把沒笑到最后,但能贏一下葉先生也算不錯,咱們再來!”
我沒理會章安的嘚瑟,而是思索起章安跟郭明義突然出現在這里的用意。
今晚上,我派出去幾十號老千,拜訪曼谷普吉島以及芭提雅所有南洋一方的賭場。
這種時候,章安郭明義不去處理這事,竟然還優哉游哉的跟我賭起牌來了?
他就不怕輸的傾家蕩產嗎?!
心里沉思,表面上我則依舊在跟章安郭明義對賭。
緊緊三把之后,我和紅偉紅櫻的面前,就已經堆積起數千萬的籌碼,再過個幾把,估計能贏個一個億!
然而,就在我們要繼續賭的時候,胖子忽然神色陰沉的走來,眼神還陰郁的看著章安以及郭明義。
我朝胖子投去詢問的眼神,胖子湊到了我身邊,耳語道:“明哥,咱們的場子都被封了,包括酒店,也被封了。偉聰作為直接負責人,已經被帶去問詢了。”
我面色一變,這什么情況?!
微微皺眉,我看向了章安以及郭明義。
對上我的視線,章安笑道:“葉先生初來乍到,對泰國的風土人情法律法規不太熟悉,實屬正常!”
“這片土地上很有意思,其他東南亞國家明令禁止的槍械,在這里可以隨便買賣。而且,遍數東南亞,估計泰國這里的特殊職業女性,她們是最受尊重的,家里人會理解,社會人士也不會另眼相待,對很多江湖中人而言,泰國簡直就是天堂!”
“不過吧,這里其實也有管得非常嚴的東西。”
“比如不能喝白酒,比如不能在公眾場合抽煙,再比如……不能賭博!”
說到最后,章安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雖然賭博這事屢禁不止,但只要關系夠硬,砸的錢夠多,上面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如果不識抬舉,呵呵,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了,上面也會針對于你。”
等他說完,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媽的,搞了半天,是在這等著我呢!
章安見我笑了,他反而不小了,而是神色冷淡了下來。
“葉先生還要繼續在我這里賭嗎?!”
言下之意,我只要敢在他這里賭錢,他就讓我的場子永遠封下去,讓我的人,永遠待在局子里。
“呵呵……哈哈哈……威脅我?!”
我仰頭大笑起來,隨后回頭看向胖子:“知會兄弟們,今晚上放開了玩,贏得所有錢,都可以歸自己所有,至于要是有人找兄弟們的麻煩,公司可以為他們做靠山!”
胖子點了點頭:“是明哥,我這就去安排。”
轉頭看向章安,我嘴角掛笑:“章先生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最煩的就是被人威脅。”
話音一落,我朝紅偉紅櫻努了努嘴:“梭哈,都押了,怎么今天就跟章先生好好的玩玩!”
紅偉紅櫻紛紛點頭,把數千萬的籌碼,全推進了賭池。
見狀,章安的神色也陰沉了下來,他陰惻惻的道:“攻敵一千,自損兩千。呵呵,既然葉先生想玩,那我章安奉陪到底!”
真的是攻敵一千自損兩千嗎,未必吧?!
別看我表面上特別生氣,實則心里我冷靜的很。
胖子臨走前,我朝他低聲安排道:“給頌葩將軍去個電話,就說我們的場子遇到了麻煩。”
我們的六家場子,每家都有頌葩將軍他老婆參股。說白了,掃我們的場子,抓我們的人,就等于是打頌葩將軍的臉。
我倒要看看,他章安能樂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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