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迎面走過,蕭行云可以看到段金石的表情,有些緊張,但心理素質不錯,基本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而他身邊的女人,看到蕭行云的時候,卻明顯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會在這里見到監視的目標。

  蕭行云想要故意逗他們,突然說道:“請留步,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段金石和女伴愣住了,茫然且緊張的對視一眼,然后由段金石轉身,負責解釋:

  “先生,你認錯了吧,我們是從日本過來的翡翠商人,雖然祖籍屬于華夏,但我現在是正宗的日本人,此前從未來到華夏。”

  “我不是說你,我說你身邊的那位美女,我覺得她有點面熟。”

  “啊?我?”段金石身邊的女人操著生硬的華夏語,驚愕的說道,“我第一次來華夏,我叫花田幸子,請多多指教。”

  說著,她還用標準的日本禮儀,對蕭行云鞠躬。

  這純粹是因為緊張害怕,下意識的行為。

  蕭行云恍然道:“日本女人啊,那就對了,我就說嘛,我總覺得在哪部動作電影里見過你。”

  “先生說笑了,我沒演過電影,不是明星。”花田幸子一臉茫然,顯然沒聽懂這句話的內涵。

  “……”段金石壓制著怒火,瞪著蕭行云,“先生,過分了啊,你這是挑釁嗎?”

  “不不不,我這是贊美,夸你的女朋友漂亮呢。對了,我叫蕭行云,很高興認識你們。我也是做翡翠生意的,以后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哼,我們不會和你這種人合作的。”說著,段金石拉著一臉懵懂的女朋友,氣沖沖的走出了酒店。

  保鏢羅不成和關常勝顯然不能理解老板的這番操作,他們跟著老板這么久,還沒見過老板主動搭訕女人呢。

  難不成,僅僅因為這個女人是日本人?對這個身份,有特殊情節?

  “老板,你是不是喜歡日本人?”

  “不,我不喜歡日本人,我只喜歡日別人。”

  “……”兩個保鏢目瞪口呆,對不起,是我膚淺了。

  在見到家屬之前,蕭行云的這番操作,沖淡了壓抑的氣氛。

  死者家屬從家里趕到這里,一路上的忙碌和奔波,已經沖淡了最初的悲痛。

  因為這些安保人員就業之前,肯定和家人解釋了工作性質,以及危險程度。

  在獲得高收益的同時,自然伴隨著高風險。

  雖然在心理上不能接受他們的死亡,但是事實已經發生了,他們只想獲得應有的撫恤,希望老板說話算話,履行入職合同上的巨額賠償。

  蕭行云先是對家屬表示了真摯的歉意,然后向眾人保證會按照入職協議賠償,除此之外,還有他個人對死者家屬的補償。

  家屬來之前,其實想鬧一鬧的,但無奈這個老板太好說話了,給的賠償也太多了,他們想鬧也鬧不起來啊。

  午飯后,蕭行云帶領他們到尸檢中心,辦理相關手續,晚上的時候,就完成了火化。

  而蕭行云說話算話,已經把賠償金打到了死者家屬的指定賬戶。

  錢對蕭行云來說,只是多賣一兩塊極品翡翠原石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卻讓他極為憤怒和憋屈。

  老子的人你們敢殺,老子的貨你們敢搶,有把老子當回事嗎?

  老子殺的人,還不夠多是吧?

  老子的兇名,還不夠響亮是吧?

  借刀殺人的手段,居然用在了老子頭上,膽子太肥了吧?

  此時,姜家的家族姜百川已經和段家的家主段永淳在一家茶樓坐了一整天。

  兩家盤踞盈江多年,結過仇結過怨,也不影響他們結為了親家,雙方的嫡系和旁系,結為夫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對。

  平時遇到大事,兩家共同進退,連段可成殺了姜玉燕,都沒能影響兩家的關系。

  在翡翠賭石圈,各地都有賭石家族,他們有自己的機緣,知道了翡翠女神歐若拉,并信仰她,供奉她。

  嘗到了信奉翡翠女神的甜頭,這些人或出于利益,或出于瘋狂信仰,在擁有同一個信仰的前提下,并不會生死相見。

  最多只在翡翠公盤上,各顯神通,搶一搶看中的翡翠原石。

  現在段家和姜家得罪了蕭行云,并集中家中的精英,半路襲殺蕭行云而失敗,他們已經知道后怕了,整天都擔心蕭行云的報復。

  可蕭行云的報復還沒來,蕭行云在騰沖的翡翠莊園被人襲擊了,還丟失了五十多噸的翡翠原石,死了幾名手下。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逼著他們主動澄清,此事和自己無關。

  可是,蕭行云不按套路來,姜百川打電話解釋,反被蕭行云纏上了,讓他們兩家給出證據,證明不是他們兩家干的。

  什么證據能證明呢?當然是幫蕭行云找出真兇啦!

  姜百川愁得胡子都少了幾根:“唉,愁啊,一整天過去了,我派出去的人,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段永淳嘆道:“我們段家派出去的人,也一樣,一無所獲!早知道當初就不招惹蕭行云了,他什么底細,我們沒摸清,派出去的高手,就被他殺光了。現在被他威脅,就算和我們無關,也要拼命幫他追查兇手,太憋屈了!”

  “當今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正統的修煉幾乎無法持續,我們信奉神靈才是唯一的正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蕭行云應該我們一樣,信奉的也是翡翠女神歐若拉。”

  “是啊,我也這么認為,畢竟西方亞特蘭蒂斯的后裔信奉水晶女神,他們的信徒偷盜翡翠女神雕像沒用,更不會偷盜我們的翡翠神石……只有同一個信仰的信徒,才會做這種事。”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個段家人沖了進來,興奮的喊道:“家主,我們找到線索啦!”

  “什么樣的線索?”段永淳松了一口氣。

  “我們的人,在騰沖玉石協會打聽消息的時候,副會長馬騰飛說姜家的人,曾在十幾天前,找他向蕭行云傳話,提出一些和解的條件。

  結果蕭行云拒絕了,沒過多久,蕭行云的別墅莊園就出事了。馬騰飛還以為是我們的人動的手,一個勁的罵蕭行云活該,咎由自取!”

  姜百川一聽,氣得差點跳起來,大聲辯解道:“不,絕對不是我們姜家人干的,沒有我的允許,所有嫡系都不可能去找蕭行云私下和解。”

  段永淳擺擺手,安慰道:“姜兄,你別急,我們兩家肯定是彼此信任的。如果不是你們姜家的人干的,那就是有人栽贓嫁禍,通過馬騰飛的嘴,或許很多人都認為是我們兩家干的。”

  姜百川緊張焦慮的說道:“唉,這下子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對了,你問那個馬騰飛,找他的姜家人長什么樣?有照片嗎?有聯絡方式嗎?”

  “電話號碼是以前無記名的臨時卡,沒啥用,但我們在馬騰飛的辦公室,查看到監控記錄,拍下了那人的照片。”

  說著,他拿出手機,把那人的照片打開,展現給兩位家主。

  姜百川看了幾眼,搖頭道:“我不認識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們姜家的!”

  而段永淳看到這個人的模樣,微微變色:“唉,我就知道,斬草不除根,只會給家族帶來無盡的麻煩和災難!段金石這個野種,他居然用這種方法,向我們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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