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勝和,香江三大黑幫之一。
茶猜將軍,泰國的罌粟供應商。
張文甘,這位更是放眼全亞洲都數得上號的大毒梟。
這三方勢力,一家比一家厲害,連我都好奇,陳默怎么會有膽子算計他們呢,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還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服命太長了?!
“今晚,我沒來過。”
康成文在驚訝之后,果斷起身,理了理衣服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默,邁步便向外走去。
我沒攔著他,陳默也沒攔著他。
等他走回,陳默反而冷靜了下來。
剛才又是要弄死我,又是要怎么怎么樣的,現在,他面上已毫無怒意,眼中更是陰霾盡掃,有的只是冷靜。
他點了根煙,深吸一口,隨后又倒了一杯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我看著他,微微瞇縫起眼睛,陳默,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野心大,手腕狠,難能可貴的是,即便受此變故,也能立馬冷靜下來。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如果在我拿出賬本后,陳默想立刻除掉我或留下我,那必會反受其害。這點我早算計好了,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借此反將陳默一軍。
可出乎我的預料,當我把賬本拿出來后,他反而不叫囂了,甚至都不再讓手下人圍著我,自己更是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這一切,讓我對陳默更高看一眼,也下定了決心,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談談?”
陳默看向我,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真是難為他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把賬本收起,淡淡道:“你想怎么談?”
陳默抽了口煙,笑說:“其實咱們完全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不是嗎?”
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操你媽,你擱這放屁呢?
心里罵娘,面上我一副輕松的湊湊肩膀,隨口道:“可能吧。”
陳默道:“咱們鬧到今天,其實完全是誤會。”
干你娘的誤會!
我笑了笑,點了根煙,連連點頭:“沒錯,就是誤會,咱們之間的誤會太大了。”
陳默眼睛一亮,湊近我道:“不如……咱們握手言和?”
我摸著下巴,幽幽道:“也不是不行。”
陳默仰頭哈哈一笑:“說起來,我還沒恭喜你呢?”
我不解的看著他:“哦?”
陳默道:“你和秦嵐的事啊。”
媽的,嵐姐的事,你丫還好意思提?
心里媽賣批,面上我依舊穩的一塌糊涂。
“陳先生,其實說起來,我們也不想跟你交惡,如果你認為咱們之間能和平共處,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陳默連連擺手:“嗨,咱們誰跟誰啊,當然能和平共處。”
我提議道:“那……明天,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
陳默點頭:“成,明天,咱們就在葡京酒店好好談談咱們的事。”
我笑了笑,又倒了一杯羅曼尼康帝,一口喝干。
“陳先生,明天見。”
說罷,我放下酒杯,起身向外走去。
剛出了包廂,我手機響起。
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嵐姐給我打來的電話。
“喂,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嵐姐道:“我這邊剛完事,你那邊辦妥當了嗎,用不用我過去?”
我笑道:“不用,我已經跟陳默談好了,明天咱們一塊在葡京酒店吃飯。”
嵐姐默了數秒后問道:“你覺得他……”
不等她說完,我便道:“回去說。”
嵐姐道:“好。”
掛了電話,我們下了樓,直接回家。
路上時,我給胡三發了條信息:“給我死死盯緊陳默!”
我怎么可能跟陳默握手言和呢?!
但對付陳默,必須步步為營徐徐圖之。
看看賬本就知道了,陳默固然算計了和勝和等三方勢力。可換句話說,這三方勢力其實也是陳默的合作方,陳默要是有事想找他們幫忙,他們會不幫忙嗎?!
對付沉默,真稱得上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
陳家本身便不好對付,要是再逼得陳默去找張文甘或茶猜將軍幫忙,那真就得不償失了。
再怎么樣,陳家也是做正經生意的,當然了,他們也撈點偏門。但即便如此,也跟純粹的亡命之徒有本質的區別。而越國的張文甘,泰國的茶猜將軍,那都是真正的亡命徒!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跟他們對上。
對付陳默,最好的辦法就是逐步削弱陳默的實力。最好是在陳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他致命一擊!
回到家后,就在我和嵐姐的別墅里,我召集大伙開會。
在大家趕來之前,我跟嵐姐先商量了一下。
“話說,呂老四留下沒?”
嵐姐搖搖頭,苦笑道:“呂老四可比湯凱狡猾多了,賭場前后門都有他安排的打手,而且他在賭桌上的銷贓本事也厲害的出奇。紅偉紅櫻都沒能切實的抓到他出千的證據,最后不得已,只能把他逼走了。”
我揚了揚眉:“等下回他再來,我親自會會他。”
說著話,我把賬本交給了嵐姐,并說:“去接王靜的時候,正好碰上余清了,他也在調查陳家。”
嵐姐驚訝道:“他也在調查陳家?”
我點頭道:“驚訝吧,我剛知道的時候,比你還驚訝……余清來濠江,就是為了查秦墨妹妹的事,結果又去查陳家了,這說明啥,這說明秦墨妹妹絕對跟陳家有過瓜葛。”
嵐姐幽幽道:“說起來,陳默父親還活著的時候,陳家確實有做蛇皮生意。”
“把孤兒院福利院里十來歲大,且沒有什么天賦還不太聰明的孩子,通過旅游公司,送到越國,再借越國的途徑轉送緬北……女孩子,長的好看,直接賣,不好看也不至于難看,送窯子,等錄用的差不多了,賣器官。那些男孩子,有的被征兵,有的當亡命徒,有的也直接賣器官。”
“四年前,陳默父親去世,這生意也就停了,這生意,本就是陳默他父親主抓的,他父親去世之后,陳默不愿意沾上這種‘臟’,再加上陳默母親比較反對這種生意,所以蛇皮生意也就停了。”
“現在,陳家里,也就是作為旅游公司負責人的王靜知道這里面的事了。而且,王靜最開始就是跟著陳默他父親的,對這里面的事自是更清楚……從這方面看,余清倒是挺會挑人。”
我點頭道:“余清劫走王靜,就是為了問‘蛇皮生意’的事。”
說到這,我倆對視一眼,都面露唏噓之色。
我幽幽道:“真要是這樣……秦哥他妹妹豈不是兇多吉少了?”
嵐姐點頭道:“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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