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嗎,走路沒一點聲音?”
抬頭,買家就把在店老板哪里憋著的滿腹怒火,轉發到王小濤身上。
“大哥,先動怒,是我太著急了。”
心有所圖的王小濤,笑呵呵的賠起了不是。
“著急買假貨被人坑嗎?”
“不是,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你手里這幅字帖,是祝枝山的《太湖詩卷》。這可是祝枝山的代表作之一,祝枝山最巔峰時期的作品,書法功底撂地,所以就著急過來看看!”
嗯?
這家伙是來看,自己被人用偷梁換柱的手段,坑下的《太湖詩卷》的?
目光轉動間,買家臉上的怒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意:“原來是看到祝枝山真跡的《太湖詩卷》被吸引過來的,不過祝枝山的真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的!”
“放心,只要我看上了,價格好說。”王小濤說著,擺出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不過心里面,卻是已經把對方人給列入到了,不值得同情的行列。
本來他是打算,用買家買下這幅字帖的價格,把字帖給買下來,反正和價值數百萬的太湖詩卷比起來,區區幾萬塊錢,算不得什么。
但是現在嗎,已經改變主意了。
既然這個買家,敢把他當做冤大頭,那就怪不得他了!
“行,小心點。”
買家嘴上說著小心的話,心里已經是一陣暗自竊喜。
“就這書法功底,你還敢說是祝枝山的真跡,真是搞笑!”
王小濤佯裝一番打量后,滿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站住!”
買家一個跨步追出去,將去路攔住。
“還有其它什么事情嗎?”
王小濤當然知道對方要做什么,只是故意裝迷糊。
“畫你看完了,這就要走了?”
買家大聲質問道。
“怎么,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王小濤臉色一沉,橫眉冷對。
“當然不,但是你看了我的畫,浪費了我的時間,總是要給個說法吧。另外的話,這筆墨與空氣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氧化,所以字畫類作品的話,都是會盡可能避免與空氣接觸的時間,基本上沒看一次,就會造成一次輕微的氧化,這就是一種損失!”
“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要么你把這幅字帖買了,要不賠償我損失。”
“多少錢?”
“畫三萬,損失的話,至少也要一萬五。”
王小濤很不屑的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是要賴上我了。”
“唉,小伙子,話可不能說,當時你要看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看上了不差錢。”
“關鍵我不是沒看上嗎?”
“所以我也沒說一定要你買啊,賠償我損失就行。”
“一萬五,字帖歸我。”
“那可不行。”
“行不行就這個價,你要不滿意,那就報警來解決。我告訴你,也就是我想在公司里面,掛一些這種贗品當裝飾畫,不然別說一萬五,哪怕只是零頭五千,我都不要!”
“給你了給你了。”
買家臉上雖然是滿臉不情愿,但是心里面,已經樂開了花。
他是花費了三萬塊,要買宋克的《李白行路難》,但是卻被店老板掉包成了,一副贗品的《太湖詩卷》。
就這幅贗品,能夠賣出個一千塊錢,那就是大價錢,正常的市場價流通,也就只是三五百塊錢的價格而已。
如今能夠賣出個一萬五千塊的價格,已經是不敢想的天文數字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拿到錢的買家,似乎是忘記了自己被店老板坑的事情,一蹦一跳,笑哈哈的離開。
“小老板,你不是要買一些字畫,掛在公司里面充門面嗎,只是這一幅怎么夠。我這店里還有很多,不如進來瞧一瞧?”
“價格好說,不要你一萬五,也不要你一萬,隨便給個七千八千的就好,若是買的多,還會給個打包價格,更優惠!”
店老板笑臉相迎的聲音中,心里已經把王小濤,給當做了人傻錢多的大肥羊,準備宰殺了。
“你店里的那些東西,一樣看不上。”
王小濤連看都沒看一眼,冷冷的道。
“吆,這話說的,合著你就看上了,這幅祝枝山的《太湖詩卷》?”
“說的沒錯。”
“噗,我呸,哈哈哈!”
店老板先是呸了一口,接著是一番不屑的捧腹大笑。
過了好一會,笑聲勉強止住后,又繼續開始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怎么,莫非你是覺得,自己一萬五撿漏了真跡的《太湖詩卷》?”
“能不能不要搞笑了,如果是真的,你覺得我會用它去偷梁換柱的掉包?”
“這就是一副再普通的贗品不過,連高仿都算不上!”
“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
“就你這樣的,早晚虧的……”
“我要是你啊,就立馬……”
“什么都不懂的狗屁玩意!”
王小濤本來是,懶得理會這位店老板的,即便是對方對他出言譏諷,也沒打算理會太多。
可沒想到,這個店老板,竟然還沒完沒了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他了。
“誰告訴你,這是贗品?”一步跨入店內,王小濤指著手里剛剛買下來的《太湖詩卷》道。
“這還需要說嗎?東西是從我這店里賣出去的,是真是假,我心里面當然清清楚楚,明鏡似的。”
“把真品當做贗品去掉包,居然還敢說自己心如明鏡,我看你是眼瞎!”
噗!
噗嗤!
哈哈哈!
店老板仿佛是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再次捧腹爆笑不止。
足足過去了好一會,才算是勉強止住笑聲。
“小子,看在你這沒眼力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說我眼瞎的事情了。”
“就這幅太湖詩卷,他要是真跡,我把他吃了。”
王小濤一個冷眼丟了過去:“價值大幾百萬的寶貝,你說吃就吃,想得倒是挺美,再說了,這可是我的東西。”
“你……小子,你若是能夠證明這幅是真跡,價值多少,我賠你多少錢!”店老板本來是想發火的,不過目光轉動間,又改口說了這樣一番話。
“好,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不過你也不要激動的那么做,如果不能證明呢?”
“任你處置。”
“很簡單,按照祝枝山真跡《太湖詩卷》的價值賠償!”
“可以。”
“賭局咱們說定了,但是空口無憑,總是要留個字據才行,不然到時候你輸了,賴賬怎么辦?”
王小濤這樣一番落下,店老板不屑的笑聲更大了:“我還沒擔心你耍賴,反倒是你擔心我耍賴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白紙黑字的立下字據,然后簽字畫押,這就容不得誰耍賴了。”
“好。”王小濤爽快的答應下來,就要簽字畫押。
其實他并不害怕店老板耍賴,當然也知道店老板最后一定會耍賴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正如他曾經說過的話一樣,他王小濤的賬,除非是他自己主動放棄,否則還沒人能夠耍賴,從來沒有。
只是不想浪費時間,才會要求立字據,畢竟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等到把這里的事情解決完,就該去那家店里了。
不過就在此時,一位老者走了過來,接著是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
“立字據、簽字畫押什么的,就不用了,老夫來給你們做這個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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